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她來到公司,意外地發現市稅務局幾個稽查人員在查賬。開公司近兩年,每次查賬都是按正常程序,一般也就是年尾查一次,從來沒遇到過突然襲擊地檢查。見外麵的大辦公室翻得亂七八糟,一種不好的預感升起。
她走上前,笑著對負責人說:“馬科長,怎麼突然就來了。早點通知,我們好招待。”
“楊總,我們也是公事公辦,有人檢舉你們公司有偷稅漏稅的行為,我們也是不得以而為之的。”馬科長很客氣地解釋。
“馬科長,我們公司一向是奉公守法的。你盡管查。”楊辛說的時候很有底氣,的確她從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當然不怕。
“那賬本我們就先帶回去了。”馬科長對她意味深長地笑笑。
等一大夥人都走了,辦公室裏幾個人議論紛紛。會計說,誰那麼缺德,檢舉什麼呀?簡直是無中生事。何暢也說,是啊,咱們公司,經得起檢查,不怕他。搞銷售的說,肯定是同行嫉妒咱們生意興隆,搞破壞的。
楊辛依舊微笑,“你們別瞎猜了,公司的賬目我有數,不會有問題的。你們安心工作好了。”
隻是走到裏間,心裏還是有些不安,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自問自己做事一向小心謹慎,從來也沒有和別人正麵衝突過。怎麼就成了別人的眼中釘了?
再說,市稅務局的人,大多都知道她,也知道她和梁之郴的關係,按理應該有所顧及才對,怎麼會毫不留情地就來查賬。官場上的人,大多是趨炎附勢的,這般作為又是為了什麼呢?
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清楚。
這天晚上,李秀芬主動提出到醫院照看貝貝,讓她回家。楊辛明白,母親怕是看出什麼明堂了。她不忍拂了母親的好意,答應了。當然心裏,也是想回家的。
這段時間和梁之郴在一起,兩人間相處變得相敬如賓,往常一些親昵的舉止都消失不見了。加之大多在醫院見麵,她也不好主動。
回家的路上,她心情急切,見他的願望比任何時候都強烈,不管兩人間有什麼矛盾,她都下定決心要化解。她不能忍受他的冷漠,那種明明在身邊,卻咫尺天涯的感覺太難受了。
她幾乎是跑上樓,打開了門,客廳裏空無一人,應該又是在外麵有應酬。她給自己煮了碗麵,一個人也不願燒菜。○思○兔○在○線○閱○讀○
吃完麵,走到陽台,發現不鏽鋼杆上掛了許多衣服,還沒收。於是,她一件件收下來,放在沙發上,折疊好。想到幾天沒回家,臥室肯定會有灰塵了,於是裝盆水,拿塊抹布,去臥室打掃衛生。
一走進房間,她恍惚慌亂的心就安定多了。房間很整齊,沒有換洗的髒衣服,臭襪子,也是,他一向是個愛幹淨的人。床上的被子也疊的方方正正的,放在床中央。
她走到床頭櫃前,摸摸表麵,倒是有些許灰塵,男人再仔細,也是有疏漏的地方。擰幹抹布,她輕輕地擦,每擦一下,心就無端地舒坦幾分。等到她將櫃子,窗戶都擦幹淨了,看看手表,都九點半了。心裏不免著急,怎麼盼他回家,他偏偏就作對似的,反而晚回來。
幹等著也不是辦法,她於是先去衝洗了澡,換好睡衣,想看書又沒有心情。索性下樓,站到陽台上,入目處就是一條小徑,路上隻有稀稀落落的幾個人。外麵還掛著大風,他怎麼還沒來了?
楊辛還是沒忍住,拿起手機撥下了號碼,電話接通了。
“喂,大嫂啊,我是王峻,我和大哥在一起,正準備送他回家。”
“好,那你們路上注意點,今天天氣不好。”
放下電話,楊辛又開始心神不寧了,他一向是個自製力很強的人,怎麼倒喝醉了?難不成遇到什麼煩心事了?看樣子,自己對他的關心還不夠。他心裏想的是什麼,他有什麼為難的事,都一無所知。從結婚到現在,大多是他在付出,而她隻是默默地接受。最近整個心思都放在貝貝的身上,對他的關心就更少了。想到此,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門鈴此時響起,楊辛幾乎是跑到門口,隻見他身子幾乎是靠在王峻的身上。
“大嫂,我扶他到臥室。”
“不用,我自己能走。”梁之郴揮開他的手。
王峻強行扶著他上了樓,楊辛在身後跟著。
等王峻走後,楊辛脫去他的外衣,褲子,鞋子,見他閉著眼,嘴裏還嘀咕著,不知說些什麼。
楊辛忍不住上前,湊到他麵前,還沒來得及聽清,鼻子裏就鑽進一股陌生的香味。
心裏咯噔一下,她又深深地吸口氣,真的是女人用的香水味。她倒頭睡下,卻怎麼也睡不著。過去那熟悉的一幕幕,就浮現眼前,難道相同的故事又要再演繹一遍嗎?
56
56、交心 ...
晚上,楊辛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回想起與梁之郴相識到相戀的一幕幕,心裏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