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段(1 / 2)

林平之,也是父母有仇,最後在一起,結果雙雙不得好死。她還不想死,她摸摸肚裏的孩子,她是母親,她的命得留下來照顧小孩。那就隻能離開,唯有離開了。

可她還不能告訴他實情,萬一他知道後,利用關係疏通,那她就白告發了。

隻是現在,她懷著小孩,又能去哪?除非讓梁之郴主動離開她,可那是不可能的。

那就讓他厭倦自己,男人的耐心總是有限的,她想做個遊戲,誰最後撐不住,誰就離開。

在街上遊蕩到路燈亮了,她才搭車回家。

回到家,已經九點了。梁之郴沒回家,盡管他已給了她電話,說有應酬,晚點回來,可楊辛仍然撥了電話給他,“你怎麼還不回家?”她的語氣並不好。

梁之郴很少接到她查崗的電話,乍接到還有點竊喜,“招待一個外地的企業家,等下還要唱歌,可能要晚點回去。”

“你還有閑情唱歌,我這裏給你懷著孩子,難受得要死。”她突然就提高音量。

“你不舒服?”梁之郴很緊張,“那我早點回去。”

等梁之郴回到家,楊辛正躺在床上看小說,見他來了,眼皮都沒抬下。

梁之郴脫下外套,輕輕走到她身邊,手摸著她的肚子,“你哪裏不舒服?”

“我很好啊,隻是一個人呆在家挺悶的,不這麼說,你怎麼會回來的這麼快?”楊辛依舊在看書。

他臉色微變,自己拋下一大堆人,就是因為她一句謊言。其中有兩個是大財團的老總,還指望今年在臨江投幾個項目的。

“楊辛,以後別騙我,你沒聽過狼來了的故事嗎?”他壓住心頭的火。

“我還真沒聽過,你講給我聽啊!”楊辛淡淡地回應。

“我覺得你不是想我回來,你是想找人吵架。”梁之郴定定地看著她。

“隨你怎麼想。”楊辛又低頭看書,借此掩飾內心的慌亂。

“你是孕婦,你最大。”他話語冷冷的,和以往不同。說完,就下樓了。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會上床,伏在她肚子上,和寶寶說話。然後,會和她一起看書。

她的心有些微的刺痛,隨機又開解自己,看,這不就是你要的效果嗎?讓他討厭你,越快越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梁之郴背對著她,依舊隔著很大的空隙。這次,楊辛沒有做噩夢,當然也就沒有了那個溫暖的懷抱。

至此以後,楊辛隔三差五地找碴子。晚上三更半夜的讓他去煮宵夜,煮好後,吃了幾口,又嫌做得不好,讓他倒掉。有時候,會打電話讓他買些家裏用的東西,買來了,照舊是挑刺。至於查崗,那是經常的,以至於現在晚上梁之郴一接電話,身旁的人就明了是夫人來的,讓他很沒麵子。

梁之郴自小從未受過女人這樣的對待,心裏也是有氣的。念著她懷孕了,容易心情不好,也就大多退讓。隻是次數多了,有時也會不耐煩,漸漸他晚上在外的時間多了,回家的時間也晚了。

又是一個雨夜,外麵淅淅瀝瀝下著雨,楊辛站在露台,手伸出去接著雨水。五月的雨水微涼,滴在手心,沿著纖細的神經滲透到心田,心也是微涼。她自嘲地笑笑,一切都是她所求的,他漸漸在疏遠她,不正合了她的心意,還有什麼好煩惱的?現在唯一所缺的就是一個契機,讓他果斷地提出分手。

楊辛摸著渾圓的肚子,除非是孩子生下來之後,可萬一他不提呢?

她信步下樓,坐在沙發上,李秀芬遞條香蕉給她,“小辛,我知道你懷孕脾氣不好,可也得稍微控製一下。最近之郴回家都比以前晚了。”

楊辛接過香蕉,低著頭,“媽,之郴工作忙,應酬多,你別瞎操心了。”

她並不想讓母親知道真相。

李秀芬像是相信了她的話,“官也不好當。”

臨產期越來越近,倆人的心越來越遠。又是一個深夜,梁之郴很晚才回家。等他打開燈,楊辛從被窩鑽出,靠在床頭,冷冷地說:“你還知道回家?”

“我很累,有話明天再說。”他鬆開襯衫的扣子。

“你當然累,你夜夜出外尋歡作樂,怎會不累?”她冷嘲熱諷。

梁之郴走進衛生間,“我不想和你吵架。”

等他剛上床,她一把攥住他的睡衣,“你是不是對我厭煩了,如果是,請明說。我不會壞你的好事的。”

“鬆手。”梁之郴壓低音量。

楊辛鬆開了,冷笑,“做了還怕別人說。別跟我說忙工作,以前怎麼不見你這麼忙?如果你在外麵有相好的,我主動讓位,不會阻了你的好事。”

梁之郴臉上浮現悲傷的笑容,“你可真大方。”

“之郴,我們分手吧!”楊辛終於說出口了,可並沒有想象中的輕鬆,心裏反而愈加沉重了。

梁之郴死死地盯著她,許久,才說:“你心情不好,就休息兩天,不要說胡話了。”說完,躺下去睡覺,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燈關了,屋內一片黑暗,楊辛也躺下去了,隻是怎麼也睡不著。不管自己怎麼氣他,他都不會提出離開。剛才自己脫口而出分手二字,其實不管他剛才答應還是不答應,她都不會開心。這個晚上,楊辛愈加看清了自己的心。原來,就算她設計了遊戲的過程,結果,可最後遊戲都無法完成,隻因她根本就沒有勇氣等待最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