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為防身,陳墨曾下過一段苦功跟著父親學習搏擊,可在季天雷看來不過是玩票性質,偏偏父親對他讚不絕口,還累的自己頻受責罵,那不是多麼美好的回憶。
父親去世後他便沒有消息,枉費生前對他那樣照顧有加。想起這點,季天雷心裏多少有點忿忿不平,學武之人多尊師重道,於是接下來的話倒有些責怪之意。
“師弟,我家的場館已被劉師傅盤下來了,過些日子是我父親的祭日,你要有空,就來拳館。”
陳墨點點頭,順手拿起前台的紙筆,將自己的號碼寫下,遞給季天雷:“你若有什麼需要,可以打電話找我。”
這句話本來說的很是真誠,但季天雷聽起來卻覺得分外別扭,小小的紙片捏在手中,起了皺。
陳墨選好看護,“有人在等我,就不多叨擾了,代問師母好,我會抽時間過去看望她。”
寒暄這種事情本來就尷尬,季天雷巴不得他早點離開,自己好詢問小草的下落,於是揮手道別。
陳墨扭頭離去。
“請問這裏病人家屬有沒有叫安小草的?”
陳墨最後聽到這樣一個問句,嘴角輕挑,勾勒出一抹笑,師兄找的人名字挺有意思,倒像安樂能編造的風格。
車裏,安小草歪靠在座椅上,整晚心力交瘁,終於撐不住迷糊的睡去,陳墨輕輕拉開門坐進去。
幾縷亂發遮住她的眼睛,他伸手撥到耳後。她的皮膚細膩,因為疲憊有淡淡的眼圈,長長的睫毛像道紗幕。有潔癖的他發現,觸摸她並不會讓自己覺得討厭。
他將她的座椅放平,動作輕緩。發動車子,打開暖氣,汽車的性能很好,噪音很小。
車是孟行的,他從地下拳場直接開來,那家夥估計後悔的要吐血吧,50%的租價夠他頭疼好一陣子,這點,還要謝謝自己的師兄。
車外陽光明媚,他心情大好。
生活就應該這樣,在計劃的軌道中,平穩的前進。
他扭頭看了眼熟睡的安樂,隨著呼吸,胸膛微微起伏。
她的一切,都將是他的……
占有(1)
這一覺睡得無比黑甜,掙紮撐開眼睛時,她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頭腦一陣暈眩,渾身碾過似的疼痛,她半撐著手坐起。
“醒了?”
安小草聞聲側頭,反應生生遲鈍了半拍,這才將記憶銜接上。
醫院,手術,協議。
“下車吧。”陳墨說話的時候帶點漫不經心的味道,語氣卻是不容置疑。
她不動,擰著眉看他。“這是哪裏?”
“我住的地方。”簡單清爽的答案。
“……”
“難道,你需要我來開車門?”
下車時,他從後座拎出一個紙袋,便不再理她,徑自往前走。
跟著他的步伐,從地下停車場直接走進電梯間,安小草仍不知道這是哪棟建築,但顯然不是她熟悉的他家別墅,這點讓她稍稍好過些。
電梯逐漸攀高,她低頭看著腳尖,鏡麵的側壁複製著她的動作。陳墨想起演戲那天,她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