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堅強的意誌支撐著,楚鎮覺得自己可能會狂流鼻血,得虧他保持得住,楚鎮忙別過臉,訕訕道:“朕也該洗漱。”
說著便逃也似的去了淨房。
林若秋坐在床頭安靜等他,想了想,將領口拉得稍稍敞開些,露出半痕香肩——為了陛下今後的幸福著想,林若秋把老臉都豁出去了,這樣大的犧牲,她簡直稱得上普度眾生的觀音娘娘。
也不知楚鎮曉不曉得對她這個黃花大閨女溫柔點,哪怕在床笫間,粗暴的男人也多討人嫌的。林若秋漫無目的亂想著,順手拾起楚鎮落在枕邊的一冊書,低頭看時,竟是太上感應篇。林若秋信了,皇帝真是個童男子,哪有人行房之前去看這個的,還嫌不夠清心寡欲?
她隻翻了兩頁便放下不管,這種說教般的東西實在看不下去,林若秋想著等哪天有空定要讓楚鎮從書庫裏給她找些古代傳奇或是話本子,她喜歡驚險刺激的故事。
按說男人洗澡理應比女人快許多,可這位陛下卻偏偏磨磨蹭蹭的,林若秋等得將近困頓,抱著膝蓋幾乎打起瞌睡,才看到楚鎮赤摞著上身從裏頭出來。
林若秋立刻來了精神,實在是楚鎮這副古典雕塑般的身軀讓人想不注意都難,肌肉結實,線條優美流暢,再加上那張酷酷的帥臉,妥妥稱得上她心目中的男神。
但她想皇帝並非故意板著一張臉,他隻是不知道該擺出何種表情——來應付接下來的步驟。
男人到了近前,林若秋注意到他手指微微發抖,可見皇帝心裏其實比她還緊張。
林若秋便善解人意地道:“陛下,可否將燈吹滅?”繼而有些羞赧的一笑,“妾不習慣太過光亮。”
這般就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無形中解了皇帝的窘迫。
楚鎮自然感激她的好意,抬手將蠟燭覆滅,接著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兩人同床共枕了一段時日,對彼此的氣息已相當熟悉,自不怕磕著碰著。林若秋在黑暗中屏氣凝神,等著楚鎮的唇慢慢靠過來。
這種事還是得男人主動,她畢竟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怕陛下比她更像個黃花大閨女。
楚鎮覆上她的唇瓣,小心吸啜著,如同小孩子得到一樣美味的零食,總是不肯立刻吃光,非得慢慢品嚐。
目前為止都進行得很好,林若秋心道皇帝這不是很懂麼?難道什麼不舉、天閹啥的都是裝出來的?
可當皇帝撩起衣袍,進行那至關重要的一步時,林若秋就說不出話來。
楚鎮已鬆開她的唇,兩手按著她的肩膀,試探著往裏伸了伸,小心問道:“有感覺麼?”
林若秋:“……”
她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這太奇怪了。
但其實比她預想中最糟糕的情況要好得多,林若秋還以為會被針紮一下,但實際上……它更像一截粉筆。
但可能楚鎮更希望是馬克筆。
林若秋沒法昧著良心說瞎話,亦隻能小聲回應他,“有一點。”
感覺還是有的,但和她從前書裏看到的不太一樣——雖然她所有知識的來源都是些胡編濫造的小說,可小說也該以現實為基準嘛。
那些女主人公不是照例該受到狂風驟雨般的衝擊嗎?林若秋感知的更像是一場綿綿細雨。⑦本⑦作⑦品⑦由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網⑦友⑦整⑦理⑦上⑦傳⑦
但這也不壞,她平生最怕疼的,楚鎮至少不叫她疼。
隻是這種反應在楚鎮看來就不怎麼愉快了,他頹喪的放開林若秋的胳膊,“朕無用。”
林若秋真心為他感到難過,身為一呼百應萬人之上的天子,偏偏在這件事上屢屢受挫,她若是皇帝,早兩年就該發瘋了。能撐到現在,證明楚鎮的心理素質著實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