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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此人認錯態度惡劣,為了以儆效尤,懲罰追加一百塊。”
“嗷……小妹,我錯了……”我不該叫您老大姐的!
“晚了。”
……
我精神萎靡地坐在位子上計算這個月的克扣,兩百加一百加一百再加五十塊,總和是四百五十塊,整整占去了我工資的八分之一!肉痛讓我滿麵憂桑。
桌上的手機響起,斜眼看到屏幕上閃爍的“顧清雨來電”五個字,不由得大喜。
顧清雨在電話那頭幽怨地朝我訴苦,“姐,我要發配邊疆了。”
“啊?”我明白他的意◎
7月的天,正是炎熱的時候。往太陽底下一站,皮膚是火辣辣的燙,雞蛋都能攤熟。我渾身是汗,黏黏糊糊的,難受地要命,趁著顧春暉讀數據的時候,掏出濕紙巾擦汗。
不經意地轉頭,我看見右邊一排文件櫃的玻璃門照映出我的身影——微微揚著下巴,神情傲慢,一副高高在上的女王樣。我心裏樂翻了天,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很熱?”他問。
我回頭看他,卻發現他正認真地盯著電腦屏幕,我氣呼呼地回答,“你去站太陽底下二十分鍾試試!”
要說起來,我們公司離他們單位也不遠,二十分鍾的路程。可就偏偏這二十分的路程才要我的命啊!走走天太熱,公交車麼上不上下不下還到不了站,也不知道我這什麼黴運。
我低頭打量他的辦公桌,上麵淩亂地放著很多文件,層層疊疊的,偶爾剪子圓珠筆膠水等辦公用品仰躺在上麵。
我從屏幕下方的文件堆裏拎出一個手掌大的米色麥兜豬公仔,驚訝地問到:“呀喲,這哪來的啊!”
“也不知道誰扔的。”他淡淡地回答,從我的身後晃回來,遞給我一個和路雪的冰激淩。
“是哪個小女生扔的吧。你這居然還藏有冰激淩這東西。”我邊揶揄邊回頭張望,這才發現他辦公室裏竟然還藏著一個海爾的小冰櫃。
真是腐敗!我撇嘴,非常地鄙視!
“看不出來啊,你居然是幹這行的!”我諷刺。
他失笑,“這行是哪行?”
我故意用帶著鄙夷的眼神將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這才諷刺道:“沒看出來你身上有人民公仆的氣質。”
“現在觀察還來得及。要喝水嗎?”
“哼,壓榨人民的奴才,不需要你假仁假義。”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感到很憤怒,尤其是看到他肩上標誌的時候。
他卻絲毫不生氣,也不反駁,笑看著電腦屏幕搖搖頭說:“恩,數據沒問題了,你們4月份的退稅材料還沒移交下來。”
我不屑地哧了一聲,“顧春暉,年紀輕輕就混了個副科的位置,不錯啊!”
“是啊,羨慕吧?”他的口氣很坦然。
我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豈止啊,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地步!”
手中的冰激淩隨著我的動作順著我的手肘滴到桌子上,汙染了上麵的文件夾。
顧春暉皺了皺眉,抽出一張紙巾很仔細地擦拭,表情認真而悠遠。
恍然中,我竟覺得眼前的他很不真實。我,無法觸及。就在那一刻,我居然想起一句很雷人的話——天使和惡魔的化身。
隱約的,他有帶給我這樣的感覺:
有時候他隨心所欲、為所欲為,調♪戲褻瀆,要親就親,絲毫不考慮我的感受;
有時候他又會給我一些別樣的驚喜,我是粗神經,但我也有女生本能的第六感,那些不經意的照料是我除父母之外的陌生人中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