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裏有些戲謔和嘲諷。

霄白把脖子一挺:“沒錯!”

僵持。

深秋的天已有些冷了,秋風吹得地上的落葉直打卷。地上跪著直打哆嗦的首飾山,首飾山旁邊站著笑容僵硬的董臣。裴言卿嘴角的笑襯著朝陽倒是好看得緊,隻是霄白的心在原地哆嗦成了篩子。

“王爺,書少爺來訪。”終於,來稟報的丫鬟打斷了詭異的局麵。

裴言卿微微地詫異,還是斂容朝前廳走。

“王爺,書公子說希望公……希望段姑娘去。”

額?

霄白訝然,那個書公子不就是那天把她給“人贓並獲”了那個人麼?他來找她做什麼?

裴言卿似乎也沒料到,眯著他的狐狸眼盯了霄白一圈。到她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的時候,他終於淡道:“去吧。”

霄白提起裙子就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

書公子就坐在前廳。座旁沏著一壺茶,他正拿了個杯子放在鼻下細細地聞。聽到聲響,他抬起頭就見著了神色匆匆的霄白,不由微微一笑。

他這一笑可是儒雅得很,霄白的腦袋裏頓時冒出四個字:衣冠楚楚。

再送裴言卿四個字:衣冠禽獸。

“公主來了。”洛書城道。

“嘿嘿。”霄白幹笑。

“書城,你不是特地來拜訪茗兒的吧?”

尷尬時刻,裴言卿不輕不重的話插了進來。

洛書城點點頭,手一揮,他的侍從就拿上來一個包裹。他從侍從手裏接過,朝霄白微微頷首示意她過去。指引著她的目光打開了包裹。

包裹裏麵是一件水綠的紗衫兒,做工精致得很。

“上次誤會公主,區區薄禮,當做書某賠罪。”

額,送禮道歉的?霄白摸摸鼻子,灰溜溜地看了綠紗衫一眼。她對吃穿從來沒什麼研究,能吃能穿就好,這樣她都看得出來這衣服的料子好得很,這禮,可不薄啊。

裴言卿隻看不語,微笑地替自己斟了杯茶,坐到了主座上。

霄白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接過了衣服,回頭掃了狐狸王爺一眼——唔,情緒好像還比較穩定。

“謝謝啊。”她幹笑。

洛書城爽朗地笑了,手裏的折扇嘩啦一下打了開來。霄白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折扇上麵——那是把素白的扇子,扇麵上簡簡單單畫著幾條細枝,上麵點綴著幾點粉墨,是桃花。桃花邊上有一行清秀小字:雲出岫,清露重,許花三兩枝。

霄白的腦海裏霎時一片空白!

手裏的衣服滑落到了地上——她聽見自己漂浮在虛無外的聲音:“這把扇子你哪兒來的?你和……摘星樓有什麼關係?”

書公子驚詫地看了一眼手裏的扇子,他說:“我不會武不曾涉足江湖,卻偏好江湖上的趣事兒。這扇子是三年前我瞞著家裏偷偷去武林大會,看到一位公子手上的一把,因為喜歡這詞和這畫,特地找人仿製的。公主你難道認識這把扇子的主人?”

“不、不認識。”霄白渾身僵硬。

雲出岫,清露重,許花三兩枝。

雲,清,許。

這個世界太妖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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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主說的摘星樓是怎麼回事?”書公子不解。

“她當然認識。”裴言卿不輕不重地丟上一句話,“茗兒若是不記得了,我替你回想。三年前,你那母後特地從青雲國請來刺殺我的,可不就是勞駕了大名鼎鼎的青雲摘星樓?”

“我……”霄白百口莫辯。

“茗兒的記性可真不好。”裴言卿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