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於爾征同樣內心起伏。
他們回了女官署待著,各自心中狂瀾,氣氛一下子降到零度。
等正經主子回來,氣壓更低了。
不歸皺著眉進門,徑直無視了兩個大活人,走到茶桌前去,連飲三盞茶。
這動靜把他二人都驚到了,大無畏地趕上去觸黴頭:“殿下怎麼了?”
不歸走到桌案那坐下,按著左眉冷臉道:“被定王參了一早上。”
於爾征習慣了,提了水壺出去給她燒茶。
楚■
天涯打量了他一會,問:“公子姓楚?”
他頓了一會,回答:“我姐為我取名思遠。”
天涯點頭,招了之前傳話的姑娘來,耳語說了幾句,對楚思遠道:“公子要問的我答不了,請您移駕五樓,那裏興許會有答案。”
楚思遠向他抱了拳,起身就跟那姑娘離開,全然把陳涵給忘了。
陳涵死挺直脊背,目光炯炯,直視前方。
天涯這才正眼看他,輕笑:“喲,少將軍,一陣子沒見,您這結巴怎麼還沒治好啊?”
陳涵說不過,爬起來就想走:“不打打打擾首席用餐,在在在下告辭。”
“等等啊少將軍。”天涯笑得更歡快了,“急什麼?”
陳涵又轉身一屁股坐好。
“吃過中飯了嗎?”
“還、還沒。”
天涯揭開碗碟蓋,從食盒裏取出一雙筷子和另一碗放到了陳涵麵前:“少將軍不介意一塊吃吧?”
陳涵沒拒絕,受寵若驚地接了筷子,訥訥道好。
傻傻地吃到一半,他才問:“首席怎怎怎麼備了兩份?”
天涯抬眼看了他一眼,隻笑:“我飯量大。”
楚思遠上了五樓,在門外等了好一會,裏頭的人才讓他進去。
他斂步進去,一位上了年歲的女子斂衽朝他行了一禮:“見過四公子。”
楚思遠立即作揖:“您是……蒹葭坊坊主?”
女子輕笑著請他坐下:“是。民女一直候著您,四公子有什麼想問,不妨慢說。”
楚思遠坐下,問:“蒹葭坊果真與皇室相關?”
“是。”坊主沏茶,遞了一盞而去,“上頭交待,若有一日四公子來問話,一切從實。”
他沉默了一會,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我娘她……本名叫什麼?”
坊主眉目和順:“本名叫翠丫。”
楚思遠指尖一動,輕笑:“翠丫……”
難怪從來不肯告訴他本名叫什麼,這名字可真寒磣。
坊主又道:“進了蒹葭坊後,我給她取了新名,喚做浮生。”
楚思遠指尖微抖:“浮生?”
“是,浮生舞是她創的,直到現在,坊裏能做浮生舞的人也不多。”
他閉上眼睛:“我想聽聽她的事跡和性子,還有……和我爹的往事。”
“浮生籍貫巴蜀,五歲在家鄉迷路,被人/販子拐去。她相貌根骨好,被一路賣到了國都來,輾轉幾處,為蒹葭坊買入。問起家鄉,已然不記得去路。她性子極躁,幼時惹了不少亂子,所過之處雞飛狗跳。”
楚思遠無聲淺笑。
坊主徐徐說,話音裏後來也帶了笑意。
楚思遠專注地聽著,眼睛酸澀了便或眨或閉,始終沒有吭聲。直到後麵,他才輕聲再問:“我爹呢?”
“陛下當年還是儲君,常與長公主微服到此……”
“我說的是我爹。”楚思遠打斷,“那個做了機關蝶,送給我娘的人。”
坊主沒有改口:“公子冠以楚姓,乃是當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