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段(2 / 2)

雲榕幾乎不敢相信,白洛傷口上突出的半截箭柄慢慢在幼蟲的啃食中越來越細,越來越短。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啃食聲漸漸消失。從白洛身體裏爬出來的,卻是如小米大小的幼蟲,一個個圓滾滾的爭先恐後的附著回母蟲身體上。

墨葉滿意的將母蟲鑷回盒子中,蓋好盒蓋放回藥箱,再翻出一個小瓶,將瓶中的粉末倒在白洛的傷口上,傷口上的血水迅速的凝結,變幹變暗。整個療傷的過程,輕鬆快速,而白洛絲毫不見痛苦之色。雲榕不禁從心底折服。

將傷口包好後,墨葉看了雲榕一眼,“你中的毒比受的傷重許多啊。”

雲榕點點頭,正要再說。

墨葉抬手止住了他的話,“如今遇到我,必然盡心替你解毒。你二人便在這房裏休息療傷吧。呆會我會開出藥方,你先將這裏丹藥服下,運功調息。如果真氣有所凝聚,便先引真氣繞行帶脈七七四十九圈。若繞行後真氣有強盛之感,再將真氣引中脈升降八八六十四次。此後,全身一片清涼,你隻守著清涼坐忘即可。切不可急功近利繞行小周天,以免耗費真氣,更添新傷。”

雲榕點點頭,墨葉沒再說什麼,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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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榕按照墨葉說的運行線路疏通經脈,一坐便是四個多時辰。下坐時,天已入夜,房中昏暗,靜淡的月光透過窗欞格子投灑在地麵床上。白洛俯在床上,如水的月光下睡容寧靜安詳,嘴角微微勾起,似是做著甜美的夢。

雲榕起身坐到床前,靜靜的看著她的睡顏。今日若不是機緣巧合遇到二師叔,他也沒有十分的把握能救了。如果她真的……他不敢去想,在水漫石室時,他看不見她的時候是怎樣一種心情。雲榕挑了挑眉,在心底奇異的情緒中靜默了片刻,便毫不猶豫的打斷了自己的思維。.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白洛覺得自己周身皆是徹骨冰寒,凍得她止不住的顫唞,後來一股暖流湧過來,將她層層包裹,舒適極了。於是,她見到了姐姐白璿和畢照,兩人相擁而立,執手相望,臉上盡是幸福的表情。

白璿看了白洛一眼,甜蜜的笑著說,“洛兒,姐姐很幸福,很幸福。”於是,低頭摸了摸略微突起的小腹,又看向她,“你也要幸福哦。”

正在此時,白洛身後,一人大喝,“好一對奸夫□。”白洛回身一看,是刑皓,當今的皇上。他目赤欲裂,指著白璿和畢照二人憤怒的喝道,“你們以為可以逃出朕的手掌心麼?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你們天人永隔,生不如死。”不知何時,他手中多了一把烈焰炎炎的大刀,白洛心中一驚,發現四周竟然都是熊熊大火,而她正浸在水中飄搖不定,四肢皆不著地。

刑皓舉得火刀向白璿和畢照砍來,白洛轉身一擋,火刀狠狠的□了她的後背,痛得她撕心裂肺的大叫,“雲榕,救我,救我。”

掙紮中,她睜開雙眼。昏暗的燭光映了一室的昏黃,她怔了怔,才發現自己俯在床上。雲榕坐在床邊關切的為她擦著額頭的汗,她的手緊握著雲榕的手瑟瑟的發抖。白洛覺得有些恍惚,不知身在何時何處。

雲榕見她蘇醒,淡淡的露出笑,“是夢,別怕。”

白洛大口的喘氣,背上隱隱的疼痛將她的記憶一點一點的拉回來。她想起暈迷前還在那個蓄水的石室裏,於是開口就問,“這是哪裏?”沒想到咽喉裏幹燥非常,一開口便嘶啞痛苦。

雲榕立即倒了杯水,用小勺子一點一點的喂進她的嘴裏,一邊慢慢和她說起他們如何從石室中出來,又如何遇到了二叔師墨葉,以及墨葉為她療傷的過程。

白洛一邊聽,一邊不住的眨眼表示驚奇,但是傷口真的不怎麼疼,比起在石室裏確實好了許多許多。

正在此時,門外輕敲了幾聲,墨葉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另一人端著冒著熱氣香噴噴的雞肉粥。

落花有意水無情

雲榕和白洛聞到香氣,都不禁覺得肚子饑餓異常。

墨葉笑著對二人說,“都醒了吧,先喝粥吧。”又指著端粥的那人說,“榕兒,這是你大師叔沈竹。”

雲榕一聽,連忙起身向那人深深的行了一禮,“雲榕見過大師叔。”抬起頭來,才注意到沈竹臉上有一條很長的刀疤,將他的臉生生的斜劃成兩分。刀疤雖然不深,並且看得出受過很好的治療,但仍將他的容貌變得有些怪異。

沈竹看他仔細的端詳自己,也並不介意,將粥放在桌上,對他笑了笑,“餓了吧,孩子們,快喝粥吧。”幫他們兩人各盛了一碗。

雲榕想先拿粥喂給白洛,沈竹攔下他,“你吃你的,我來喂她。”於是拿了一碗粥,坐在床前一邊吹涼了,一邊細細的喂著白洛,還笑著說,“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