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琴感動的握著祝士林的手,久久的說不出話來。
幼清朝春銀眨眨眼睛,又和百無聊賴的封子寒道:“藥效什麼時候起?”封子寒看看時間,“一會兒就該發作了。”說著望著祝士林道,“你忙你的去吧,這裏我和幼清守著就好了,有事喊你!”
祝士林不放心薛思琴,蹙眉道:“我還是陪在這裏吧。”
“老爺!”不等封子寒說話,外頭就聽到常媽媽焦急的喊道,“老太太請您過去。”
祝士林臉色很難看,薛思琴朝他露出個放心的笑容:“您去吧,我不會有事的。”
祝士林猶豫再三,對封子寒和幼清謝了又謝才出去,他一出門常媽媽就拉著他低聲道:“老太太說裏頭血腥味重,讓您在外頭守著就好了。”
祝士林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兒媳都這樣了,她不但不來看一眼,還說這樣的話,都是兒媳,娘也太偏心了,他怒氣衝衝的大步去了祝老太太房裏:“娘,都這個時候,您還說這樣的話做什麼,太寒思琴的心了。”
“我還不是為你好。”祝老太太喝道,“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沒用的東西!”
祝士林懊惱的坐下來,這些事情和他娘說不清楚,他直接道:“這兩天你們收拾好東西,後日我便送你們走!”他已經打定了主意。
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對視了一眼,沒有說話!
祝士林心裏亂糟糟的,沒有注意到祝老太太和祝大奶奶的異常,歉意的道:“……娘,你們以為考中功名,便萬事都能水到渠成,好日子也不遠了,可是卻不知道,為官的不易,在外生活的不易……我沒有你想的那麼有本事。”
“休德……”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祝老太太看著兒子露出痛苦無奈的表情時,心裏便揪了起來,她走過來扶著祝士林的肩膀道,“娘知道,這世上什麼人都有難處,便是皇帝的日子也不見得輕鬆自在,可是大難是大難小難是小難,你現在不管怎麼說,都比你大哥大嫂過的好,你能拉當然要拉他們一把啊……”
這話祝老太太以前和他說過很多次,以前祝士林也覺得理所應當,大哥為了他隻讀了兩年私塾,大嫂將她的陪嫁拿出來貼他這個小叔子,他覺得就算為了家裏的人去死,他也無怨無悔,可是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卻有些憤憤不平,不是惱怒而是心寒,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薛思琴。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他也有個家,有妻子有兒子,他想到了薛思琴看他的眼神,既體貼溫柔又崇敬乖巧,這樣的女子他何德何能娶到她,還讓她跟著他吃苦受委屈。
“您說的我都明白。”祝士林哀求的看著祝老太太,“可思琴現在還在床上躺著,您為什麼……不問問她好不好,小產不是小事,您為什麼不問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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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老太太一驚,自己生的自己了解,祝士林這樣分明就是怨她了,她忍不住抓緊了祝士林的肩膀,道:“娘當然擔心,可是她一來年紀輕,二來身邊還有神醫守著的,娘就是去了也隻有添亂的份,還不如等她好了再照顧她。”
祝士林沒有說話,徹底沉默下來,他起身走到門口朝祝老太太擺擺手道:“我去歇會兒!”便出了門。
祝老太太喊了幾聲祝士林沒有回頭,祝大奶奶過來扶著她,低聲道:“娘,您看到了吧,二叔心裏存著怨了,這京城我們非走不可了。”
“你看著辦吧。”祝老太太氣的也沒力氣說話,“騰哥那邊你去看看,也和他說一聲。”
祝大奶奶應是。
綠珠重新關了門,幼清就問封子寒:“現在怎麼辦!”她今兒很反常,先是見著宋弈就慌慌張張的,這會兒又沒了主意,封子寒還沒見過這樣的幼清,就戳著她的額頭道,“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了,剛剛怎麼沒有想到這茬!”
幼清輕輕笑著道:“您現在都在這裏了,還說這話做什麼,剛剛是誰躲在羅漢床後頭不敢出來的。”
“臭丫頭。”封子寒哼哼道,“真是好心沒好報!”說著拿了銀針要給薛思琴施針,“有點酸脹,不過一會兒功夫……我讓你葵水提前些日子來,等完事後再給你開幾副藥調理一下,不會傷到身體。”
“多謝封神醫。”薛思琴感激不已,封子寒根本不在乎這些,“你的腰晚上就能請郎中來揉,揉個三次約莫就好了。”
薛思琴應是,封子寒就在她身上紮了幾針,不一會兒薛思琴肚子便開始痛了起來……她臉色發白疼的額頭上出了一層的汗,幼清看的揪心問封子寒道:“怎麼這麼疼,您沒有別的法子了?”
“她自己的身體本就有這毛病,哪能怪的到我。”封子寒白了幼清一眼,“所以我才製了藥丸給你吃,你若是不吃往後也和你姐姐一樣!”
幼清大窘,低聲道:“吃了。”話落,又道,“那您也給大姐開些調理的藥吧。”
“我可是神醫。”封子寒一邊開方子一邊憤憤不平,“都快成婦科郎中了!”
幼清掩麵笑起來,哄著封子寒!
“春銀。”薛思琴得空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