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段(2 / 2)

雲榕站在她身後,感覺懷中她柔軟的身軀,陣陣幽香入鼻,一刹那間心旌動搖,強自控製住將後兩句詩題完,才緩緩鬆開手,退後一步。心中暗道,怎地又情不自禁了?

白洛暗暗的舒了口氣,為打破尷尬,她轉身笑道,“晚上要去哪兒……”轉過身卻正好對上雲榕專注的目光,話到嘴邊隻說了一半便忘了說下去。

雲榕冷不防被她撞破,不著痕跡的將目光向一旁挪開。白洛一時間也不知應該說什麼。兩人便尷尬的站在那裏,直到跑堂的敲門,提醒他們去用晚飯。

白洛微紅著臉先邁出門,“我去洗個臉,你先下去吧。”

雲榕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眼底裏一絲暗沉旋入,轉身走入裏間,“都查清楚了麼?”

滕淵依舊一襲黑衣,倚在窗邊低聲道,“幾路人馬都查清楚了。”說著從懷裏取出一封密信,“所有的情況都在這裏。”

雲榕接過來,笑道,“好,讓馮經謝侖靈醒點,隻要對方不動,咱們也按兵不動,不要暴露了形跡。你先往南疆,打點好一切,我們隨後就去。”

滕淵點點頭,準備躍出窗去,雲榕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好好對她,別成天想著任務,惦念我。”

滕淵身體一僵,快速而用力的再一點頭,身形微晃,瞬間便飄得沒影了。

雲榕下樓的時候,刻意扶著樓梯的圍攔,俯看著滿桌的菜,笑道,“這幾天是元寶節,晚上有廟會,百姓都聚集到財神廟燒香拜財神,祈求財神降財。今年大災不斷,拜神求財更是熱鬧。晚上不如出去逛逛,瞧你整天吃了睡,睡了吃,到與某些家畜很類似啊。”

白洛早已落坐,握著筷子滿臉饞相,聽他這麼一說,立即抬頭鼓了腮邦子,“什麼,敢說我是……咳咳。”突然被口水嗆到,心道這拂華居的掌櫃的手腕也太高明了,象供神一樣供著她,帳麵上那點紕漏讓她想說也覺得嘴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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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入夜,城南廟會區已是張燈結彩

縱使相逢應不識

兩人來到遠離人群的一處安靜地,那人才慢慢鬆開手,白洛顧不得許多,反身衝著那人就是一拳。

那人笑嘻嘻的捉住她的手腕,輕叫,“洛妹妹,別打,是我。”

白洛聽到他的聲音,心裏一鬆,手上卻更用勁,“我偏打,誰叫你這樣嚇唬我。”

那人再捉下她另一隻手,湊到她麵前,“洛妹妹,是我啊,你不認得了?我是小五啊。你是專程來看我的麼?”

白洛看著他天真的模樣,心裏不禁高興,嘴上卻不饒他,“什麼小五,哪裏來的小五,不認得。”

聽了這話,那人肩膀頓時垮了上來,鬆開她的手轉頭問身後一人,“季叔,我認錯人了?可她明明跟洛妹妹長得一模一樣。”

他身後那人趕緊上前一步,向白洛行了個禮,無奈的道,“二小姐,你明知他心智不全,莫要再和他玩笑了。”

白洛衝他吐了吐舌頭,“季叔,好久不見,你還是老樣子啊。”

那人聽了她和季叔的對話,指著她恍然大悟的叫,“哦,你真是洛妹妹,竟然不認我,下次我可不幫你了。”

白洛想象以前一樣拍拍他的肩,卻發現他比五年前長高了許多,要拍他的肩,她非得踮起腳來,於是轉而輕拍他的手臂,“小五,我是跟你開玩笑的了,你可不許不幫我哦。”又轉頭對季叔說,“季叔,你們怎麼會到這裏來?這裏離易州城蠻遠的啊。”

季叔搖了搖頭,“前段,王,嗯,公子聽下人說芒城的元寶節廟會很好玩,說什麼也要過來看。我扭不過他,便跟過來了。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到二小姐。”

白洛點點對,憐惜的看向小五。五年不見,當年那個俊俏的小子,從小一起胡鬧的玩伴,如今長得甚是玉樹臨風,又見他一副單純天真的神情,全然不見當年慧冠諸子的風采,不禁心裏又感歎一番。

小五的名諱刑獻,他身份不俗,是先皇的五皇子。自小便是皇家引以為傲的神童,據說三歲能詩,五歲能文,六歲便能跟著先皇批閱奏折。他與白洛年齡相仿,又拜了白玄幾為老師,所以兩人自小常在一處,感情甚好。然而,五年前因為誤食了毒藥,變得癡癡傻傻的。但也因些躲過了那場皇子的大劫難。先皇共十一個皇子,在那場劫難中僅存二人,一人便是當今的皇上三皇子刑皓,另一人便是五皇子刑獻。刑皓登基後,便封刑獻為慧王,賜易州為封地。那時她年紀尚小,並不能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長大了才漸漸悟到,若不是他變得這般癡傻必定也會在那場劫難中死去。那個坐在廣殿之上,俯瞰江山的人手上沾滿的是什麼,她不敢去想,不敢去追究。這也是她為何逃出京城的原因之一。如今白洛與刑獻久別重逢,曾經的玩伴擯去了神童的光環,隻似個五六歲的孩童,也不知是禍是福,她心裏不禁五味雜陳。

思想間,刑獻抓著她的手臂一個勁的搖,“洛妹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