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亂了陣腳,發瘋似的抄了那群土匪的老窩,又派人沒日沒夜的搜山,連老鼠洞都挖遍了,就是不見楚楚的蹤影。後來,白洛同意施用追蹤術,但她身子弱,內力差,勉強作了一半,隻大約見得到楚楚無事,似乎被人所救。至於,救他何人?他們身在何處?卻無從得知。
那日,白洛以施用追蹤術換她自由為交換,他想都沒想便應允了。施術之後,她便一直昏迷。他為了她不斷消耗真氣,又擔心她出了什麼狀況一直帶著她上路。偏偏她醒了以後,發現自己到晉州,離雲家已是不遠,便當他不守信用硬將她留住,整日沒個笑臉,怒目相向。既然她這麼看他,他便如了她的願,果真將她強留在身邊。
娜卓許久未見他回答,若有所ω
雖然是禮貌上的關心,但在白洛心裏這樣的話聽起來到是十分的受用,心防也放鬆了許多,“爹爹雖然辛苦,但有我娘悉心照顧,到也無大礙。”
娜卓的眼皮不可察覺的一跳,臉上卻笑意不減,“令尊令堂鶼鰈情深,可真是羨煞旁人啊。”
白洛不覺想起爹娘時常恩愛的情景,眼裏流出淡淡的笑意,“是啊,滿朝文武甚至連宮裏的嬪妃都對他們羨慕不已呢。”
這時,亭外小徑來了個仆人,衝著娜卓單膝而跪,她挑眼看了看,轉過頭對白洛笑道,“白姑娘,天色已晚。你既在府上住著,咱們以後聊天的機會也多。如此,你便回去休息吧。來呀,送白姑娘回雲辛軒休息,白姑娘初來府上,你們得好好伺候著。”說著,剛才那兩個丫鬟立即過來,為白洛帶路。
雲荷亭中,直到白洛走得沒影了,娜卓才冷冷的問道,“消息放出去了?那人來了麼?”
亭外半跪的仆人點頭應道,“放出去了,人已經來了。”
白洛邊走著,隻覺得她的笑容有如長輩一般親切,心中有些喜歡,應了一聲,便離開了雲荷亭。剛繞過亭邊的假山,突然腦子裏一醒,隻覺得仿佛做了夢一般的恍惚。白洛不禁心鼓大作,這分明是中了攝魂術的表現,剛才怎麼這麼不小心,竟然著了她的道。娜卓為什麼要對她施術,而且問的都是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東西,不知是什麼目的?以後可要萬分小心才行。
正想著,突然覺得脖子一酸,白洛心呼不妙,急忙轉身一掌劈出去,隻看到丫鬟的彎著眉對著她笑。她眼前一陣眩暈,欲施展輕功逃脫,腳下卻一軟,摔到地上再無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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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梃揭開茶盞,借著吹茶的動作眼睛禁不住往門外瞟了一眼。
娜卓微微挑了挑眉梢,裝作毫不知覺的垂頭呷了口茶,奇怪的問道,“怎麼還沒到啊?去請的人回來了麼?”
旁邊立著的一個侍女福了福身,“回二夫人,去了多時,仍不見回來。”
雲梃看了看娜卓的臉色,放下茶碗,順水推舟的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也沒人回來說一聲,你們這些人是做什麼用的。再派人去請。”
娜卓將手一抬,提高了點音量,“不必了。”說罷別有意味的看向他,“隻怕是你那位姑娘看不上咱們準備的這點家常小菜吧?”
雲梃望著娜卓的眼神,登時明白了什麼,細目一睜,忽地站起身,“娘,你是不是……”話到嘴邊,便在娜卓冷漠的眼神下突然住了口。隻見她寒眸凜威,深深的打量著他的一舉一動,抬高下巴緩緩的起身,“怎麼?這就是你跟娘說話的態度麼?”
她回避拖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