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問項鈴:“子墨呢。”
項鈴語氣上到是很溫和:“子墨很好。佟公子若是答應,即刻便可前行,您看可好?”
我看?我能看麼?子墨肯定被綁走了,我心裏有些發涼,逃了一個多月啊,剛露麵就被抓了,讓我說什麼好。
我隻好點了點頭,那項鈴隨即一招手,也不知道從哪兒就冒出頂二人抬小矯,輕巧的停在了我身旁。
果然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這年佩瑤既然命數如此,我也就隻好替她認了,我麵如死灰的上了轎。
逃了一個多月、幾千裏地,最後還是要回去嫁那個愛新覺羅老四,我篡改不了曆史……
大概過了一盞茶時間,轎子晃晃悠悠的停下了,這時候我已經快睡著了。我有個毛病,暈車。我暈車不吐不鬧不折騰,隻睡覺。我現在大概八成是暈轎了。
轎簾一打,我被撅起的轎子從裏麵硬生生的推了出來。人家都是下轎後才壓轎,我卻從轎子裏直接被壓了出來。從待遇上來說,這算是對人質很仁慈的了吧?
這些我都能忍,最讓我想哭的是,我以為被綁架了的子墨,居然揉著眼睛從我身後一頂小矯子裏也鑽了出來。
看著我瞪得溜圓的眼睛和微張的嘴巴,子墨小跑著過來問我:“小……少爺,項鈴說您找了家不花錢的住處,可是這裏?”說完饒有興致的開始打量眼前的門樓子。
我悲憤的背著手,心裏默默自語,你可知道這不花錢的住處,要的是人麼?
眼前的門樓子沒獅子把門,沒小廝落櫈兒的,一看就是後門。看來抓我這件事,他們也是暗中進行的。
項鈴已經喊開了門,裏麵出來個長隨模樣的笑著問項鈴:“戴頭兒,才回?去吃酒也不想著給兄弟們帶些回來。”
如今項鈴手裏抓著我,沒理會長隨,笑了笑問:“四爺呢?”
長隨收斂了笑躬身答對:“後晌爺才回來,這會兒正聽曹大人帶的一幹子道台回事兒呢。爺囑咐了,戴頭兒若是帶人回來,直接過去後花園就行,爺忙完了差人傳見。”
項鈴似乎吃了一驚,問那長隨:“住後花園?你沒聽錯?咱這揚州別院後花園尋常人進都不讓進的,怎會吩咐住下呢?爺這是怎麼了?”
那長隨也符合說:“誰說不是呢,也還吩咐就住十三爺屋旁那間,方才我已經帶人收拾了。到現在爺也沒讓我掃其他地方,想是也心裏定下譜兒了,戴頭兒隻管帶人過去吧。”說完朝我微微恪首轉身走了。
看來這戴項鈴還不知道我的身份,殷四爺做到這份自由他的道理,要知道,我可是當今四貝勒胤禛的二奶。別說住你個後花園子,就算四爺你把自己臥室騰出來給我住也不過分。
隻是我這心裏,越發沉重起來,總感覺自己一步一步陷的越來越深了。
項鈴雖然驚訝但總歸是個奴才,依著四爺的吩咐曲裏拐彎兒的把我帶進了那個神秘的後花園。
我拖了已經被嚇醒酒子墨跟在項鈴身後,要說這神秘花園子也沒什麼好看的,大概就是因為殷四爺的禁令才讓這裏顯得神秘了。
不一時停在了一進院子前,項鈴轉身對我指了指左首一間說道:“佟公子隻管住那間,項鈴還要回四爺話,就不相陪了,待會兒怕是還要邀公子去前廳,到時候項鈴再過來伺候。”說完躬身也退下了。
我點了點頭,拉子墨進了房間,看著滿屋子的擺設,我才明白這後花園子為甚這麼神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