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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羅敷哭的上氣不接下氣,他自然也是心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那田亞為身邊如今太過危險,隻要跟他沾些邊,莫不是危機重重。自己現在告訴羅敷這些,她隻要同田亞為求證,田亞為若是有自知之明就該立刻承認,而後同羅敷離得遠些,別叫人注意到她身上。

到時,也不管羅敷是不是會向自己這邊靠近,她不願意接近自己,那自己主動上前保護她,隻當是前世欠下了債,一輩子逃脫不開了吧。

“上哪去?”銳王見羅敷小跑著,便要朝著方才兩名暗衛離開的方向而去,趕忙伸手死死拽住她,宮中那麼多不能看不能聽得東西,叫她碰個正著哪裏還能有命活。

羅敷倔強的不想同他多說一句,隻管扭著身子掙脫。她生活的環境一向單純,對外界無由來的惡意不加擔心,哪裏能發現自己早就被人盯梢。

“田亞為就這麼好,值得你哭成這樣?”銳王伸手楷她一直掉下來的淚珠,隻輕輕擦拭,毫不留戀,不敢接觸她柔嫩的麵頰,生怕自己沉迷似得。

“天底下,最好。”

“那你哭什麼,還不是不信他。”他語氣一下子溫柔,沒有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羅敷沒心思細想他前後這樣大的差別。

“聽到有人詆毀他,氣憤不可以麼?”

她哭的鼻子通紅,像銳王小時候養得紅鼻子小貓,他回想那時自己順順它的毛,它便鑽進自己懷裏不出來,想著便將羅敷同那貓兒重疊起來。

他伸手摸她發頂,他曾暗中注意過,田亞為似乎也是這麼摸過她的腦袋,他也一早便想試試的。

他手剛伸出來,羅敷卻再沒耐心同他糾纏,無禮的迅速逃出他的控製,掉頭跑的不見了蹤影。

到底不是自己養過的那隻貓兒,她同自己可從未親密過。

第六十七章

比起銳王的空口無憑,羅敷更願意相信自己數十年來對小叔叔的印象。田亞為睿智卻不獨斷,也不是為了權勢奴顏屈膝之人。他那樣的性子,想叫他低頭實在不易。更重要的是,銳王從前分明很是看好小叔叔,甚至還曾生出要招致麾下的心思,隻不過被小叔叔拒絕。

如今這樣詆毀小叔叔,難說不是由從前之事引而生恨,再加上自己同小叔叔互相愛慕叫他嫉妒,所以才編出那樣拙略的謊話來。

從前爹爹口中頗負盛名,才情,又惜才愛才的銳王爺,原來也同粗鄙的婦人一般,在自己麵前使這樣的小把戲,當自己是小孩子一般好騙麼。

羅敷同田亞為說好的,今夜仍舊會在詳文閣碰麵,她要好好同小叔叔講一講這銳王有多惡略,這樣心思惡毒的人,須得叫小叔叔離他遠些,別被這人平白汙了他的好名聲。

銳王在原地眼睜睜瞧著羅敷跑開,他自然不敢再追上前去,有些話說出去收不回來了,再去解釋也是無用。此時,金珂突然自銳王身後悄悄露麵。

“王爺。”

她低眉順眼的靠過來,她效忠銳王,打小就陪在他身邊。金珂低著頭不露表情,他說的每句話金珂從來皆牢記在心,不敢有一絲一毫的遺漏。

隻這幾次,似乎任務同從前大不相同了些,他好似很是疲憊,金珂還未來得及關心一二,就見他閉著眼,兩手揉著自己發痛的額角吩咐著,“去跟上她。”

“王爺身子似乎不適?”金珂頭一次沒有先執行他的命令,王爺每日忙碌,身邊人伺候的這樣粗心,竟然叫他難受的成這樣子。

銳王皺著眉頭瞧她,今天金珂給自己的感覺似乎奇怪了些,往常自己支她離開,她大多回一句“是”,立馬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