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2 / 2)

白洛一時也覺尷尬,瞥眼看見他手上包紮的布條,便問,“你的傷如何,還痛麼?”

雲梃舉起手動扭著手腕,“手上到是不痛了,腿上的傷隻怕還需要一段時日,若是內力還在坐上一晚便能恢複得五成。”說著看了看白洛的臉色,“此地也算安靜無人,恰好符合你解咒的條件,不如就在此替我解咒。那些人遲早會再搜回來,到時你一走了之,我一個廢人豈不是任由他們欺辱?”

白洛想想也是,雖然他練的武功看著實在陰毒,但這本與她無關,江湖中類似的武功不在少數,難道她都能一一管到麼?這件事終是由她多事引起,替他解咒也在情理之中。

雲梃見她仍在思索,有些不耐,“我從未招惹過你,卻被你下咒,如今因為沒有內力而身受重傷。你害我至此,不過是讓你解個咒,你還十分不甘心的樣子。”

白洛有些過意不去,但覺得此人性格冷酷,之前不傷她是為了讓她解咒,之後他會不會立即殺了她也未可知,她心中一動,於是笑道,“自然是要給你解咒的,你也別太著急,解咒之後即使功力恢複了,你在一個時辰之內也不能催動內力,否則會傷到經脈,新添內傷的。”

雲梃點點頭,“如此,來吧。”

白洛笑道,“你得躺下,鬆開腰帶,把丹田露出來。”

雲梃無語望天,躺下,鬆了腰帶,將衣襟掀至兩側,連褲腰都退下去兩寸。

他的身體精壯,即使放鬆了腹部也能大約看到腹肌的形狀,隱隱蘊著力量蓄勢而發。如果忽略布滿皮膚上的細密傷痕,確實很有看頭。

白洛心裏暗爽,男色啊男色。

雲梃突然低吼了一聲,“發什麼呆,快點。”

白洛抿嘴笑了笑,才收了心神,按原先施咒的方法,再做了一遍。

雲梃看著她的手指從他的丹田處引出一團幽藍的熒光,星星點點的散化開,消失去。便問,“這樣就解了?”

白洛應了一聲,“解了,先別嚐試動氣。一個時辰之後,再慢慢調息,內力很快就會恢複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雲梃將衣褲收拾妥當,眉梢一挑,捉住她的手臂,“你不會是怕我功力恢複了再捉著你,故意讓我不要動內力吧?”

白洛笑得更燦爛,衝他眨了眨眼睛,“怎麼會呢?平白無故的,你捉我做什麼?”心裏卻一直回放著他曾經說過的那句話,“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心想,這人做事不按常理,和他練的功法一樣陰森,說翻臉就翻臉,若是讓他知道內力已然恢複,指不定為了報複她,讓她嚐盡一百種生不如死的方法,別說一百種,一種她都不想嚐。

雲梃衝她輕哼了一聲,抬首望向天際,突然幽幽的說道,“天快亮了,不知楚楚現在如何?”

白洛對楚楚的印象頗為深刻,從最初見時的一身紅衣,玲瓏身段,到最近的溫婉淺笑,對雲梃服侍周到,細致入微。而且楚楚的易容術還相當高明,那日楚楚便是抓了她房裏的丫頭易容成她的模樣,才輕易的從小五身邊將她帶走的。

原以為楚楚該是雲梃身邊的人,至少也是個侍妾什麼的,結果她隻是他的貼身的隨從,看得出雲梃對她不一般,可兩人在一起卻不讓人覺得他們之間有更親密的關係甚至是那種情份。

白洛安慰道,“楚楚的武功不錯,吉人自有天相,你也不必太擔心。”

雲梃滿眼擔憂,“她與別人不同,是孤兒,小時被娘撿來與我作伴。雖然她明是我的丫鬟兼侍衛,可我們自小一處長大,同吃同住,情如兄妹。她若死了……她若死了……”說到這裏,一時心亂如麻,情緒有些激動,目露陰冷,一把抓住白洛的手腕,“昨日,我不該丟下她自己走了。

若不是你假裝藥力未過,或許我們能突破包圍。楚楚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也別想好過。”

白洛心裏一驚,用力甩開雲梃的手,站起身,“你這人果然救不得,既然如此,我也不打算留在你身邊受罪。告辭了。”

白洛正欲飛身下樹,突然林子裏響起一串“咕咕”的鳥叫聲,由遠及近,叫聲十分有規律。思索間,身後的雲梃也跟著吹起了幾聲口哨,兩個聲音合了合,那邊有人低聲喚了喚,“公子,是你麼?”

白洛心中警鍾大作,立馬飛身離開,卻晚了一步。

雲梃上前捉她的手臂,陰森森的道,“敢和我耍心機。”

白洛反手架開他,順勢一推將他推倒,催起內力飛下樹去,朝來人的另一個方向發勁狂奔。

雲梃帶上麵具,跳下樹去,一行人馬立即擁在他身旁,“公子,可算找著你了。”

雲梃也不回答,看著白洛遠去的身影冷聲道,“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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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雲絆月誠不悟

劉三德顫微微的看著滿地的茶碗碎片,向來奉茶的小子揮了揮手,才小心的陪著笑道,“沒找到,那其實也算是好消息。寨主不必動怒,屬下已經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