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點頭,眼睛還濕漉漉,紅彤彤的,卻已經笑的格外甜蜜。
厲長生與喻風酌和喻青崖說了兩句,便帶著荊白玉準備離開,仔細的給荊白玉戴好帷帽,披好披風。
荊白玉則是乖乖巧巧的抱住他的兔子頑偶,全程“小鳥依人”的仰頭瞧著厲長生。
兩個人很快離開喻風酌的府邸,喻青崖站在原地,怔愣的瞧著他們的背影。
“這……”
喻青崖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道:“陛下這是變得……”
喻風酌送了厲長生與荊白玉,走回來瞧了他一眼,道:“莫要說給旁人,可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喻青崖道:“這事情非同小可,我才不會胡說八道,我也是知道輕重緩急的人。不過話說回來……”
喻青崖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小聲對喻風酌道:“爹,你有沒有覺得,陛下變得特別可愛,小可憐兒一般,很好欺負的樣子。”
“嗬——”
喻風酌冷笑了一聲,道:“你若是有本事,便去欺負一個,瞧瞧厲太傅會不會將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這……”喻青崖的脊背上冒起一片雞皮疙瘩,道:“爹,你也太誇張了罷。”
雖然這麼說,但借喻青崖一百二十個膽子,他也未有勇氣真的嚐試。
從喻風酌府中出來,厲長生便扶著荊白玉上了車輿。
荊白玉頭一次出來,瞧什麼都覺著有些個好奇,坐在車輿之中,總想要掀開車簾子去看外麵。
厲長生拉住他的手,笑著道:“小白,看著叔叔還不夠?可真是貪心的孩子。”
荊白玉不明白他的意°
那酒肆之下的女子,便是其中一個美人,想要對厲長生動用美人計的。隻可惜,女子並未能踏上酒肆也不,無法見到厲長生, 隻能遙遙的看著, 將書信送到厲長生跟前。
荊白玉不知書信上寫的什麼, 但是他能聞到一股香噴噴的味道, 不是愛馬仕大地的香味兒,很甜很香很女人的味道,讓荊白玉非常不悅。
荊白玉皺著眉頭嘟著嘴巴, 他現在被係統格式化,思維根本無有十八九歲的模式,儼然便是個什麼都不懂得小孩子。
不過就算是小孩子,也已經懂得占有和排他。
荊白玉的眼眸當下狡黠的一轉,漆黑的眸子仿佛是靈動的遊魚。
他快速一撲,朝著厲長生就撲了過去。
“小白。”厲長生眼看黑影過來,趕忙伸手去接,生怕荊白玉會磕在地上。
厲長生摟住荊白玉,荊白玉趁機一把抓住了厲長生手中的錦緞,那香噴噴的味道果然是從錦緞上傳來,香的人頭暈目眩。
荊白玉搶過錦緞,對著厲長生展現出一抹壞笑,隨即竟然將那錦緞的書信團成了一團,為了不讓叔叔再看那信件,也為了讓甜膩的香氣消失……
荊白玉揚手一拋,直接將團成團的錦緞書信從酒肆二樓窗戶拋出。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書信消失不見。
“小白……”
厲長生著實未有料到,荊白玉動作會這般快,一個不小心就被他搞了破壞。
厲長生笑的有些個無奈,完全未有斥責之意,反而寵溺非常,道:“小白,不能亂扔東西,知道嗎?”
“哎呦!”
與此同時,酒肆外麵傳來一聲驚呼,仿佛是有人被那荊白玉的惡作劇給砸中了。
荊白玉聽到聲音,趕忙縮了縮脖子,躲藏進厲長生懷中,生怕旁人知道這缺德事情是自己做的。
厲長生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往窗戶外麵一瞧,錦緞團正巧就砸中了酒肆門口,正在等候的成國女子。
那成國女子伸手抱著頭,模樣有幾分狼狽,正不敢置信的低頭看著砸了自己的東西……
“這……”
成國女子一臉怔愣,厲長生看了書信,竟然狂妄傲慢的將書信從二樓扔出,還扔在了自己的頭上?
厲長生就算在二樓,隔著大老遠的距離,也能看到成國女子這會兒臉上那震驚的表情。
“瞧你這小壞蛋幹的。”厲長生低頭去看自己懷中的荊白玉。
荊白玉嘟著嘴巴,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下巴垂在胸口,不敢抬頭。
厲長生低笑了一聲,道:“也算是誤打誤撞,給成國人一個下馬威了。”
在成國女子不敢置信之時,厲長生已然讓侍衛去樓下回複。
侍衛一臉麵無表情,道:“太傅有言,大荊與成國此時關係微妙,所以不好接受成國之人的好意,還請回罷。”
“可是我……”成國女子著急了,自己可是來用美人計的,都沒有見著厲長生,如此就被趕走,那豈不是……
完不成任務,還會十足丟人,女子哪裏甘心?
“哎呦——”
女子正想著辦法,突然低呼一聲,又有東西砸在了她的頭上,悄無聲息的。
女子睜大眼睛,伸手去摸頭頂,頓時摸了一手黏糊糊的東西。
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