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2 / 2)

屋裏的氣氛象凝固了一般,白洛有些手足無措,尷尬的笑了笑,“兩位兄台,真是抱歉。小弟打攪了,打攪了。告辭。”衝他們抱了抱拳,走到窗邊看了看情況,一躍而出。

白洛走了之後,握書之人輕笑了聲,“滕淵,你那樣摟著她,小心人家以身相許。”

滕淵愣了許久,臉色漸漸布滿紅雲,苦笑,“早知是個女子,我千萬不敢碰她。”

那人也不理會他說什麼,將書讓到書案上,坐下,“把那些人解決了,省得礙了咱們的事。”

滕淵有些不解,“昨晚不是說留著麼?”

那人劍眉一挑,“滕淵,你越發的長進了。”

滕淵笑了笑,靠到書案邊,“跟在公子身邊多年,長進些也是應該的。”

那人似是毫不在意滕淵的說辭,唇邊淺淺地凝了笑意,“事情查得怎麼樣?”

“已經查明,隨州府在任五年餘,收受賄賂、搜刮民膏共十五萬一千三百兩。”滕淵肅然道。

那人點了點頭,手指在案上輕輕的敲擊,又聽滕淵道:“雖然是小魚,但馮經謝侖他們許久沒動過手,手癢得緊。讓我來請示公子,說麻雀再小好歹也是塊肉。”滕淵說著想起那幾人搓著手卷著袖,一副準備餓虎撲食的模樣,忍不住失笑。

那人也被逗樂了,指著滕淵笑罵道:“一群江洋大盜。”

滕淵笑意更濃,暗暗退後一步,“公子身為我等之首領,豈不也是江洋大盜?”話未說完,閃身將那人甩手丟來的茶杯抓在手裏,“馮經謝侖早是輕車熟路,公子不必為他們擔心,倒是今晚自己小心些。”

那人挑了挑眉,“今晚你不必跟著,得手後跟著他們南下。有信報父親又摔傷了腿,你替我回去照看一下。”㊣思㊣兔㊣在㊣線㊣閱㊣讀㊣

“是。”滕淵應了一聲,身形微閃已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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窺視

白洛翻出屋子,借力上了屋頂,未免有人盯梢,也不落地,直接朝拂華居的錦旗去了。出示了當家玉佩,掌櫃連忙好吃好喝的招待起來,並取來連年的帳目讓她過目。白洛也清楚,她這個二當家從未在拂華居的範圍內正式露麵,這次一路南下柳如醉已經吩咐下去,隻說二當家的要查看帳目。一是順便幫了她,二也是為了給這些個掌櫃提點精神,平時小款小錢的漏過去也就算了,別搞得太大。

白洛邊吃邊喝邊看,約摸有兩個時辰才將所有的帳本看完,沐浴一番之後已進深夜。一個小姑娘來給她送了熱水還紅著臉給她鋪了床,白洛給了她一小錠銀子就讓她下去了。真是年年桃花開,今年特別多。以前柳如醉說她男裝模樣特別俊,她還一直的懷疑,現在看來所言不虛,能得到如醉公子的讚美,說明她還有幾分姿色,可氣的是,他從來就不說她女裝打扮如何如何。

想到這,她又想起白天見到的那個人。沒想到天底下真有比柳如醉更好看的男子。那人是誰?隻那一抬手就能感覺出他精深的武功,不會是個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吧。從頭到尾,他都沒說話,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就象一株幽蘭,淨淡的開在那裏,從容悠遠,我自不動。不象柳如醉就跟個迎風擺柳一樣,定都定不住。

白洛趴在桌子上想了半天,腦子裏混沌一片,漸漸要睡過去。突然有人急切的敲門,壓低聲音說,“二當家,二當家,快走。”話剛說完,樓下傳來辟辟啪啪的腳步聲,掌櫃驚慌的大叫,“這麼晚了,出了什麼大事,還要勞官爺大駕?”

白洛此時已經翻上了屋頂,大半夜的一時也不知該去哪兒,索性躺在屋頂上發呆。下麵隱約的傳來官差粗魯的喊聲,一些住客低低的抱怨聲和掌櫃委曲求全的應和聲。頭上寂寞的星空一片深邃,幾縷雲緩緩的隨風飄走。白洛有些恍惚,在家的時候她也常常到屋頂上躺著,為了乘涼也是為了聽柳如醉的笛。他吹得一手好笛,卻不喜歡在人前吹,總是要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偶爾吹上幾曲。所以隻要聽到他的笛聲,她都會都屋頂上躺著,靜靜的聽,靜靜的享受。可惜夜還是那樣的夜,她卻背井離鄉了。

白洛有些感歎,正準備閉眼眯一會兒,突然眼角似乎有黑影閃過。她立即屏息凝神,就聽見一個極低的聲音說:“就是那裏。”

另一個聲音也低低的回答:“好,我們打頭,你們準備接應。”

兩人沉默片刻離開了。

聽這個意思,今晚似乎有筆大買賣。白洛慢慢坐起身,心裏暗笑,她和這幫人還真有緣,半夜出來惹點露水都能碰上。既然撞上了,左右無事,不如跟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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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萬籟俱寂。

一所宅院還亮得微微的燈燭,如今已入秋,草叢樹葉上都降了白白的一層霜。院中假山回廊分布得井然有序,細看之下竟是按九龍八卦陣法格局布置的。那看似白霜的東西,其實是錯綜複雜的冰蛛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