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有些沒底。都說酒後吐真言,我喝多了把自己賣了怎麼辦?我又不是買賣過……
還好我是有些酒量的,眼下也隻能跟著四爺仰脖灌了酒。也幸好隻是幾錢的小酒杯,想起我大學畢業酒上灌下的兩搪瓷缸子的二鍋頭,我稍微恢複了些底氣。
隻是我太高估了我那兩搪瓷缸子的容量,而忽略了酒的質量。
四爺這酒確實好,壇子剛一揭開,滿屋子就氤氳了酒香,莫非是傳說中的茅台?他皇商手裏的茅台應該不是假的。
我湊過去,沒用殷四爺怎麼相讓,六杯茅台已經灌了下去。
可能是喝得急了,六杯酒下肚我感覺眼前有些模糊,緊接著話也多了,行為也有些……異常。
我端著第七杯酒站起身,晃過去趴在殷四爺的肩膀上,大著舌頭說:“四、四爺,來,咱們、走、走一個……”四爺受我二哥之托是一碼事,喝酒請客這事情上四爺挺夠意思,我不能不分好歹,說什麼也得敬他一杯聊表寸心才是。
四爺尷尬的從脖子上往下掰著我的胳膊,有些慌亂的說道:“佟公子別這樣,您有些多了,先歇吧,明日我們再敘。”看來四爺平日裏不習慣和人勾肩搭背,畢竟是有身份的人,行為上需要檢點。
可是他再有身份,也無可奈何一個喝醉的人,有其還是一個披著男裝的女人。
我繼續大著舌頭,胳膊一較勁,反而摟緊了四爺的脖子,囔囔道:“幹嘛,看不起我!!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喝!!”我把自己的杯子強行塞進了四爺嘴裏。噯……都怪我沒男朋友的錯,平日裏沒事就和朋友喝大酒,一來二去便學會了這些社會習氣……
四爺尷尬的用胳膊擋著我的愈湊愈近的臉,說:“佟公子,佟公子,我喝了你便歇息吧,好不好。在下稍後還有事情需要處理,佟公子通融一下可好。”
哈哈,這個貌似一貫冷臉的家夥,這時候卻手忙腳亂一臉的通紅。我用最後一點理智對著四爺的耳朵說:“好吧……扶我上床吧……”說完,我就意識渙散了,應該是徹底掛在了四爺身上。
四爺這次順利的分開了我摟在他脖子上的手,我沒了掛鉤,身體哧溜的就滑到了地上,還在四爺的瞠目中翻了翻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四爺喊了我兩聲,我絲毫未動。又看了看門外,門外的隨從已經被項鈴打發吃酒去了。沒辦法,四爺隻好踢了前襟蹲身打橫把我抱了起來,我也很應景,順著方向,一把又樓主了四爺脖子。
四爺皺著眉頭,可能是從來沒伺候過醉鬼,冷峻的一張笑臉約莫是氣的,有些發白。
估計當時想把我重新扔地上來著。幸虧我說了句夢話:“我不睡地上,地太硬了……”說完還吧唧了下嘴,很丟臉……
四爺呆呆的看看懷裏的我,舒展了眉頭,輕輕的把我放在了床上,這才長出了口氣,準備離開。
就在那一瞬間,我一把抱住了四爺的胳膊,就不撒手了。四爺似站直未站直的一個趔趄撲到了我身上,嘴唇柔柔的貼在了我的唇上。
我是沒什麼,睡的死沉死沉的。隻是那四爺想是嚇著了一般,就那麼貼著我的唇,直眉瞪眼的看著我的臉發愣。看什麼看啊,這麼近,看得清眉眼麼?
就在四爺發愣的時候,項鈴和那個長隨“騰”的推門進來了。因為方才吃酒,中間的簾子早被打了起來,四爺附在我身上貼著我唇的行為,被他們兩個一個鏡頭不差的都看到了。
然後四爺慌忙起身,右手用力擦了擦嘴,問呆住了的項鈴:“何事如此驚慌。”也不知道誰驚慌了……
項鈴嚇得撲通就跪在了地上,低聲急切的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以為房中無人,便想和福兒過來收拾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