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在玩拚圖嗎?”貝貝睡醒了。
楊辛搖頭,“媽媽在做一個重要的事情,你不要打攪我。”貝貝也乖,真的就不吵了,自己在一邊看漫畫。
化驗單全部粘好了,她死死地盯著,直到眼睛發花,才移開視線。傍晚李秀芬送來晚飯,見她氣色不好,要她回家,楊辛不肯。李秀芬苦口婆心地說她肚裏還有一個,現在是前三個月,不注意的話很容易流產。楊辛也知道母親說得有理,隻好怏怏地回去了。
晚上一個人在家,總是胡思亂想的,現在三個人的骨髓都不行,隻有去骨髓庫尋找,萬一那裏也沒有,那怎麼辦?楊辛煩躁不已,想不出用什麼排解。一下打開電視,頻道打來打去,就是沒有一個節目能看進去。索性起身,在客廳散步,從客廳走到陽台,又從陽台走回客廳。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不得已,她從酒櫃找出一瓶紅酒,倒了小杯,淺淺地嚐了口,很甘甜,然後看了下酒瓶,難怪。她忍不住喝光,冰冷的身體暖和不少,她接著倒了一杯,又喝光了。很好喝,她接著又倒了杯,正舉起杯子,此時門鈴響起。
打開門後,梁之郴鼻子微皺,抓住她的手腕,往前一帶,“喝酒了?”
楊辛微醺地撲在他懷裏,“之郴,你藏私,這麼好喝的酒從來沒有給我喝過。”
梁之郴半抱著她坐到沙發上,眼睛盯著她,“楊辛,你別忘了,你是個孕婦,你竟然喝酒!”
這個樣子的他是很少見的,表情嚴肅,語氣更是嚴肅,像是老師在訓學生。
楊辛傻傻地看著他,握住他的手放在胸口,“之郴,我這裏難受,你幫我摸摸。”◆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梁之郴看著她的樣子,哪裏還繃得起臉,摟抱她在懷裏,手輕輕撫摸她的胸口,“好了,乖了,睡一覺就好了。”
她真得聽話地閉上眼睛,“可我還是難受。”
梁之郴俯下`身,嘴唇貼著她的額頭,“乖,明天就會好的。”
楊辛閉著眼,手撫摸他的臉頰,食指順著眉心,鼻梁,然後落在嘴唇上,迅即彈開,唇及時地補上,用力吮xī。
他沒有動,隻是手托住她的後腦勺。
楊辛急切地想進/入 ,他配合地張開,她在裏麵不知疲倦地索取。他耐不過她,隻有配合,漸漸糾纏在一起。倆人的呼吸都很急促,楊辛更是從衣服下擺伸進他的胸膛,沒有章法的亂摸。
這女人,看樣子是酒後亂/性了,梁之郴不得不離開她,透過衣服按住她的手,“別亂摸。”
楊辛睜開眼,無辜地看著他,手真的沒摸,眼睛又閉上了,竟是睡著了。
見她這麼乖,他坐直身體,強壓住被她點燃的火,然後抱她進了房間。
躺在被子裏的人,還有些不安分,腳在被子裏亂蹬,終於伸到外麵了。梁之郴無奈地看著她,手握住她的腳踝,纖細滑膩,腳趾頭也是修長白皙,在燈光下更是如白瓷般光潔。
他手心不由按在她腳心,身上是說不出的熨帖,腳的主人最終老實了,沒有動彈。
梁之郴起身到露台,打了幾個電話,找的都是醫院相關人士,問了骨髓移植的問題,然後再讓他們幫忙聯係相關的骨髓源。
一切都妥當了,才安心睡在她的身旁。
半夜的時候,梁之郴翻身,手習慣性往旁邊一攬,竟然是空的。他立即打開壁燈,床上真的隻有他一人。梁之郴起身往洗浴間看,也是空無一人。
大半夜的,去哪兒了?他先是在二樓找了一遍,沒人。接著下樓,陽台,客廳,廚房,最後來到書房,裏麵的燈果然是亮的。
他走到書桌旁,見楊辛正趴在上麵睡著了。這女人,好好的床不睡,跑這來幹什麼?見桌上的電腦顯示屏還一閃一閃的,拿起鼠標隨意點下,出現的網頁是關於白血病治療的,豆大的標題就是臍帶血的作用。
他的身上突然感到寒意滾滾襲來,屋內明明開著暖氣,可全身都覺得冰涼。楊辛,果然是好樣的。
第二天.楊辛來到醫院陪貝貝,往常晚上的時候,梁之郴都會來。可今天等到十點,也不見人影。隻是在夜半時分,手機突然響起。
楊辛睡眼朦朧間,打開短信,發件人正是梁之郴,“楊辛,我要去外地調研,今天出發。”言簡意賅,沒有一個多餘的字。
楊辛本就睡不熟,被驚醒了,索性披上衣服,坐在床頭,手裏撫摸著屏幕,心裏七上八下的。
這不像是他的風格。往常出門,哪次不是早早地通知,就算是臨時出差,也是電話通知,絕不會一條短信就了事。
越想心越驚,越想越睡不著,後半夜,竟是無眠到天亮。
正文 猜疑
隨後的情況,證實了楊辛的擔心並非空穴來風。梁之郴出去兩天了,竟然一個電話也沒打給她,就連短信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