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而堅定,她抵擋不住,嗚嗚咽咽的吟哦。他受了鼓勵,愈發的肆意,一記一記結結實實頂在她心上。

正是情熱時,卻不料外幃傳來了拍門聲。彌生嚇得靈魂出竅,細聽是她母親,站在廊廡下大聲喊她名字,“怎麼洗了這半天?插著門做什麼?細幺在裏麵麼?快開門!”

☆、利往∮∮

彌生不敢出聲,隻有奮力推他。他卻全然不顧,動作越發大,把她顛弄得招架不住。

身下是脹痛翻滾的熱浪,樓外是母親的呼喊,她又急又驚,哽咽著告饒,“求求你……不要了,我母親來了。”

他不應她的話,自顧自低頭舔她的唇,“果然是個尤物,為夫要死在你身上了。”

複直起身高抬起那縷纖腰,狠狠的貫穿她,聽她婉轉呻[yín],他才能找到些存在的佐證。相思無用,把她圈在身邊才是最實在的。過去的二十五年,再多權謀都是在暗處,見不得光。今天這樣不顧一切是生平第一次。同樣生在帝王家,為長的可以張狂放任,他不比他們差,卻要謹小慎微,卑如螻蟻。如今風水輪流轉,聖人氣息奄奄,朝中很多大事都要倚仗他。做不成梟雄,也要做個佞臣,還有什麼不可以?橫豎他壞得神憎鬼惡,再不堪,誰又能奈他何?

隻有她!他掬著她的胯骨拉向自己。每一下都足以讓他丟盔棄甲。她和別的女人不同,是他全心全意愛著的。他知道從今往後床笫之間再也容不得他人了,她像燒紅的烙鐵直直烙在他心上,到死的那天也消磨不掉。

她臉上紅霞未退,嫵媚是長在骨子裏的,略一失神便美得淒豔妖嬈。他越發熱切,更急促的聳動。一個浪頭打過來,把他推上絢麗的高峰。他猛然拉起她摟在懷裏,顫唞著,使勁全力摟住她。什麼都聽不見,什麼都是遠的,貼在她耳畔囈語,“我這麼愛你……這麼愛你……”

門外的沛夫人覺得不尋常,裏麵隱約有響動,彌生又不說話,難道是沐浴遇到不測了?她驚惶起來,溺水可不是好玩的!忙疾聲吩咐身邊婢女,“快找婆子來撞開門,快、快!”一頭拍直欞上的雕花擋板,嚇得連聲調都變了,“細幺……孩子,你聽見阿娘叫你嗎?快應阿娘一聲啊!”

彌生癱軟在他懷裏,知道母親要叫人撞門,一個激靈醒轉過來,駭然尖叫,“阿娘別進來,叫她們都走!”

不能讓人看見的,看見了就是萬劫不複。自己倒罷了,二王的臉往哪裏擺呢!這湯泉樓裏隻有一扇門,她原想叫他避一避,自己出去支走了阿娘他再離開,可是還未來得及夠衣裳,他已經束好襴袍往門上去了。

沛夫人得了回應才放下心來,遣散了來人長籲一口氣,“你這孩子,還怕別人進去不成!插了門可怎麼給你送換洗……”

她的話沒說完,堂子裏的門就拉開了。打眼一瞧,立時愣在那裏目瞪口呆。

“樂陵殿下?”他在裏麵叫她難以置信,終究是過來人,一下子便明白了其中緣由。她氣得頭暈目眩,好好的大姑娘,竟在出嫁前一天被這禽獸夫子玷汙了麼?她顫手指向他,“你枉為人師!”

他不痛不癢的回頭望了眼,彌生從裏麵歪歪斜斜的走出來,看見她母親便哭了。

沛夫人心都碎了,提著裙裾上前迎她,一把抱住了頭上臉上好一通胡擼,“到底是怎麼回事,告訴阿娘。阿娘不能替你申冤,還有你阿兄阿耶他們。打量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