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篤定陳墨給不了她幸福。
射燈照得擂台如白晝般明亮,季天雷麵無表情的翻過圍繩,穩健的走到場地中心。
比賽前他沒能忍住,給陳墨撥了電話,沒有任何解釋,最後簡單的一句“你帶安小草一起來吧,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
以陳墨的聰明,不難想到為什麼,他也懶得費口舌解釋,等到明天見麵,自然知曉。╩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然而這樣的生死拳場,談論明天,需要活著才有希望。
和季天雷對決的是一個泰拳高手。與上次比賽相比,這個最後晉級的男人顯然身高和體重都不如他——但他並不敢小覷。
泰拳是格鬥技中殺傷力最大的拳術之一,高超的拳師能運用全身於瞬間擊倒對手。季天雷走的是紮實穩重的武術路線,而非力量型的搏擊,所以更不敢掉以輕心。
他收回有些散漫的心思,氣定神寧,對手嘴角邊流露出殘忍的笑意,上來就是一記衝擊拳,氣勢洶湧,對拳手來說,攻擊一個人,當然會找最弱的部位。
對手的出擊,機巧圓通,變化無常,猛烈拳頭,朝著季天雷的頭部襲來,他眼眸一寒,沒有絲毫慌張,如風擺楊柳,微微側身躲過。
觀眾是花錢買刺激的,看到躲閃自然不喜,發出陣陣噓聲。
性命的搏擊,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一場遊戲,與己無關,又怎能體會其中的殘忍。
季天雷握緊拳頭,找準時機,淩力而出,沒有絲毫猶豫,可惜對手如泥鰍般滑溜的躲過,身體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彎折,防守出擊,出其不意,左拳掃到他的身側,他堪堪閃過。
幾個回合的較量後,雙方都沒有討到好處,漸漸,喘熄聲越來越大,體力不支的前兆出現。季天雷內心有些焦灼,雖然眼前兩人看似勢均力敵,可他知道,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
想全身而退看來是不可能了。
季天雷思忖著,終於決定賣個破綻,拚著左肩挨了對手一記重拳,合臂將對手緊緊縛住,趁對手還未來得及動,整個身體一扭,傾其全部的力氣,舉拳朝對手頭部揮去,正中臉龐。頓時聽到一聲嚎叫,對手捂著臉,仰麵而倒。
他知道對手鼻骨盡碎,就算是不傷性命,也無力反抗。終於,他還有明天,季天雷精疲力盡的在台上躺了下來,肩膀軟軟的耷拉著……
安小草醒得很早,晨光熹微,透過薄紗窗簾照在房間,朦朦朧朧不甚清晰。
陳墨連睡覺都有幾分肆意霸道的樣子,長腿不安分的橫跨整個大床,壓在她的小腿上。她一腳踹掉,往邊上縮了縮,準備爬起來。
“我渴了,給我倒杯水。”
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跳,扭頭看見陳墨睜著漆黑的眸子望著她,不曉得醒來多久,不由身子一僵。
“身為夥伴,有端茶倒水的義務嗎?”她眨眨眼睛,支使與反支使開始。
陳墨掀開被子坐起,露出光裸的上身,她也不害羞,反正露的也不是她,雙手抱在身前。
“嗯,是沒有這樣的義務,不過,夥伴也沒有提供吃住和藥費的義務。”
安小草飛快的竄到廚房飲水機旁,倒了滿滿一杯開水,心想最好燙死這廝。
陳墨接過水杯並沒有喝,他其實並不是十分口渴,隻是不爽被她踹開而已,“你今天陪我去趟朋友那裏,有點事情。”
“這也是夥伴必須要做的事情?”
陳墨稍稍遲疑了一下,“你可以不去。”
安小草不假思索的說:“算了,我去。”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吃他的喝他的住他的,幫幫忙也算應該。
早上安小草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