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當口,我又朝殷四爺略一拱手道:“我家先生此篇寫的可謂酣暢淋漓大快人心,罵盡天下屍位素餐之徒!!想必,以當今的氣度和心智,怕是震驚氣急也有,擊節爾讚也有吧,嗬嗬!”這是我偷學的大學班導的話,對不住了趙班導……

果然,我的一番話,更是讓殷四爺和鄔思道驚詫,隻是我已經表明了我是鄔思道的書童,鄔思道在外人麵前不好公然打聽我底細。

殷四爺似乎更重禮數,雖然對我萌生了不小的好奇心,可是不好在鄔思道麵前說破,幾個人各懷心思默不作聲。

隻是我看著眾人的臉色思量,這下怕是招人眼了,想辦法脫身才是,脫身之前趕緊打聽了鄔先生落腳處,也好日後聯係。

於是我朝傻呆呆跟在一旁的子墨使顏色,悟了捂肚子。子墨愣了一下之後,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上前對我說道:“佟少爺,您可是餓了?”

我差點哐當一聲掉進河裏,年佩瑤啊年佩瑤,你這看人的本事比你二哥可差遠了去了!!!這什麼貼身丫頭啊,簡直就是專程投胎來賣主子的!!

我咬著後槽牙哼哼唧唧的說道:“哦……哦!哦……有點……”我回客棧就找買主賣了這傻丫頭!!!

項鈴見鄔思道和殷四爺都笑嗬嗬的看著我,便上前道:“四爺,前麵這店不錯,想是走的都乏了,要不,進去坐坐?”恩,算是給我解圍了,待會兒找了機會我得謝他,我這人就是這樣,有仇必報有恩必謝。

其實我也知道,雖然這項鈴甘願給殷四當奴才,可是能和鄔思道搭上話的,想必都非池中物,我隻是見不管他對那四爺的奴才相。

我和鄔思道走在殷四爺後麵,殷四爺倒也不推辭,先前走了。

鄔思道低聲對我說:“小哥莫要話多,那項鈴也曾是一方名流,能讓項鈴給他鞍前馬後卻毫無羞愧,想必那四爺定非等閑,你小心為妙!”

這番話說的我暖呼呼的,雖然貼身丫頭子墨也對我掏心掏肺的,可那畢竟是個傻丫頭,入我心者才是我所求!!咳咳,不知不覺把我在現代社會的擇偶標準搬出來了,不好意思。噯,就為這,我三十多歲了卻一直待字閨中,想來,也是十分羞愧的。

隻是這項鈴的名字,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呢?我這天生的撩爪兒就忘的毛病真是沒治了。

我正點頭和鄔思道致謝時,就聽那項鈴對殷四爺道:“好字!”

原來,那家酒肆一邊壓水,一邊靠著驛站,雕薨插天飛簷突兀,煞是壯觀,看樣子新造不久,泥黑金匾上的亮晃晃四個四個大字:天光湖水。

我和鄔思道抬頭看時,殷四爺正回頭淡笑著看向我二人,鄔思道仔細看了看那字,微微笑道:“字是不錯。”然後略一沉吟,我心領神會緊接著便上前一步說道:“但,嫵媚百現,鋒中無骨,下下品!”我這一番話說得項鈴麵龐唰的紅了。

我也臉紅了,剛才還說要謝謝項鈴,這廂裏為了奉承鄔思道就又把項鈴賣了……

這次到是殷四爺通情理,哈哈笑道:“確實神韻不足,項鈴你可知道自己短處麼?哈哈!”這姓殷的嘿,雖然我這話聽著像是貶斥項鈴的,可項鈴並未接茬,眼見著我便宜也就占了,他非要插上來點透,真是不識時務!!

隻是鄔思道給了我個閉嘴的眼神,我也就沒說話,看這情況,估計是有人請客,一來我不能太掃了大家夥的興致,二來,不用我花銀子白吃飯我何樂而不為?好歹也得找補找補自己剛才裝暴發戶花出去的那幾十兩……

我拉著磨磨蹭蹭的子墨就往酒肆裏走,子墨卻扭扭捏捏的往後閃,氣得我咬牙切齒的點她的腦門,也不知道殷四爺他們看見我這動作沒。你說我這個廢柴貼身丫頭,占個便宜都不會!!這一點上一點兒也不像她主子我!!我著實的憤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