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人躲在深山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跳出來謀財害命。
想想,還真是讓人膽寒不已。
“這邊,還有個被扒了皮的人,大家先過來認一認吧。”有村人在附近找到了,那個據說也被扒了皮死在燭姐附近的人。
大家過去一看,才發現那人死狀可比燭姐好太多了。
雖然全身一絲不掛,還是個女人。
除了肚子那一塊的皮肉被切除之外,全身上下是完好無缺的。
看她的麵相,大家夥還有點眼熟。
村長摸著自己下吧的胡子茬,自言自語,“這個女的怎麼看的這麼眼熟啊?她是我們村裏的嗎?你們……誰認識啊……”
“反正,不是我家裏的。”
“也不是我家的!”
……
大家議論紛紛,都在猜測女屍的身份。
我看著她的臉,腦子裏慢慢浮現起白村那個雷雨夜,“她……像不像是白村的那個寡婦吳桂芬呢?”
“是了,就是那個女滴。”
“不是回了白村了麼,怎麼死在這裏……”
……
大家上來的時候,除了給燭姐準備一口薄棺材以外。
也出於良善的,帶了草席和白布上來。
為的就是把另外一具屍體,也順帶收斂了。
不過,吳桂芬的屍體並沒有被打包帶下山去。
大家把她用白布和草席包裹好之後,就地在這附近掩埋了。
因為大家和吳桂芬,也沒什麼關係。
埋好之後,也就沒有立碑。
由村長在她死後的墳包上,壓兩塊石頭鎮魂。
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
這一場禍事,把大家都弄的筋疲力盡。
下山之後,就紛紛回家。
至於燭姐的棺材嘛,還是隨著燭姐他男人一起抬進了胡家院子。
經過胡家的時候,還能聽到胡秋雲在裏麵抱怨,“阿爸!!你怎麼能讓他把死人弄到我們家,那可是被扒了皮的死人。要是詐屍了,怎麼辦?我和阿媽晚上,要怎麼睡覺啊……”
怎麼睡覺?
你老子要燒別人房子的時候,怎麼沒想過別人一家怎麼睡覺啊?
我心裏不屑的想著,慢慢的整個人有些昏昏沉沉的。
困倦上了頭,路都有些走不動。
“哎,你這個小妞,還真是個拖油瓶。”耳邊朦朦朧朧的傳來了,清琁無奈的聲音。
身子一輕,便被他抱起。
他低眉看我的時候,眼底並不見嫌棄之色,卻是那樣深情,“睡吧,有我在,燭姐的仇你不用擔心。”
“老公,謝謝你。”我低吟出聲,不知不覺睡死在他懷中。
這一覺,睡得又長又安穩。
醒來的時候,清琁正躺在我身邊。
他是僵屍,從來不睡覺。
此刻卻一動不動,就好像上次受傷一樣的。
我急忙推了推他,“清琁。啊——”
他的皮膚好燙,我居然被灼一下。
一隻死去的僵屍身上怎麼會這麼燙?
這……
這可不是好兆頭啊。
“清琁哥,你在家嗎?昨天的事情,是我錯了,你不要生氣了。我煲了湯來,給嫂子喝呢。”家門外,又突然傳來了胡秋雲故作溫柔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