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近,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者先離開?
才剛移動,他抬起頭,目光對上她的,他的眼睛很亮,似沒有微塵的海水,沉溺般的吸人,他站起來,她不由自主後退兩步。
“我有這麼讓你害怕?踹我的勇氣哪裏去了?”他在她的注視下,輕笑,薄唇微啟。
“給我一點時間,我想看奶奶醒過來。”她閃避他的眼神。
“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他迅速貼近握住她的肩膀,勢在必得。
醫院自有人照料,她去不過是平添傷心,等待的滋味會把堅強意誌的人生生摧毀,況且她看上去是如此在乎。
分心是最好的療傷藥劑,對他們而言,都是。
他要用她驅逐夢魘的折磨,況且,她也需要暫時的紓解,來忘記那些生死邊境上的等待。
陳墨伸手一拉,她被壓在他胸膛,他的鼻子高挺,撞上她的,眼睛,帶著隱忍的欲望。
他居高臨下,目光順著她的臉,掠過胸口。手指抬起捏緊她的下頜,低頭。
他的唇滾燙,先是緩緩廝磨,接著懲罰性的啃咬,吃痛的聲音還沒出喉嚨,她不過微微張開唇瓣,他的舌頭便順勢滑了進去,放肆的旋動,她閉上眼睛,身體微顫。
同款沐浴乳的香氛將他們包裹在一起,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有和他唇齒相交的一天,太遙遠的記憶潮水般上湧,這個人,所做的一切,隻是想讓她恨吧。
他滾燙的吻蔓延到頸上,帶著壓抑釋放後的瘋狂。本能的驅動,不用經驗也可以做的很好。
她身上有和他相同的味道,他玩耍一樣,在她的皮膚上印下一個個吻痕,像專屬品的標簽。他買的衣服,紐扣一顆顆由他親手解開,她下意識的閃躲,被他緊緊圈在懷中。
“什麼都可以給我,是你自己的承諾。”他的聲音變得有些暗啞,在她耳邊響起,帶起暖風。
她停止了反抗,逆來順受的模樣他卻不喜歡。
他是故意的,扯開她的衣服,欺身上前,深黑色的眸子盯著她,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肌膚。
“不要在這。”她終於開口。
陳墨將她橫抱起,一腳踢開臥室的門,拋到床上。
床很軟,她的身體卻莫名的痛楚。
“也是,上床本應該在床上。”
他的手掌肆意地遊移,熾熱的吻烙在她純白的肌膚上,觸♪感柔軟緊致。她的心髒狠狠收縮成小小一團,緊緊咬住下唇,半點聲音也不發,他的撫摸一路向下,按上肋骨旁的胎記。
“安樂。”他叫她的名字,這隻是開始。
他將自身的衣服迅速褪去,他的高大越發映襯她的嬌小,他毫不在意的將重量壓到她身上。
她閉著眼睛,被動的承受一切,他半撐起身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桎梏在頭頂。
“睜開眼睛。”
他不喜歡她的逃避,他的肩膀上有她咬傷的痕跡,她讓他痛,他還回去不是應該嗎?
如他所願,她睜大雙眸看著他,瞳仁夜一般漆黑,中間映著小小的他。汗水從他臉頰滑落,恰恰跌進她的眼睛,火辣的刺痛。她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卻依然倔強的緊咬牙關。
他以為自己掌控全局,然而,感情永遠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痛楚(1)
安小草以為世界上唯一能依靠的人,隻有自己,可是她把自己也賣了。
交易,無論什麼條件她都能承受,可是心裏的難受,卻無法掩蓋。身體的疼痛,更是直白。
他像一把利刃,輕而易舉的將她劈開,而她必須心甘情願,逆來順受,偏偏她做不到。她從來沒有和一個男人如此接近過,唇齒相交,肌膚相親,像跌進漩渦中的迷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