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遠,為什麼你一定要我出國、以至於到了我不出國咱們就隻能分手的地步呢?如果你是因為不能沒有女人在身邊,那麼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問題了,陳妙涵會和你在一起。她是愛你的人,也是你會愛上、或許根本已經愛上的人。

韓冰月隻覺得全身上下陡然之間虛脫無力。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來,隻是手裏的勺子突然墜落,“叮”的一聲敲在飯盒邊上,空落落的餘音顫顫巍巍。

起火的宇宙

冬天慢慢走到了尾聲,指尖隻在時光上輕輕一撥,恍然已是三月在望。┅┅

天氣還是很冷,早晨起來,能看見滿天蒼白的雲層,清冽的空氣裏淡淡地渲著薄薄的日光。枝頭仍是光禿禿枯敗的,草地仍是幹黃幹黃無生氣的,或許還有大雪會下下來。

可韓冰月還是固執地覺得,春天已經來了。像孟庭葦的《春雪》開頭所唱的那樣,盡管寒風猶在,花還不開,仍舊是冬天走了,春天來了。

隻是這個春天的來臨,為什麼反而讓她更加憂傷?

這是個周末。韓冰月起床之後也隻是靠在床上閑閑地翻著一本小說。姐妹們都還在拚命地睡著,寢室裏靜悄悄的,因此當室長翻了個身發出隱忍的呻[yín]聲時,她聽得一清二楚。

“怎麼了?你哪兒不舒服?”韓冰月伸出頭去,關切地詢問下鋪的室長。

“不知道怎麼了,肚子突然絞痛,活活把我痛醒過來……”撩開床簾,能看見室長一臉痛苦的表情。

韓冰月連忙三下兩下跳下床來,坐到室長的床邊:“你是不是大姨媽來了?我給你裝個熱水袋暖暖吧?”

室長虛弱地搖頭,眉頭擰成一團:“不是……我剛剛才來過的……”

她倆的對話把另外兩個姐妹也驚醒了,她倆也迅速起床,一同圍過來,對室長問長問短。

而正在此時,電話響了。韓冰月離電話最近,便起身去接。

“喂,冰冰?今天中午我想請陳妙涵吃飯,你說咱們去哪兒?”蕭遠的聲音,透著一股明晃晃的喜慶勁兒。

不就是跟她吃飯麼,你們倆每天一起吃夜宵,還值得你這麼高興?韓冰月心裏沒好氣,但還是按捺著問:“幹嗎今天要跟她吃飯呀?”

“哦,是這樣的,她找我吃飯,說跟我商量拍畢業紀念video的事情,那我覺得既然這樣,就順便請她吃飯好了。”

“什麼畢業紀念video?”韓冰月狐疑地問。

“就是這幾年來,基本上每一屆畢業生都會拍一部video,算是小電影吧,紀念一下大學四年的生活。大一的時候在曹禺劇社,陳妙涵跟我搭過戲,合作還挺不錯的,這回拍這個video,她就是發起人之一,所以想讓我重新出山,嗬嗬!”提起當年之勇,蕭遠的聲音裏一股掩不住的得意。

“既然你們有正事兒,還是自己吃吧,我不去。”蕭遠的那一番解釋,讓韓冰月更加不願意置身其中,當即拒絕得斬釘截鐵。

“啊?什麼正事兒不正事兒的,我本來也不想演,就打算請頓飯做個好人,而且我已經跟她說了會帶你去的。”蕭遠摸不著頭腦。

“我……”韓冰月心裏稍微舒暢了一點兒,但想到要跟陳妙涵一起吃飯,她還是覺得做不到。

回頭看了看姐妹們,她馬上想到了理由:“我們室長不知道為什麼肚子痛,我們正準備送她去醫院呢,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麼麻煩,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