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眼光一閃,繞過娜卓切進雲梃和滕淵交手的圈子,翻掌一擊雲梃的前胸,轉頭對滕淵喝道,“練夠了,走。”
滕淵如獲大赦,摟著白洛便要跟上,突然後背一緊,一個黑衣人雙手扣上二人的肩骨,反手出掌,結結實實的打上二人後背大穴。一股強大精純的內力,由脊入體,震向經脈髒腑。那人頓時一口鮮血噴出,滕淵更是伏倒在地,暈死過去。雲梃趁隙上前將白洛接下,那人借著雲梃的阻擋,身形一晃將滕淵負於肩上,瞬間已如飛煙一般飄出數丈。
雲梃正要指揮眾下屬去追,娜卓抬手一擋,看著那人已消失的方向,冷聲道,“派出白虎密義暗中跟著。”
雲梃應了一聲,吩咐妥當之後,才想起方才救急的黑衣人,正要尋找,四下看去卻早已不見蹤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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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梃抱著白洛走到雲辛軒前,對身後跟隨的眾人清冷的道,“都下去吧,不用跟著了。”下人見他如此,都知此時他必定心中怒意大盛,皆不敢出聲,隻默默的退開去。
娜卓怒意十足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梃兒。”
雲梃也不回頭,目光直視前方,“娘,我不希望再看到你用那種手段對付她。”
“你……”娜卓頓了一頓,顧及左右,怒極反笑,“那種手段?人家心心念念著別人,你若不耍手段,就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投進別人的懷抱。”
雲梃聞言,牙關一緊,低頭看向懷中的白洛,她秀發流瀉,雙眸似閉微張,帶著些迷離的看著他,嬌態可人。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娜卓冷笑了幾聲,“她的藥力似乎還沒解呢。”說完,昂著頭從雲梃身邊走過,向雲菊園去了。
雲梃待眾人都離去,方才抬腳往雲辛軒裏走,懷中之人全身無力柔若無骨,靠在他懷中輕聲呢喃,細細聽去,竟是叫著雲榕的名字。他眉目一寒,抱著她的手臂頓時骨節青白,隱隱暴著青筋,腳下的步子怎麼也邁不出去。他眼底暗了又暗,最終深吸了口氣,一轉身抱著白洛向雲棠園內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下章有船,是真船,但不是他和她的船.
過節了,改成晚上9點更,隔日更.
春風如水柳如醉
雲梃將她放在床榻之上,握起她的一縷青絲,於指間把玩,□的感覺糾纏上來。帷帽掩映燈火,迷蒙的光影中,隻見她烏發如雲,輕瀉枕畔,襯著麵色妖嬈若桃花,印象中她隻以怒容相待,如此豔魅撩人之色卻從未得見。眉如輕煙淡籠遠山,星眸微露如柳含春,紅唇微掀,宛轉的線條深淺隱約,似在相邀同樂。
她有些煩悶的動了動身子,寬大的外袍滑落,衣襟微敞,冰肌玉頸,鎖骨酥胸。他修長的手指撫過襟邊絹繡的暗紋,指尖無意中滑過細致的肌膚。他下腹一緊,呼吸深沉,傾身壓了上去。
卻在咫尺間停住,猛的抽身站起,背對著床榻深深地呼吸了幾次,將滿身的□稍稍壓下,才走出房門。命人將園後那處雲曇冰泉裏的水引至浴房,將白洛泡入水中。
雲曇冰泉是南方少有的寒泉,一年四季泉水皆冰寒無比,因其特性,可助內力增長,可消外傷紅腫,雲梃自小就每日浸泡,功力確比常人進益得快,傷口也能加速愈合。冰火相擊,正好能解白洛所中的媚藥之毒。
白洛在冰寒的泉水中,頓時安靜下來,靠在浴桶邊上沉沉睡去。
雲梃返回房中,既命一侍女奉茶。侍女入內,片刻便聽到侍女低呼,茶杯落地碎裂。
雲梃將侍女壓在床上,衣帛撕裂,床榻震響。美肌嫩乳,幽叢密林,仿佛是方才那桃花帶露的俏顏,魅惑勾魂的身子。他將侍女的雙手製於頭頂,粗暴的掠奪身下處子的嬌嫩青澀,隻當她便是她。
屋外夜色已沉,夜風中隻聽到男子粗重的喘熄和女子承歡的低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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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日,日暖風輕,實屬難得好的天氣。
白洛自那夜醒來,便似換了個人,也不擺臉色,也不鬧著要走。鎮日裏,好吃好睡,見這冠雲山莊奇珍異草無數,亭台樓閣精美,竟日日去閑逛,回來必潑墨作畫,畫畢必請丫鬟侍女欣賞。
這日日閑逛的收獲之一就是她遇到了一個人——雲瑜,冠雲山莊的老莊主,雲榕和雲梃的父親,一個因愛妻去逝而深受打擊變得癡傻瘋癲的人。
這位冠雲山莊曾經的主人,年少之時便以武功、財富、俊美名冠天下,世人美其名曰:“三絕公子”。白洛見到他的時候,剛下過一場大雨,他衣衫發帶零亂,蹭得一身泥濘髒水,正瘸著腿往一棵大樹上爬,樹下一大堆仆人大呼小叫的圍著,生怕他再掉下樹來摔斷腿。幾個身材高挑的冒險上前拉住他的腿,阻止他繼續往上爬。他哭喊著踢開那些人,“我要到樹上去等小婉回來,你們別拉我,讓我上去,我要上去。”眼淚鼻涕一大把,流得滿臉都是,再不見曾經的溫雅俊美,絕代風華。
白洛站在碧藍的天空下,遠遠的看著眾人終於將他拖下來,他便呆呆的坐在地上,抬頭凝視著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