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懶洋洋毫不在乎的模樣,就趕緊又說了些不痛不癢的話。

“回稟太子殿下,我父王身體尚好,前些日子他老人家的壽辰,武皇陛下還派人送了賞賜過去,如今太平盛世,國泰民安,我父王也能安度晚年了,我此次前來就是想在洛陽城內置辦套宅子,也好讓他老人家過來好好享享清福。”說到這,賀蘭越突然抬起雙眸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顯說道:“這也是武皇陛下的意思。”

“既然是母皇的意思,你一定要將此事辦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請盡管開口,我定當盡力協助。”李顯聽到賀蘭越的話,立即表現的誠惶誠恐,表情激動的說道。

“多謝太子殿下。”賀蘭越微微一笑,傾國傾城,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韋妃聽了賀蘭越的一番話,心中一陣煩躁,上到滿朝文武,下到全國百姓,有誰不知道,賀蘭老王爺‘賀蘭越石’,驍勇善戰,足智多謀,且手下暗衛多如牛毛,如今有他在朝中震著,有誰還敢任意胡為,可是,自己和張易之兄弟間的盟約豈不是要白費了。

“賀蘭哥哥,果真名不虛傳,實在另重茂佩服的五體投地,今日我以茶代酒敬賀蘭哥哥一杯,還望他日賀蘭哥哥能到‘興慶坊’一聚,重茂定將以羔為贄,賓禮相待。”李重茂舉起杯中香茶恭恭敬敬的對著賀蘭越說道。

李重茂已經看出賀蘭越此番話的目的,他無非是在告誡父王和正在朝中安插眼線的韋妃,不要和那幫蠢人們一起輕舉妄動,當今聖上武皇陛下,乃是卓於常人的千古一帝,朝中所有的事情哪能逃得過她的眼睛,李重茂馬上意識到了他剛才所犯下的錯誤,他不該在這個時候得罪賀蘭越,他必須要馬上糾正錯誤在他麵前表現出十萬分的尊敬,以防後事生變之需。

“名不虛傳?你倒是說說,賀蘭哥哥是如何名不虛傳的呀?”賀蘭越伸出白皙修長的手指,輕縷了一絲額前的碎發,嘴角微微斜翹,似是很受用他的恭維。

嗬!這隻披著羊皮的小野狼,反應的還真夠快,比他那個蠢笨的老子強。

可是,賀蘭越是個千年老妖,什麼樣的妖精魔怪到了他這裏,也隻能是被破皮抽筋,打回原形。

“重茂,你也該吃好了吧?出來這麼長時間,是該回去好好溫溫功課了。”韋妃還沒等李重茂回話,就冷冷的打斷了他,她看著眼前一臉稚氣又意氣風發的李重茂,突然覺得他好像有什麼地方變得不同了,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一個人,一個睿智深沉,尊貴而冷漠的人,想到這,韋妃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再無心思看賀蘭越那張美臉了。

“本來就該走了,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哼!一對不知死活的東西。”李裹兒狠狠的白了一眼李重茂和卿卿,一張美貌的臉上帶著與容貌完全不符的尖酸和刻薄。

以往若有這種場合,李重茂都是唯唯諾諾的根本連頭都不敢抬,可是今日,他卻敢當著她的麵,與她從小就喜歡的賀蘭哥哥叫板,這讓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來心裏就難受的卿卿,一直在壓抑著心中的怒火,可是,現在聽了她的冷言冷語,火氣馬上就上來了,兩隻眼睛氣得發漲,覺得心中正有一根利刺一樣的東西,紮的她生疼。這個該死的蛇蠍女白長了一張美人臉,一舉一動哪裏有皇家公主的風範,簡直就和菜市場裏不是大體的潑婦一個模樣。

“怎麼?你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奴才,還敢用這種眼神看主子?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李裹兒哪裏被奴才這樣怒視過,她氣勢洶洶走到卿卿麵前,扯住卿卿的衣領子,‘啪’的一聲打在她臉上,李裹兒雖說不是個練武之人,可這一巴掌卻是用了十成的力氣,卿卿白嫩嫩的小臉上,立刻多出了五個手指印子。

現在這種情況下,卿卿若是動武的話,馬上就得被衝進來的禁軍侍衛拿下,而且還會牽扯到李重茂,那豈不是剛好合了這對母女的心意?

為今之計,她隻能裝著被李裹兒大力一扯,重心沒站穩的樣子跌倒在地上,但是,這個仇她是一定會報的,為了她自己也為了可憐的李重茂。

李裹兒得意的笑了起來,眸中盡是挑釁,一個奴才也敢用這種眼神看她,她可是當今聖上親封的‘安樂公主’,啟是這種卑賤的東西能輕視的。

“皇姐,不管怎麼說小卓子也是母妃親自為我挑選的人,他若是做了什麼錯事我自會嚴懲他,還請皇姐看在母妃的麵子上饒了他吧!”李重茂趕緊攔住還要踢打卿卿的李裹兒,眸底充斥著無盡的恨意,連同雙手都氣得發抖。

當著父王的麵李裹兒都敢如此無禮,她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卿卿是他宮裏的人,即使真犯了錯誤也輪不到別人教訓她,他這個當主子的還站在旁邊呢!

“哼!你給我躲開,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沒有臉色的奴才不可。”別以為把母妃端出來就能嚇著她,她想做的事情哪有做不到的?這個小太監自打剛才就一直盯著賀蘭越,那眼神中透著的渴望,啟是她看不出來的?哼!竟敢當著她的麵勾引賀蘭越,他可真是活到頭了。

“裹兒,何必為了一個奴才氣成這樣?女孩子氣呼呼的可就不美嘍!”賀蘭越站起身來,直接走到李裹兒身前,拉過她的手放到自己手心裏,眸中全是無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