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哥兒。”周文茵見他這樣壓著心裏的不悅,哄著道,“我們出去說話好不好?”
薛明木愣愣的點點頭,道:“你先讓半安出去將院子裏的人清出去,我們到外麵說話。”這是讓步了。
周文茵鬆了口氣,薛明還是那個薛明並未和以往不同,她朝半安頷首,半安不放心的開門出去,周文茵道:“你怎麼突然過來了,下午我不是讓人給你帶信了嗎,你隻要托鏢局的人走一趟就成,不用親自過來。”
薛明好不容易將目光從周文茵身上收回來,也不說話突然轉身朝門口走,手臂一勾一方啪嗒一聲將門反鎖了。
“你做什麼。”周文茵大驚飛奔了過去,薛明見她過來怕她撞在哪裏傷到自己,忙一把拉住她,“表姐小心。”將周文茵帶到自己懷裏。
周文茵掙紮著,冷著臉喝道:“你這是做什麼,放開我。”就感覺今天的薛明很反常。
“表姐。”薛明不放手,“今天蔡彰來鬧的事我聽說了,這樣下去你的名聲可就真的毫無挽回的餘地了,這樣的你我看著於心不忍……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們離開京城,你想去哪裏我都陪著你,好不好。”
“你胡說什麼。”周文茵冷聲道,“聘者為妻,奔著為妾,你讓我跟你走,你可想過我的處境?薛明,你瘋了不成,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再者說,我和你大哥是有婚約的,你這樣做怎麼向他交代。”
“什麼婚約,大哥他說要娶你了嗎?他根本不會娶你的,不單他不會就是大伯和伯母也不會答應的。”又道,“蔡彰今天求不到聖旨,明天他還可以去求太後娘娘,求皇後娘娘,他有的是逼迫你的辦法,難道你真的要嫁給蔡彰嗎?”
周文茵搖著頭抬手就抽了薛明一巴掌:“你來就是和我說這些沒邊沒際的話?你走,現在就走,往後我們老死不要往來,我就當沒有認識過你。”說完甩袖轉身低聲哭了起來。
“表姐。”薛明根本不管臉上的那一巴掌,從後麵一把抱住周文茵,“好,好,你不願意和我走也行,我們一起去求祖母,讓她同意我們的婚事,沒有人娶你我娶你,我雖沒了功名,可我可以做生意,我一樣能給你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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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茵哭聲一頓,重複道:“你沒有功名?你的功名呢?”
薛明慘淡的笑了笑:“被教諭以失德之名除了。”話落他像是怕周文茵替他傷心似的,反過來安慰她,“我沒事,真的,不就一個功名嗎,天底下多少人能人不曾入過考場,還不是一樣功成名就,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多大的困難我都不怕。”
周文茵幾不可聞的露出一絲輕蔑的笑容,轉眼便哭著道:“你怎麼這麼傻,我要怎麼樣是我自己的事,我命好不好自有老天安排。”她掰開薛明的手,勸著道,“你走吧,我們今生是沒有緣分的。我曾和大哥有婚約,這府裏的人都知道,若是我再嫁給你,往後別人會怎麼看我們?不管祖母如何,便是我父母親也斷不會答應的。”說完,擦了擦眼角,“我大約也隻有死之一條路可走了。”
薛明心痛如絞,喘著粗氣道:“不會的,不會的!”他發狠似的將周文茵摟在懷裏,“有我呢,沒有別人還有我呢!”話落,迷戀似的去吻周文茵的脖頸,臉,又情不自禁的去尋她的嘴唇。
周文茵推著她,可卻也隨著他的吻落在每一處時,肌膚顫栗般的熱了起來,她心智不允和卻難以自禁的欲拒還迎,薛明見她不再反抗眼睛都紅了,拚命的吻著她……
半安見門打不開,拚命的瞧著門,又見裏頭沒了說話的聲音,越發的害怕起來。
薛明的手轉眼就探進了裏襟裏……呼吸越發的粗重。
周文茵大驚推著他:“不要,你快住手!”薛明哪裏肯,隻要生米做成熟飯,不管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周文茵也是他的了。
誰都搶不走!
這一生他都會好好愛她,護著她,不讓她受別人的欺負,受半分的委屈……他會將方幼清那個賤人撕碎了,為她報仇!
“表姐……”薛明說的斷斷續續口齒不清,“您給我吧,給了我祖母就無話可說了,誰也阻止不了我們了,就是聖上也不能搶別人的妻子……好不好,你答應我好不好。”
周文茵思緒混亂,想推可又沒有力氣,隻覺得熱的難受,可是薛明的手每到一處她立刻就覺得清涼起來,她知道該打住,可又舍貪著涼意舒爽。
半安急的團團轉,在耳房搬了個長凳子來,照著門上就砸了下去,方砸了一下忽然就聽到院門被人拍的砰砰響,她驚的丟了長凳手手足無措的拍著門:“小姐……小姐……你快開門。”
院門繼續響著,好像很不耐煩,過來一會兒就聽到有人在院牆外架了個梯子,緊接著端夏爬了進來,又將梯子從牆頭翻過來,順著梯子下到院子裏。
半安瞪著眼睛,腦子裏一片空白。
端夏開了門,薛老太太怒氣極盛的帶著陶媽媽衝了進來,她也不管回頭繼續敲著門,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