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關係親厚。刑皓最喜歡狩獵,每當入秋便將其他三人和白家姐妹叫上,出城狩獵。

幾個少年策馬揚鞭,快意奔騰。

野地無人,三皇子刑皓年少風流,常臨風而立,一吐心中抱負。白璿和畢照則站在他左右,細心聆聽,敬慕不已。

五皇子刑獻與白洛年齡相仿,總拿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嚇她。白洛迷糊的倚在二哥懷裏,睜眼就看到一條青翠的小蛇吐著紅信與她對視。

她常被嚇得大哭,刑獻卻一臉幸災樂禍地大笑。久而久之,她不再怕了,反而主動地捉弄他。比如,偷偷地將他褲帶的一頭係在低矮的灌木上,隻要他一起身褲子會扯下來。再比如,趁他睡熟時用細繩將他的雙腳係上,半夜要小解時一邁步就能撲向大地,摔個人啃樹葉,清早還要在大家嘲笑聲中裝作毫不知情。

雲榕正在靜坐調息,自覺功力已恢複了三四成,仔細算了算時日,離那晚已隔了七日,是該恢複的時候了,不料卻被白洛的笑聲打擾。睜眼的時候,正對上白洛側身的睡容,從發稍到指尖,無不流轉著清麗嫣然,唇邊還掛著一抹柔和的淡笑,是靜綻於暗夜中的幽蓮。

也許是睡得不太沉,也許是雲榕注視的目光太過專注引起了白洛的警覺,她緩緩睜開眼睛,怔怔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無盡的黑暗中,星空依舊,火堆旁卻是雲榕清俊的麵容。

她一時有些恍惚,“二哥,天亮了麼?”話一出口才發覺不對。是了,曾經的一切都化成了夢境。如今三皇子刑皓已登基當了皇上,五皇子刑獻因一次意外變成癡傻,姐姐和畢照暗生情愫私奔去了,而她也逃出京城流落到此。想到這裏,她不禁低歎了一聲。

雲榕撩了撩火堆,“夢到你二哥了麼,你一直笑。”

白洛對他抱歉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沒什麼,就是想家了。”

“那為什麼一個人離開家?”雲榕眼皮都沒抬一下,丟給她一個半生的野果,“一個姑娘家,也不怕被人賣了。”

白洛接過來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正好潤喉,“我就是想南下看看,聽說那邊山明水秀,景致與北方大不相同。”

雲榕眉梢一揚,“隻怕沒那麼簡單吧,是不是你爹爹要將你嫁給一個長著狗耳朵豬鼻子的八十歲老頭,所以你逃婚了?”

白洛被人說中心事,又不敢表現出來,隻能抬眼瞪過去,“胡說,世間哪有長著狗耳朵豬鼻子的人?”

雲榕接著笑問:“那你為什麼逃婚?”

“我……”白洛一時打哽,“我確實是出來遊山玩水的。年前爹爹的舊友拿了一副慕容公子畫與爹爹共賞,我有幸得見,畫得哪叫一個美啊。”說著還做勢擦了擦口水,“所以才忍不住偷跑出來。”

雲榕怔了一怔,“隻不過是看了一幅畫,就要跑出來遊山玩水?這個理由很不充分。”

白洛幹笑了幾聲,刻意做出花癡狀,“其實我也不是非要看什麼山水,主要是傳說中的慕容公子儀表堂堂,俊美非凡,文武雙全,尚未娶親。雖然,那隻是傳說,我要有幸一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萬一要是能將他據為己有,那更是此生無憾了。”

雲榕無語望天,“那你見著了麼?是不是和傳說中那般豐神俊朗?”

白洛歎氣搖頭,“果然是天不助我,我追著他的行蹤個把月了,愣是沒見著。不過,”她衝著雲榕笑了笑,“倒是讓我遇著了雲兄,以雲兄這等絕人的風姿,那慕容公子不見也罷。”

雲榕又好氣又好笑,忍不住再拋給她一枚果子,“一個姑娘家說出這些話,小心爛舌頭。”

白洛衝他吐吐舌頭笑了,也不再多說。

一陣笑鬧到把她想家的情緒衝淡了許多,從今往後,便再也沒有家了,多想無益,到是塗增煩惱。

共患難

夜半,白洛被一聲脆響吵醒,睜眼便看見雲榕麵色如常的將剩下的竹枝丟入火堆之中。她渾身一僵,正要開口,忽見四周漆黑的竹林散布一雙雙綠瑩瑩的亮光,幽靈一般悉悉過過的朝這邊靠近。狼,或者說是狼群,這個意識讓她汗毛一根一根都豎起來,心中頓時暗呼不妙。

雲榕將火堆燃得更旺,“這些狼受過特殊訓練,沒有痛覺,一旦遇到目標除非自身或對方氣絕身亡,否則不會停止攻擊。千萬別讓它們近身。”

夜風中漸漸飄浮起腥臊的氣味,白洛皺了皺眉,“若是在普通的林子裏,還可以躲到樹上。這竹林要怎麼躲?”

雲榕眉心略緊,指了指頂上,“隻怕躲到樹上也沒用。”

白洛向上看去,一對對鬼魅般血紅的眼睛透過竹叢的縫隙陰悚地注視著他們。白洛微微一顫,“是,是吸血蝙蝠麼?”說話間,一隻蝙蝠也許是耐不住性子,暗中想偷襲白洛。

雲榕旋身揚袖抽出腰上的軟劍,寶劍在手,真氣繼而不發,橫腕劃去,勢如飛虹,聲如驚雷,劍氣狂湧如閃電自長天而下,將狼群蝙蝠都驚得退開去。

那隻蝙蝠一分為二,落在白洛麵前,她看著他的一招一式,眼神發亮,心中無比佩服,“你的功力恢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