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段(2 / 2)

白洛見他神色明暗不定,挑眉冷聲道,“屈掌櫃怕是年事已高,容易忘事。不若我回去跟當家的說說,讓你老退隱,享享清福吧。”

屈樟一聽白洛話中的意思,隻怕要革了他的職,甚至有可能沒收之前所得,立馬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坐,躬著腰站到白洛麵前,“屈樟記得,記得。還請二當家手下留情。”

白洛看著他微微冷笑,“哦,記得了麼?那就說來聽聽。”

屈樟便將得玉之事照實說了,對於那個大娘卻提得很少。白洛又將大娘的情況仔細詢問了一番,隻大概知道她家住何處,其餘包括她如何得玉,為何要當去,都不得結果。心裏也知,此等雜事屈樟一個大掌櫃,過問極少,不知也是自然。當下點了點頭,再問,“不知那玉佩,如今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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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作真時真亦假

屈樟不敢違命,喚了下人,“去請小姐來書房。”

屈樟之女,小名青玉。

晚飯之後,便與丫頭在房中刺繡,聽到爹爹命人喚她,也不知何事。進了書房,卻見今日街上抓她手臂的公子正在書房中與爹爹相談。臉上不禁一紅,心想莫非是他日間看上了自己,此刻來向爹爹提親麼?又覺得自己不害臊,女兒家的,怎麼想起這個。

屈樟心裏有事,並未注意閨女的神情,走上前好聲好氣的說,“青玉,前幾日那塊玉佩可帶在身上?”

屈青玉一聽,心中所想落空,那公子是專程上府找她要玉來的,那塊玉佩質細精美,非尋常之物。這幾日,她日日看著那玉,越看越愛越看越喜歡,就連出門訪友都帶著它到處炫耀。如今所有的閨中密友都知道她得了件好東西,再要失去,如何舍得下心丟得下麵子。當下退了一步,手捂上胸口,“什麼玉佩?女兒不記得了。”

白洛心下一急,張口說道,“便是你今日出門所帶的玉佩。”

屈樟聽了,心中明白,原來二當家是看中了這塊玉,專程找過來的,這玉更是不能留了。便耐著性子向女兒討那玉佩。怎知屈青玉就是鐵了心的不給,哭鬧著跑了。

屈樟拿她沒辦法,有些尷尬的看向白洛,“小女自小被我寵壞了,二當家的大人有大量,別跟她一般計較。這玉佩……我現下便去要來。”

“且慢。”白洛心裏還真生了跟上去明搶的念頭,但最終還是生生壓了下去,挑著眉緩緩坐回座上,沉思許久才問他,“不知令千金可有其它喜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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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樟一聽便知她的意圖,連忙答道,“有是有,隻是那東西怕是比玉佩更難求。”

白洛半眯著眼,修長的手指輕敲桌麵,“是什麼東西?”

屈樟抬頭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隻得明說,“是慕容公子的畫。小女一直傾慕於他,無奈慕容公子的畫有錢也難求,我也隻得買了些贗品給她。若是能得慕容公子真跡一副,我想小女應該肯讓出玉佩。”

白洛聽了這話,許久不曾言語,隻說了聲告辭,明日還會再來,便出了府。

慕容公子的畫麼?有的,在京城拂華居總號的大掌櫃那有一副,他也是嗜畫之人,慕容公子的畫更是視如生命,別說要過來,就連當年白洛想看一看,他都沒應允。怪隻怪這慕容公子的畫作甚少,被坊間炒到天價,有錢也未必能買到一副,連皇家也隻有兩人擁有真跡。

一路行回客棧,雲榕坐在大堂等她。見她一臉沉思,隻默默的跟在她身後進了房。

剛進房,白洛突然轉身看著他,“你說,如果我要去偷一件女子身上的東西,能成功麼?”

雲榕將門關上,推她至桌前坐下,“怎麼,她不願給?”

白洛有些氣餒的點點頭,“那玉是珍品中的極品,她不肯。還說要慕容公子的畫作來換。你知道的,就是我曾經跟你提過的慕容公子,他的畫多難求啊。要不,我還是去偷得了。趁著今晚下手,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他也追不到咱們。”

雲榕看著她一副決絕的表情,甚是可愛,笑道,“原來是要慕容公子的畫作,這也不難。不如,我們搞個贗品給她,隻要仿得真一些,她定然不知。”

白洛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可以麼,能騙得過去麼?”

雲榕起身開門,“不若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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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站在雲榕身後,不過兩個時辰,他便畫出一副畫。仿的是慕容公子的空山煙雨圖。

白洛拿著絹扇扇走水氣,一麵忍不住嘖嘖稱奇,“沒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