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因為上班和睡覺時間的限製,再加上給自己所留的餘地,秋宛瞳就不可能完全知道凜雋銘都為了她做了些什麼。
這些天,冰原時常試圖勸說凜雋銘:“東堂,這件事情我已經交給了列偵探。他不管怎麼樣,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偵探,如果他都不能找到,我們也不見得能……東堂,您就放心交給屬下吧,公司離不開您,而且您也需要休息。”
剛開始的時候,凜雋銘還會回答他:“你不明白,愛情,是需要自己去尋找的。”
後來,他已經懶得答話,隻在冰原試圖開口的時候,揚一揚手,表示不必多言。
凜雋銘去了秋宛瞳的公寓,請物業入室查看。物業帶回來的信息是:“她基本上什麼東西都沒帶,應該遲早都會回來的。”
他點點頭,沉吟了一下,問:“住在她對門的是一戶什麼人?你替我跟他說,那套房子我要了,他要多少補償金,我給。我甚至可以直接送他一套現房,隻要他馬上搬出,越快越好。”
於是,當天晚上,他連夜搬到了秋宛瞳公寓的對門,從此住在這裏,足不出戶。
辦公室自然就等於也搬到了這裏,公司的技工被召來,在門外裝了一個攝像頭,一直聯到一個就擺在他辦公桌上的屏幕上。這個屏幕是被24小時監控的,在他不得不睡覺的時候,另一個人會來接班,唯一的責任就是絕不能出現任何疏漏。
他要她在任何時候,隻要在這裏出現,他就能在第一時間知道。
他這樣歇斯底裏走火入魔的舉動,徹底堵住了冰原最後那句令他自己覺得甚為關鍵的提醒:
秋宛瞳到底有沒有可能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普通女孩子?一個人,如果沒有受過專業的反偵查訓練,怎麼可能突然之間消失得如此一幹二淨?連列偵探這樣有經驗的頂級偵探,都沒有辦法把她挖出來?
當然,這些懷疑令冰原無法出口,還有一個原因在於他缺乏有力的根據。先前讓列偵探調查的秋宛瞳的底細,基本上落了空。列偵探送回來的資料表明,她僅僅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國際關係專業學生,幹淨而清白得,如同一張剛剛做出來的白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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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宛瞳知道有一個偵探在找自己。
她是國關二係的高材生。雖然隻學了一年,但是該能對付的人,也已經都能對付了。
所以,她暫時還不用操心換地方的事情,隻要繼續待在這家健身俱樂部,日日對著泳池裏的水發呆。
當她不是遊泳教練而隻是救生員的時候,需要她出馬的時候並不多,這一次是個例外。
那是個年輕男子,本來一直在那裏遊得好好的,突然好像身體出現了什麼異常狀況,上身往上撲騰了一下,就直直地沉了下去。
秋宛瞳趕快把外套一脫,跳下觀望台,一個漂亮的縱身躥進了水裏。
男子是背對著她的,好像已經開始休克,整個身體軟綿綿地懸浮著。這樣的傷者比較好救,他不會本能地胡亂拉住她,妨礙她的救護工作。
她迅速遊到他身後,一隻手臂環過他的胸部勾牢,另一隻手臂劃水,雙腿用力蹬兩下,就浮出了水麵。她帶著他一直遊到池邊,在繼續扶穩他的同時,自己先上了岸,然後雙手抱住他的前胸,一用力,他整個人就被拖出了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