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顯得他恐怖異常。
“嗬,幽冥穀出來的也不過如此。”黑衣人挑釁的聲音,如同雞爪子撓鐵皮般刺耳。
“長的醜也就算了,偏偏聲音又這麼難聽,估計你今天要是死在這裏,都不會有人給你收屍,你若是有自知之明,還不如自己吊死在那兒,也算是給你下輩子積德了。”賀蘭越抬起手指了指前邊的那棵歪脖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說道。
“賀蘭越,別以為那人護著你,你就可以態度囂張,今日若不把血舍利留下,休想離開。”黑衣人似乎並沒有被氣到,他隻是淡淡的瞟了瞟卿卿,沉聲說道。
卿卿心頭一驚,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人居然和賀蘭越認識,而且也是衝著舍利子來的,難道這顆舍利子真有這麼寶貴?可是,白馬司中還有很多顆不同顏色的舍利子,為何單單這顆血舍利如此搶手?
“別怕。”賀蘭越似乎覺察到了卿卿的不安,他把手伸到背後,緊緊的握住了卿卿的小手。
“妖孽!”感覺到手上傳來的熱度,卿卿微微皺了皺眉,把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那人的功力似乎不在賀蘭越之下,他又帶著她這個麻煩,真的有把握能打贏他嗎?
“小丫頭,你不信我?”
賀蘭越餘音未落,便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閃電一般功向黑衣人,黑衣人明顯一頓,慌忙躲閃,但隨後便快速舉起手中彎刀,與賀蘭越戰在一處,賀蘭越一邊小心的護著卿卿,一邊身行利落的快速出擊,一招一事即準又狠,猶如銀龍般左右盤繞,黑衣人也不示弱,出招時速度急快,一擋一功竟毫無破綻,一時間刀光劍影,殺氣彌漫,金屬的撞擊聲,瞬間打破了寂靜的黑夜。
“賀蘭越,今日你帶著個累贅,休想贏我。”黑衣人露在外麵的一雙眼睛,散發著森森寒光,他狠狠的獰笑了一聲,身行快速的閃來閃去,刀鋒直逼卿卿。
“哼!醜人多作怪,你娘生下你就是個悲劇。”賀蘭越急忙用身體護住卿卿,說出話來依舊囂張,毒舌。
“啊!”卿卿心裏一急,竟喊出聲來。
“不想當累贅,就乖乖出來送死!”黑衣人暴喝了一聲,加緊攻勢,一刀劈向卿卿。
賀蘭越身形一閃,揮劍接住對方寒刀,可誰知那人竟又快速掃了回來,眼看就要砍到卿卿,賀蘭越趕緊拽過卿卿躲閃,但他的後背卻被劃了一刀,滲出的鮮血立刻染紅了白色的絲袍。
“妖孽!”卿卿嚇的小臉慘白,再次驚叫出聲來,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何賀蘭越會說,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了。
“賀蘭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見到鮮血,黑衣人那雙可怕的眼睛裏,掩藏不住的興奮,他揮舞著手中彎刀越戰越猛,出招速度越來越快。
“鹿死誰手還不一定。”賀蘭越仿佛不知道疼般,依舊眸若冷電,身手敏捷,但是臉色卻越來越蒼白。
賀蘭越負了重傷又帶著她這個累贅,根本就打不過那人,難道今夜真要讓他為了自己命喪於此?
怎麼辦?怎麼辦?卿卿急得百爪撓心,渾身冷汗淋漓,她一邊快速扭轉身形,配合著賀蘭越來回躲閃,一邊轉動腦筋,苦想辦法。
突然,卿卿看著黑衣人臉上的麵罩,腦中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她把一隻手伸入懷中,猛的從賀蘭越身後探出身子,指向天空大聲喊道:
“快看,美女裸奔。”
黑衣人明顯一愣,卿卿抓準時機,將手中之物用力揚起,隻見一陣白煙飛過,黑衣人“嗷”的一聲,手上的彎刀一通亂揮,說時遲那時快,賀蘭越揮舞手中長劍,徑直指向他的胸口,隻聽“噗”的一聲,正中紅心。
“你們,你們勝之不武。”黑衣人用手捂住不斷冒血的胸口,漸漸的倒在地上,他的一雙眼睛,已被卿卿拋出的石灰燒傷,流出了兩道鮮紅的血淚。
“這事怪不得別人,要怪就怪你太好色,對吧,妖孽?”卿卿撇了撇嘴,滿眼鄙夷的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對賀蘭越問道。
這年頭,隻要贏了就行,誰還會在乎什麼過程,而且娘親曾經說過,對待親人要象春風般溫暖,但是對待敵人就要象秋風掃落葉般,決不能手軟,如果不是她剛才急中生智想出這陰招,現在躺在地上的肯定是她和賀蘭越。
“嗯!”賀蘭越看都懶得看那人一眼,隻是輕‘嗯’了一聲,便伸出手把卿卿摟進懷裏,想要帶她趕緊離開,因為他知道,後麵的那十幾個黑衣人馬上就會追來。
現在,隨著他背上傷口處的血液快速流失,同時也瀉掉了一部分內力和真氣,此刻,又帶著卿卿這個小累贅,想要戰勝他們,惟恐難上加難。
“賀蘭越,咳咳,隻要你拿著血舍利一天,主人就不會放過你,我看你最好還是,咳咳。”黑衣人癱坐在地上,仿佛就隻剩下一口氣了,他斷斷續續的喘熄咳嗽,嘴裏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卿卿一腳踹在地上,掙紮了幾下之後,再也沒有起來。
“還是個屁呀?閉嘴吧你。”卿卿一把奪過黑衣人手中的彎刀,竟有些愛不釋手,她從小到大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兵器。彎刀金色的手柄上沒有任何裝飾,隻鑲嵌了一顆球形的紅寶石,銀色的刀身一邊開刃,薄如蟬翼,通透如瑩澤白玉,月光透過刀身,如同彌漫著一層銀色的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