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不由的憤然上前,抬手啪的甩開了折扇,這招“公子開扇”是我四年大學生涯練出來的,據說帥氣的很:“這位項鈴兄,討饒了。也是這位靜仁兄的擁簇,方才見兄台與靜仁兄舊人敘話便未上前打擾,隻是我巴巴的等了這長時間,項鈴兄不該拖了靜仁兄便走,連個說話的機會也不給我。”說完我款款回頭對著兩位輕巧一揖,雖然氣憤,可咱也不能失了身份,另外還矜持的跟鄔思道笑了笑。
那給人當差的項鈴卻完全沒有給人當差的意思,臉上傲氣彰顯,剛要說話,被鄔思道攔住,朝我拱手道:“這位小兄台,若不嫌棄,與我一道見個人可好?”嘖嘖~~果然大家風範!!況還是我學清史時最崇拜的一個隱士,雖然這隱士忒嫌鬧騰了些。
我不顧子墨急喳喳的阻攔,大方的上前拱手道:“如此甚好,佟某來這揚州虹橋無非也是遊玩,如今有靜仁兄這等才俊可供追隨,自然要舔臉而往了。”荒廢了好幾年的古文愈發,我也不知道自己這番話謅的對不對,反正我是打算死活追著鄔思道了。
雖然見那個項鈴嫌棄的皺了皺眉,我為了偶像也就裝傻假裝不知道了,轉身搖著扇子,擠上前去和鄔思道並肩前行,這一來到把那個項鈴甩在了身後。
走下橋來,隨著項鈴的指點,果然見不遠處欄杆旁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青年公子,打扮卻並不出奇,灰府綢配條白月夾褲,腳上一雙黑衝呢千層底布鞋,但說實話,氣質委實不俗,一身的幹淨利落纖塵不染,一條烏黑發辮直垂腰間,如果能拍飄柔廣告,這哥兒很定能火。
那青年公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們要說話,項鈴已經一個千兒打了下去,跪著說道:“四爺,這就是您時常念叨的鄔思道鄔先生,可巧今兒就叫奴才遇到了!靜仁兄,這位就是我們四爺,北京城無人不曉,十八家皇商位列第四!”
那個喚作四爺的公子微微一笑,八字眉下瞳仁一閃說道:“殷四,你叫我月明居士好了,敢問鄔先生台甫”說完,目光幽幽的開始打量鄔思道,等著鄔思道說些什麼。
那個鄔先生笑了笑倒真想說話,我這裏已經看不過去,你就算皇商吧,也不能如此托大,開口就讓人喊什麼月明居士,你當你詩仙李白呐!!\
我上前一步拱手道:“在下佟童,乃鄔先生書童是也。此番追隨鄔先生重回三吳,有幸遇得四爺,甚是幸會。隻是我家先生沒什麼號不號的,你高興,隻管喊我家先生靜仁好了。”
場麵一時很尷尬,四爺饒有興味的打量我,大概我這般唐突的他堂堂皇上輕易也不曾見過吧。
鄔思道更是驚訝,遠超過了見到殷四時候的表現,想必是覺得我這個鬧騰勁兒比他不小。
那個項鈴到是有些惱怒想攔我,卻被殷四公子攔了。
子墨想攔我,卻被鄔思道攔了……場麵有些亂,實在是有些亂。
我以為事情要壞的時候,殷四卻未計較我的話,略一躬身,將手一讓說道:“實在久仰大名,幾位若有興致,可否一起走走。先生的才學家父也是十分賞識。”
作為主角我有些黯淡了
鄔思道聽說他是皇商,麵色就是一冷,如今聽說一同走走已經是有些煩了,看樣子是想推辭。
我趁機走近一步,附耳小聲說道:“先生,看這位殷四爺氣質沉穩靜賢,說是皇商卻不帶半點商家庸俗,走一走何妨?”其實我這是故意氣那項鈴,敢攔我?我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讓你見識見識你家佟姐姐的威風!!↓思↓兔↓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