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夏意味不明,“就因為這個?”
白明明點點頭,“嗯。”
蘇夏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冒出一句,“你喜歡她。”
手一抖,白明明及時抓住水杯,沒把杯子打翻,他毫不猶豫的反駁,“不可能!”
蘇夏不說話,隻盯著白明明看。
幾秒過後,白明明敗下陣來,他抓抓頭發,語氣沒那麼堅定了,“不會吧?”
蘇夏說,“明明,對裴玉是什麼感覺,你心裏清楚。”
她雖然沒見過那個裴玉,但已經從白明明的那番話裏麵知道,對方工作認真,且有能力,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我不清楚,”白明明唉聲歎氣,“小夏,跟你說實話,我現在特別怕女人。”
蘇夏斜眼,“我也怕?”
白明明立刻補一句,“除了你。”
蘇夏,“……”
白明明沒打算繼續下去,不清楚是逃避,還是不知道怎麼繼續,“小夏,我媽想請你們上我那邊吃飯。”
蘇夏爽快的答應,“好啊。”
“那行,”白明明說,“我們定個時間。”
蘇夏想了想,“就明天吧,方便嗎?”
“方便。”白明明笑著說,“我回去跟我媽說聲,讓她準備準備。”
蘇夏說,“弄幾個家常菜就可以。”
白明明咧嘴笑,“那我說不了,我媽要豎著來,說破天都橫不了。”
蘇夏估摸著也是。
聊了大半個小時,白明明打開門,瞧見人沈大少爺自個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背脊挺直,雙腿微微曲著,沒有溫度的目光對著門的方向,像一頭獸王,在守著自己的領地。
見怪不怪,白明明打了招呼離開,可惜沈安安小朋友還在睡,沒能逗他玩。
屋簷下,艾菲收回視線,“義哥,剛才那人誰啊?”
王義說,“白明明。”
艾菲拍掉身上的雪花,“總裁不介意?”
王義言語簡潔,“他是大少奶奶最好的朋友。”
艾菲了然。#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那就是說,醋會吃,還得忍著。
“義哥,我對山莊不太熟悉,能不能……”
周三的聲音飄過來,“我帶你四處逛逛。”
艾菲掉頭就走,“不用了。”
周三的臉本來就黑,所以也看不出變化,遮掩了那一絲不自然。
杵了一會兒,王義忽然從嘴裏蹦出一句,“三兒,你是不是看上艾菲了?”
周三裝作聽不見。
王義仔細一琢磨,八成是了。
周三背靠著牆壁,“有煙嗎?”
王義把煙盒給他,裏頭就剩一根了,孤零零的。
周三那黑球悶聲抽煙,冷不丁的玩起憂鬱來。
王義前言不搭後語,“記得上個月我回國待了兩天嗎?”
周三吐煙圈,“你說是參加朋友的婚禮。”
“那是一件事,還有一件,”王義說,“我領證了。”
周三嘴邊的煙一抖,他捶了一下王義,跟一隻大猩猩似的嚎叫。
咳了兩聲,王義的臉抽搐,胸疼。
周三的叫聲在山莊上下流竄,尤其清晰。
聽著聲音,就能想到他手舞足蹈,興奮不已的樣子。
蘇夏走到陽台,她把一邊的窗戶拉開,任由寒風或者白雪吹進來。
那年去柏林,漫天雪花飛舞,她回荊城,還是一樣。
雪飄落在眼睫上麵,依然那麼冰涼。
身子被兩條手臂從後麵嚴嚴實實的環住,蘇夏回神,她後仰著頭,靠著男人寬厚的胸膛。
沈肆低頭,兩片薄唇擦過蘇夏的發絲,貼著她的後頸磨蹭,讓那處皮膚沾上自己的氣息。
蘇夏哈口氣,“時間過的好快啊。”
那些人和事仿佛都曆曆在目,但是安安已經十四個月了。
兒子的成長在告訴蘇夏,過去離她很遙遠。
沈肆把下巴抵在蘇夏的肩頭,“嗯。”
蘇夏轉身,手放在他的衣襟位置,給他整理上麵的褶|皺,“明明說你黏我。”
沈肆的眼眸微眯,手指勾著蘇夏的下巴,低頭靠近。
幾分鍾後,蘇夏趴在沈肆胸口,麵頰染上一層好看的紅暈,氣息紊亂。
身後是冰天雪地,身前是熱火朝天,她夾在中間,有些暈眩。
沈肆的手伸進蘇夏的衣服裏,“你跟白明明說了什麼,這麼高興?”
蘇夏輕喘著氣,“明天去明明那裏吃飯。”
沈肆挑眉,手上力道加重。
蘇夏疼了,她抬頭去瞪眼前的男人,“輕點。”
沈肆的呼吸驟然一頓,下一秒就變的粗重起來,他抱起蘇夏回房。
倆人意|亂|情|迷時,兒子的哭喊聲從門縫裏刺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