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段(2 / 2)

墨葉被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表情逗笑了,親手為白洛和雲榕夾了吃食,意味深長的說,“還沒分離,就說什麼重遇?個人際遇不同,不如今日有食今日飽吧。”

--

沈竹提著小包裹和白洛並肩而行,“小師妹,師兄教你的那些東西,你可都記熟了?”

白洛點點頭,“記熟了,記熟了。”

沈竹又不放心的說,“老二給你的丹藥,你可要帶好了,那些都是世間少有的療傷去病的藥。”

白洛笑著拍了拍衣襟,“放心,我都放好了。保證不會丟的。”

沈竹還想說再什麼,又覺得該說的都已經說完了。

白洛看著他欲言又止的神情,勉強的笑了笑,“大師兄,等我辦完了事,一定會回來看你的,到時你的手藝可不準退步哦。”

沈竹點了點頭,和白洛兩個站在那裏,盡力忽略身旁隨都著滿穀細雨飄飛的絲絲惆悵。

雲榕和墨葉走在後麵,墨葉也和沈竹一樣仔細的叮嚀他要注意身體,按時服藥之類的話。

半個多月來,他總算是把雲榕身上的毒給弄明白了。應該是來自南疆一種蠱毒,此毒甚為陰險,是種在婦人的胎中。胎兒中毒勉出之後,每三個月會毒發一次,毒發時胸腹劇痛不已,若不是極有毅力之人,隻怕挨不過四五歲,即使能忍受毒發之苦,也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突然毒發身亡。

原本他以為他可以解得了些毒,但半個月下來,他翻遍了所有醫書經典和行醫手劄,得出的結論都是,此毒無解。他救不了小婉的兒子,讓他如何麵對楓林紅葉下那座孤塚。同時他又無比憤慨,怎麼會有如此惡毒之人忍心向一個腹中的胎兒下這樣殘忍的毒。

可他將這個結論告知雲榕時,他所表現出來的平靜與從容,卻讓他始料不及,果然是小婉教出的好兒子。

前幾日,兩人曾秉燭夜談,雲榕隻道有要事在身,不便長居楓穀。那日聽說白洛要走,他也順道一起出穀。墨葉隻得用藥,壓製他體內的毒素,保他半年才毒發一次。

░思░兔░在░線░閱░讀░

幾天來,墨葉和沈竹幾乎使出渾身解數,將二人畢生所學都傳授給他們。隻是那些技藝深奧,並非一朝一夕可以學得,他們也隻學了皮毛,不過是換得兩人的安心罷了。

細雨中,雲榕和白洛向沈墨二人揮手道別,衣衫隨著晨風起起落落,此一去山長水遠,相見待有期。

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看的人不少,霸王也很多。

衝破秋空一點青

出穀的道路並不難走,但楓穀周圍布有玄幻陣法,一般人看來到入口,即使看到了入口,也必須按著口訣才能一直走到穀中,否則隻能在深山中打轉,進不來出不去。二人進穀之時在北邊,而出穀的方位卻在南邊,不覺間已遠離原先的隨州尺水河流域,接近順江境內。

雲榕和白洛腳力不比常人,隻用了半日的時間,便來到順江桓風渡。

細雨如絲,斜風入江,隔著濃密的雨幕,波濤渾黃的江麵似乎也變成了煙波飄渺的水鄉。桓風渡是順江上的小船渡,航道淺窄,渡邊船家過客都十分稀疏冷清,隻有兩三個船家停在渡邊招攬船客。

二人立在岸邊,發絲如墨,衣袂隨風,看得前來接客的船家有些呆怔,“二……二位公子,要去往何處?”

雲榕笑而不答,卻看向白洛,“敢問這位公子要去往何處?”

白洛笑著一揚頭,“在下要去往易州,不知是否與公子同路?”

雲榕轉頭看向船家,“我二人都要去易州,不知天黑前能不能到圳塢碼頭?”

圳塢碼頭所在陶德縣,是南下去易州的必經之路,離此約有半日水程,對於船家而言是筆不小的買賣,當下便應允了。

雲榕掀衫上船,回身一笑,眸光流轉溫雅如玉,極自然的將手遞給白洛。白洛心裏喜歡,麵上卻隻是淡淡笑了笑,也不嬌柔作態,扶著他的手上了船。

陶德縣地方並不大,卻以出產著名的陶花畫瓷而出名,一年四季商客絡繹不絕,漸漸變成一方富庶。

雲榕和白洛到達時,日頭才將將西斜,二人從碼頭一路走向縣中,沿街都是出售陶花畫瓷的小攤小鋪。白洛看得喜歡,忍不住一家一家細細的看去。雲榕陪在左右,不厭其煩的為她講解瓷器花樣的出處與技法,細微之處竟比店家了解得還要詳細,把白洛佩服得五體投地。

將整條街看得個遍,白洛卻沒有看到拂華居經營的店鋪,正奇怪怎麼拂華居沒做這個生意,眼角無意中掃過迎麵走來一人的胸`前,眼中光芒大盛,再看那人陌生的麵容,腦子轟的一聲,心中警鍾大響。

雲榕看見白洛臉色忽的發白,衝著對麵一個女子走去,揪起她的手怒喝,“你的玉佩是從哪來的?”

那名女子原是和家裏的老媽媽一同出來逛集市,不曾想走在跳上突然被一個年輕俊俏的公子捉住了手臂,雖然他表情憤怒,氣勢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