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林唯夕就發覺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身體陷在極度柔軟的床體中央。
地毯不知鋪著什麼動物的毛皮,蹭在腳上柔軟的不可思議。林唯夕熟門熟路的從衣櫃裏扒拉出一條白色的絲質長裙,又挑了一串內斂的珍珠項鏈。
她都不知道是怎麼回的任家老宅。
洗漱完畢,林唯夕對著梳妝鏡塗護膚品。
鏡中的女子有一頭非常美的長發,及臀的長度,沒有燙染破壞發質,似海藻一般微微鬈曲著,泛著烏黑的光澤。
林唯夕的五官生的很美,細長微濃的眉,卻帶了一絲少有的英氣。而這英氣,恰好被她的眼眸給融合了,化為獨特的芳菲之態。
她的睫毛密密卷卷,雙眸是典型亞洲女人的窄雙,眼角圓潤,眼尾則含著媚意上揚。
鼻尖俏挺著,唇則是小巧精致,唇珠肉嘟嘟的,嫩紅粉潤。
這讓她笑起來時,整張容貌都生動了起來,如同一副鋪開的畫軸,眼眸含情綿藐,唇不彎也微微上翹。
林唯夕穿上那身絲質長裙,裙擺拖在地上。玉白的肌膚滑膩似酥,栗子色的長發乖巧的伏在她肩頭,襯的她膚色愈發的白,頗為博人眼球。
額前幾綹發俏皮的微微卷起,落在腮邊時便顯得嫵媚嬌氣,一身的媚骨,簡直是天生定做的尤物。
並不削瘦的肩和臂膀卻有著優美的弧度,楚腰盈盈一握,最近長了些軟肉,看上去卻纖細依舊。
大腿緊實,臀部飽滿而翹立,足踝纖細,小腿上的肌肉也恰到好處。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俱是妍麗柔嬈。
將發絲別到了耳後,林唯夕打開了門,摸著扶手,走下層層旋轉的樓梯。
圓潤的珍珠項鏈在她頸部散發著溫和的光暈。
這會兒已經是下午了,林唯夕看到客廳的沙發上,任如故靜靜地坐著,他手裏端著高腳的鬱金香杯,香檳的金色透過光線,分外好看。
聽到腳步聲,樓下的傭人都看向了她,任如故卻絲毫沒有轉頭的意思,隻是端著酒杯緩緩的搖動。
他的手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整齊圓滑,淡粉色的光澤看上去健康又漂亮。
酒液就在杯中泛起漣漪,他並不喝,隻是一個勁兒的搖晃著。
“小夕兒,你醒了?”任如故依舊熱情的和林唯夕的打招呼,可林唯夕覺得任如故的狀態不對勁。
“嗯,睡的挺久的。”林唯夕笑著回道,看向了任如故,“阿故,這酒不好喝嗎?”
任如故卻隻是把酒放在了桌上,斜勾了嘴角:“味道太淡了,我喝不下。”
男人的聲音頗有磁性,低低的沙啞,卻又帶著大提琴奏鳴時的朦朧,華麗。
沒錯,就是華麗。
任如故從沙發上直起身子,伸手拉了拉頸間的領帶:“你睡好了?”
他邁開雙腿向她走近,淩亂的發絲愣是被他揉出了別樣的美感。
那是一種屬於男人的,慵懶的英挺俊逸。
任如故的眉不羈的揚逸著,鬢發若刀裁尺量。
線條流暢的挺拔鼻梁,從側麵看幾乎是完美的比例,林唯夕仔細去瞧時,就望進了那雙揉碎了星辰的眸。
眼窩天生的凹陷加重了他的輪廓,他的眼睛雖是狹長的類型,卻並不細小,反而一筆一劃,濃墨重彩的深邃,以及少見的迷離。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他。
他向來都是打扮的一絲不苟,得體又矜貴,今天的他,卻有一絲嗜血的邪魅。
“頭還痛嗎?”任如故說著,扣上了西裝的紐扣。
他的嘴角總是帶著一邊上揚的弧度,乍一看時就覺得有些狂妄,像極了小說中‘邪魅冷豔’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