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遠複親了她,於是她抖得更劇烈也更無章法了。
“阿姐,你的神誌也亂了。”
她幾乎站不穩,被這聲稱呼刺出了羞恥和驚亂:“思遠!我是你長姐!”
絲絲縷縷的香氣纏繞在周遭,楚思遠幾乎要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夢。如果是夢,此刻她的氣息觸手可及,是這些年來最好的一個夢,也最真實。↓思↓兔↓網↓
他難以克製地摩挲著她的腰身,低頭隔著白衣咬了她的鎖骨。
“不歸……”他嗅到她的氣息,沙啞了,“我想睡你。”
不歸啞火了。
……到底是誰瘋了?
“我想睡你。”
他又這樣喃喃。
又熾熱,又委屈,又悲哀。
她也呆傻地分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兩輩子疊起來,最荒謬不過此刻。
她茫然地環顧,視線在看到神壇上的牌位驚醒。
那支香快要燃到底了。
不歸用力地閉上眼,放任驚慌引出心悸,換來厲疾裏的清醒:“放開我,楚思遠,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這一回發抖的卻是他了。
不歸眼前發黑,用力地推著他,用前所未有的冷漠聲線命令他:“你再不鬆手……我便當著我亡母的靈前,再也不認你。”
楚思遠耳畔嗡鳴,下意識地鬆了手,迎麵而來的便是一個掌捆。
她咬牙捆第二掌:“跪下!”
楚思遠從夢裏掉回現世,力氣似乎在方才的犯上耗盡了。他照著她的命令做,跪到了她腳下。
他聽著她破音的冰冷聲音,左臉焐了炭一樣,眼前隻看到她微抖的白色衣角,像是氣得發抖了。
經年欲/火……在最糟糕的時刻焚身了。
用最不妥的方式,最不善的言辭,粗鄙地剖開了。
他灰暗地想,一切都砸了。
不歸按著心口喘氣,另一手迅速掐滅壇前不尋常的殘香,發著抖將物證塞進懷裏。
再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
殿外開始有腳步聲,她便冷起臉來訓斥:“枉費我與舅父苦心栽培你,你竟成了這這個糊塗形容!不敬……不忠……”她猛咳起來,他抬起巴掌印明顯的臉,沙啞地喚她:“阿姐,我……”
不歸咳出了淚光,餘光看到了來人。
“咳咳咳……不禮……”
淑妃扶著宗帝正進來,正看見這一幕,淑妃驚呼:“不歸?你們這是怎麼了?”
不歸抬頭看去,單邊視線模糊了,開口聲音也沙了大半:“舅父,思遠靈前行錯規矩,不歸氣急,靈前失態了……請您降罪。”
說著便揚衣跪下。
宗帝麵色十分不好:“朕自門口便聽見了你高聲的斥責,當著你母親的麵,為何如此?”
“正因來見母親,情緒難以控製……”她竭力編完,眼前一黑,脊背彎下,倒在了地麵上。手還緊緊抓著鎖骨位置上一個半殘的帶血咬印,牢牢掩飾著罪證。
至少兩個人的失態不能撞入帝眼,此等醜事,能多瞞一刻是一刻。便是被知曉,也不能在此時。
耳畔傳來楚思遠的聲音,不歸眼睛裏積蓄的水光忍不住從眼角迸落。
她茫然無措地想,怎麼辦好。
我該拿你怎麼辦好?
第68章
“麗妃關了禁閉,劉家公子押去了牢獄,接下來有好一段時日,宰相不能於朝上出聲了。”暮色裏,淑妃親自沏茶,“不歸病發,思遠也被勒令自省,待大典結束,前朝再沒人能給你不痛快。”
思平手一亂,杯裏的茶抖出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