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心頭一緊,立即拆了信,急急的看去,整封信中隻有一句話:“在我心裏你永遠是我的妻。”
她眼前頓時有些昏暗,將這句話來回讀了十幾遍,心裏就象壓著一塊巨石。片刻才回過神來問侍女,“他現在在哪兒?”
侍女低著頭應道,“公子五更時,便離了船。”
白洛一聽,丟下信立即奪門而出。隻見屋外甲板上稀疏的站著幾個船夫,船側原本跟隨的大批大小船隻都消失了蹤影。她明知結果,還是將船上船下找了個遍。如往常一般的初升紅日,海水藍天,偶爾嘎嘎飛來的海鷗,卻不再有他魅惑的笑顏。忡怔之際,竟發現船隻行駛的方向有些不對。昨日夕陽在船舷右側西下,今日日出又是在右側。他們這是要把船往哪兒開?
她轉身對一直跟在身後的侍女們喊道,“我們這是去哪兒?去哪兒?”
領頭的侍女被她激動的情緒嚇到,小聲的說,“公子下了船後,命船往回開,大約五日便能到岸。”
白洛見她臉色有些發白,愣了片刻,才輕歎著揮手讓他們下去。自己則扶著欄杆靠坐在甲板上,陷入了深深的自責。
晨風輕輕吹送,帶來海底的腥鹹。他曾說要帶她離開那些是非之地,到一個世外桃園去過安寧的日子。說這話時,他麵上是她從未見過的溫暖祥和。可她終究是辜負了他。
--> 作者有話要說:此文會在93章完結。
某月果斷的要開新文了,新文已在努力構思中,應該會趕在新年的鍾聲敲響前開文。最晚不會超過2011年的第一周。
新文輕鬆向,灰常適合學習工作了一天人,很煩很想吵架的人,在吃好穿好之餘閑著無賴打發時間的人,以及廣大生活如死水想哭想笑的人閱讀,喜歡某月的文的童鞋,果斷點擊這個鏈接收藏某月的專欄吧,這樣會第一時間知道某月的寫文動向。
月光在此拜謝各位這四個月的陪伴和鼓勵,我愛乃們,我會永遠記住2010年這個陽光明媚的秋天。。。。
年年歲歲長相憶
“姑娘,請回吧。公子不會再見你了。”滕淵轉身便要離去。
白洛搶上前攔住他的去路,“你怎知他不會見我?我還欠他一個要求,他說以後想到了便會向我討要。如今我自動送上門來,還不好麼?”□思□兔□在□線□閱□讀□
滕淵皺著眉看著白洛,許久才幽幽的說,“你知道岸芷汀蘭對公子有多麼重要麼?你竟然拿去救了柳如醉。”
白洛怔了怔辯解道,“我知道岸芷汀蘭是百年難求治傷療毒的聖藥……”
“你知道,你知道什麼?”滕淵沒等她說完便憤怒的打斷她,“那是隱族長老爬了幾十座雪山才找來的藥,也隻有它能解公子身上的蠱毒。”
白洛頓時心跳加速,上前抓住滕淵急問,“你是說……你是說……”
滕淵撇過頭去,將她的手推開,沉痛的道,“晚了,你來晚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你請回吧。”
白洛的瞳孔驟然收緊,再度撲上來,抓著他一個勁的搖,“什麼叫晚了?晚了是什麼意思?他怎麼了?我要見他,我要見他。”
滕淵正不知如何應對之時,站在一旁的史紅樓歎了歎,輕聲道,“淵,讓她去吧。”
滕淵側過頭,為難的道,“可公子囑咐過,若是她來了……”
白洛看了看滕淵,又看了看史紅樓,隱隱覺得他們的臉色有些不對,一咬牙跪倒在地上,“滕淵,我求你,讓我見一見他。”
滕淵嚇了一跳,立即扶起她,“姑娘何必如此,我這就帶你去見他。紅樓,麻煩你給她拿件貂皮披風。”
白洛隨在滕淵身後,穿過崇雲穀的四季小院,徑直走向後山一處冰封的岩洞。
剛一入洞,便覺得寒氣襲人,縱使是練過內功之人,呆上片刻便覺得刺骨的寒冷。白洛立即將披風披在身上,心中雖疑惑雲榕怎麼會在這種地方,卻又心存喜悅,隻要能見到他便好。
從海上歸來的這些時日,她將那日的情形反複想了幾遍,穀裏氣候大多溫暖,長住之人一般隻著一件薄袍便可。可那日,布隆娸若分明穿著南疆族人的衣服,而且裏裏外外的穿了好幾層,都說懷孕之人有純陽之火,怕熱不怕冷。況且,離開之時還見到了克進。克進對布隆娸若的感情明眼人一看便知,若是布隆娸若嫁給了雲榕,克進怎麼可能心無間隙的留在她的身邊。可見布隆娸若並非長住在穀裏,而是那日碰巧過來被她撞了個正著。即便沒想到這一層,可如果她再細心一點,如果她再冷靜一點,就應該注意以滿屋的畫裏,全都是他們一起遊曆過的風景。怪隻怪她少年心性,被妒火蒙了眼,傷了他,也傷了自己。
白洛在一片複雜的心思裏,隨著滕淵走進了一個冰室。他呆在冰洞內,是不是因為毒性發作了,是不是被疼痛折磨得受不了,而冰洞裏的低溫恰恰能緩解他的疼痛。她不住的安慰自己,呆會兒無論見到什麼情景,她都要保持鎮定。
滕淵站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