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段(1 / 2)

悴,卻似乎較往日的俊美上更添了幾分妖冶。她忍不住抬手向那美顏撫去,未及目的,卻在中途顫唞著握成拳。她用力將頭一甩,心知是體內殘留未解的媚藥,此番以血布陣,必然催發藥性,又有反蝕之勢。正準備摸出解毒的藥丸再服一顆,壓製媚藥,卻聽到一脈幽幽的冷笑自夜空傳來,四麵八方無數條人影將他二人圍住。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不是玄幻。。。。。。

若非冤家不聚頭

四周的黑霧驟然水波一般的向兩旁散開,叢林中頓時現出原貌,蟬鳴蟲叫,星輝淡灑。

剛才追擊而來的眾人,左右一看,發現方才眼見著已經死去的同伴還站在身側,都不由的心底暗驚。這個女子果真不是省油的燈,一場幻術,竟將他們嚇得幾欲敗走。

“就這點本事,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麼?”話音剛落,娜卓與雲梃的身影便出現在二人麵前,娜卓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倒在一旁的雲榕,又轉眼看著她,“你父親隻教了你這點本事,就敢在我麵前賣弄。”

白洛大驚,狠心一咬舌尖,借此恢複神智,奮力的向雲榕挪動身體,如今大勢已去,她要如何保護他,如何保護自己。隻怕這次再沒有以往的好運氣了。

雲梃將她的舉動神情看在眼裏,胸口登時怒火中燒,弄得滿身是傷,是為了哪般?此刻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要保護別人麼?他壓下心中怒意,在一旁冷冷的接話,“娘,此處離莊甚遠,先將他們帶回去再說。”

娜卓輕哼了一聲,冷然道,“帶走。”

霎時,話音未落,眾人都感覺到頭頂光芒四射,抬頭看去,中天不知何時懸著一個巨大的火球,流光飛轉,華豔奪目,照著林間晃如白晝,一草一木,一沙一土都辨得分明。如此奇景,眾人皆看得出神,目不轉睛。

娜卓心中一凜,大喝出口,“不要看。”

但已為時已晚,火球瞬間流金如注,光芒暴漲,刺目如盲。除了雲梃迅速避過,眾人都慢了半拍,隻覺得眼前一亮複又一暗,眼前一陣火花紛擾便再看不到任何東西。

此時兩道黑影閃身而至,抱起雲白二人,拔身飛離。

雲梃和娜卓立即追去,截住來人的退路。

四人對麵而立,抱著雲榕之人先輕笑出聲,指著雲梃問旁邊一人,“滕淵,這人便是榕兒之弟麼?怎地帶著麵具,難道是長得奇醜,不敢見人?”

白洛此時略有清醒,適才看到異景還暗自高興了一番,聽得來人一句問話,心中的喜悅頓時被衝得四分五裂,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心思開玩笑。伸手抓了抓滕淵的衣襟,“滕淵,很熱,別抱得太緊。”

滕淵聽得些話,才突然意識到她是女子,差點失手丟她出去。連忙定了定神,隻將她放下,鬆鬆的扶著。

雲梃見那人麵對他和娜卓竟然還敢隨意調侃,眸中冷光乍現,也不管來人什麼身份,伸手便向滕淵懷中抓去。

雖然雲梃剛與雲榕交過手,身上內傷不輕,但滕淵的武功本就不如他,又帶著白洛,一交手便處在劣勢。身旁那人也不插手,一邊為雲榕渡入真氣,一邊還不忘指點一二,“滕淵,左邊……右邊右邊。哎,你怎麼回事,前陣教你的東西一點記住。”

滕淵苦著臉應付著雲梃疾風驟雨般的招式,“前輩,你不幫忙就算了,這個時候還有心思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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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或打或說,鬧成一團,都沒注意這邊娜卓一臉慘白的看著那人。修長高挑的身材卻不見瘦弱,寬肩窄腰,體態風流,一身玄色束腰勁裝硬是給他穿得意態悠閑。仍是那樣沉而不冷,醇而不膩聲音,仍是那樣的身形體態,雖不似記憶中那個心懷天下,豪爽正氣的少年,但卻有同樣令人心折的氣度風姿。她上前一步要將他看個真切,可惜一層黑布擋住了大半的麵容,隻看到側麵高挺的鼻線,和依稀的長眉朗目。

雲梃與滕淵纏鬥不下,回頭看見娜卓愣愣的看著身旁那人,心中一急,大喝一聲,“娘,快動手。”

娜卓才驚覺自己神遊天外,心中一醒,立即出手向那人麵巾抓去。

不料那人身形更快,一晃眼已轉至她的身後,將她一推,娜卓險些摔倒在地,立刻回身再要出招。

那人連連退後,向她擺手,“我不和女人打架的,你不是我的對手,還是省省吧。”

娜卓聽著來氣,指著他怒道,“你,到底是誰?敢來我冠雲山莊搗亂,卻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那人搖對笑道,“我為什麼給你看臉,難道方便你日後派人來追殺我麼?”

娜卓被他哽得一時接不上話,雙眸微眯,手上掐起指訣,默念咒文。瞬間,一隻泛著熒光的白虎從天而降,揮舞著利爪向那人撲去,那人連看也不看,手臂一揮,數道赤色的輕煙從指尖飄出,將白虎的身體分解成幾塊,煙波一般的消散在空中。

娜卓雙眼圓睜,喝道,“你是誰,究竟是誰?”

那人無奈的撇撇嘴角,“你問我就告訴你,很沒麵子呢。”

此時,東方的天際突然升起一道青白的光彈,隱隱傳來刀劍嘶喊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