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殷四爺說道:“看您也是氣度不凡之人,不會這麼難為我們吧?不過是一杯茶而已,您要是覺得丟麵子了,那就也撒我身上一次吧,一壺都行。”我開門見山,不想和他們有什麼糾纏,昨天鄔$$

唱罷豪興大起,自行鼓起掌來,卻情不自禁的滾出了兩行熱淚。

這幾句唱詞被鄔思道鏗鏘唱罷,我已經聽的癡呆了。原以為當年才子鄔思道已是殘疾身,潦倒過完一生也就罷了,誰曾想,酒過半巡居然還是形骸放浪,依然是飄逸瀟灑英風不減當年。

我呆呆的看著鄔思道,想起書裏對他的際遇描繪,此時正是他人生落寞之時,不由得眼裏也有了眼淚。

到是那殷四爺比我沉穩,雖然眼裏也有震驚之色,但還是起身想去安慰鄔思道。

話未開口,已由屏風外轉進來一個長隨打扮的人,死命的盯著我們四個不說話,好一陣子才問道:“方才哪位先生唱歌兒?又提到我家老爺名諱?我們老爺有請!”說是有請,可那架勢,比挾持也好不到哪兒去了。

項鈴看了殷四爺的眼色,正要發飆,卻見鄔思道已經架拐起身:“是不才!車名與我同榜孝廉,又曾為同一詩社文友,怎麼,我不能叫他的諱?”一番話說的鏗鏘有力,又趁著他酒後冷峻傲然的麵容,那長隨氣勢一短,有些不知所措。

這鄔思道出了名的嘴尖舌利,我這打定主意看笑話,就聽隔壁吩咐道:“撤了這屏風,我見識見識是哪位年兄?”頃刻間屏風撤掉,雅座打通並成了一大間。

我看了看殷四爺,又恢複了冷峻,微微冷笑著啜香茶,這人,就是能裝,不如鄔思道來的爽快,我不喜歡的緊。

鄔思道架了雙拐迎上一步抱拳說道:“車銘先生,久違了!”這可是禮數在前了,待會兒有什麼預料不到的場麵,也是他車銘身為朝廷命官的不是了,鄔先生果然是鄔先生!!

對麵那個油光滿麵肥頭大耳的車銘看到鄔思道眼裏登時放了光,坐直了身子對一眾人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當年大鬧天宮的鄔思道啊!!哈哈,你居然又出來了?大家看啊,看他這架著雙拐,行動如倩女蕩秋千,站立似謝家碧玉樹的,當年可是了得,一語驚四座,當年……”

那車銘還待往下揶揄鄔思道,這是卻被鄔思道接住了話頭,說道:“想當年你我二人同在一家詩社,行文論詩,還記得一題為‘昧昧’,沒記錯的話好像是車年兄把日字旁看成了女字旁,開篇就是一句‘妹妹我思之’,”然後拄著拐環視眾人問道:”誰知道我是怎麼接的?”

這個鏡頭我絕對看過,款款起身,啪的彈開折扇接口道:“先生,容我這書童猜猜如何?”

我見鄔思道並未阻攔,便放開了幾日來拿捏的男聲,放開聲音酸了吧唧的說道:“想先生定是滿臉通紅接口‘哥哥你錯了……’”還故意拉了個尾音兒。

在座一幹人等被我和鄔思道的雙簧逗的哄堂大笑,有幾個居然撫胸捶背直咳嗽。就是那幾個唱曲兒的姑娘,也是樂的花枝招展的。

最難得的是殷四爺,平時一副斯文冷峻麵容,這一下居然滿口酒一點沒剩,都噴到了項鈴臉上。

項鈴臉也不擦趁亂蹭到我身邊貼著我耳朵小聲說道:“這位哥兒,算你有本事,我們四爺平日號稱冷麵神,昨兒一天已經被你逗笑好幾次了。今兒這個更是稀奇,居然還噴酒了。怪不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