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哥哥,你看嘛,一個奴才都敢這樣對我,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在宮中立威嘛?”李裹兒順勢斜靠在賀蘭越懷中,眉頭輕輕一皺,噘著櫻桃小嘴,眼波如水,好像挨打的是她一樣。
“裹兒是武皇王朝最尊貴的公主,啟能同一個卑賤的奴才一般見識?來,還是讓賀蘭哥哥陪你到宮外走走,聽說‘紫墨軒’裏剛從波斯進來了一批,做工精美的珠寶首飾,隻要是裹兒喜歡的,賀蘭哥哥就全部買給你如何?”賀蘭越安慰著說完,竟頭也不回的拉起李裹兒的小手,直奔大殿外走去。
“哼!你這個奴才給我等著。”李裹兒臨走時還不忘狠狠的瞪了一眼卿卿。
卿卿看著賀蘭越走過來後的舉動,心中最後的一絲希望徹底破滅了,他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他眼裏隻有李裹兒一人,卿卿憤恨的攥著拳頭,指甲都快陷到肉裏去了,為何他能如此淡定的看著她被別人欺負?
“重茂,想必這個奴才也不是故意的,還是領回‘興慶坊’再懲戒吧!”旁邊響起李顯無奈的聲音,這在場的所有人,他可真是一個都管不了了!
“重茂,領著你的人回去好好懲戒,真是沒個主子樣。”韋妃上下打量著倒在地上滿臉悲憤的卿卿,眸中快速閃過一道精光,看來她真是該找個機會,和這個她親自挑選的小太監好好聊聊了。
回去的路上,李重茂把倔驢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他悶著頭一句話也不說,光是卯足了勁的往前衝,步子快的就像抽風一樣,卿卿身體緊繃著,兩隻小手緊緊的抓著衣角,默默的跟在他身後,知他是受了委屈心情不好,而這樣的結果也全是因為她。卿卿打心眼裏感謝李重茂,要不是他挺身而出,她現在一準沒命了。
卿卿知道剛才的在太子宮中,賀蘭越不可能與她相認,任誰也不會在那種情況下虎超超的說,‘卿卿,我可找到你了’,那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她是個冒牌貨嗎!而且,搞不好還會把賀蘭越自己也摻和進來,他沒那麼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可是,她就想不明白了,賀蘭越為何要幫著那些壞人一起欺負她呢?剛才李裹兒打她的時候,他不攔著也就算了,還和那個不要臉的□一起奚落她,就算是覺得她討厭,也不需要用這麼極端的方法吧!
卿卿真是越想越委屈,越想越難受,胸口也不禁上下起伏,一會功夫,眼淚就嘩嘩的止不住的往下掉,卿卿用手使勁的捂住嘴巴,生怕哭出聲來被別人聽到,她覺得娘親離開時的那種無助和害怕仿佛又回來了,她又變成了一無所有,無依無靠的孤女。
他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隻覺得回去的路仿佛比來時快了許多,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回到了‘興慶坊’。
院子裏靜悄悄的似是一個人都沒有,突然,她身前的李重茂猛地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直愣愣的盯著她,眼睛瞪的溜圓。
“額,額。”卿卿嚇了一哆嗦,禁不住往後退了兩步,慌忙擦幹臉上的淚水,不明究竟的望著他。
李重茂站在卿卿身前,一句話也不說,一雙閃亮的眸子裏有深思,有憤怒,還有隱忍,和那一股子能讓這周圍的空氣瞬間凍結的冰冷。
卿卿心頭一驚,她從來沒在一個孩子的眼中,看見過如此多的情緒。
“賀蘭小王爺的親叔叔賀蘭敏之,曾與武皇陛下的母親有染,他恃寵而驕,為人輕佻,可是武皇卻對他百般嗬護,隻因他是武皇親姐姐韓國夫人留下的唯一血脈。可是,在太平公主五歲那年,去外祖母家中做客之時,竟也被他殘忍的奸汙了,武皇當時暴怒不已,她能容忍他和他外祖母有□,卻不能容忍他傷害自己最疼愛的小女兒,武皇將他發配到嶺南,想讓他在那裏自生自滅,但是,他還沒走到那裏,就被太平公主親自率領的殺手,暗殺了。”李重茂伸出雙手抓住卿卿肩膀,雙眼緊緊的盯著卿卿,緩緩開口。
一股子冰冷的感覺,順著李重茂的雙手,直入心底,很冷,很冷。
卿卿剛才在太子宮中見到賀蘭越時,就已經猜出他的背景絕不簡單,但是,此刻聽了李重茂的話,還是在心中震驚的無以複加,沒想到賀蘭越家中竟出過如此禽獸,連個五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更沒想到當今皇帝的愛女‘太平公主’竟有過一段這麼可怕的童年經曆。
可是,李重茂為何突然之間要對自己說起這些事情?
“此事在民間卻還流傳著另外一個版本,有人說武皇的親姐姐韓國夫人,長的貌美如花,溫柔多情,她因年輕時守寡便經常出入後宮,陪伴當時還是皇後的武皇,久而久之竟被高宗皇帝看上,高宗皇帝對她極為寵愛,還曾一度想將武皇廢為庶人,立韓國夫人為皇後,武皇得到消息之後,便派人將她騙到一條暗巷中暗中殺死,隨後又將韓國夫人美貌的女兒賀蘭敏月送與高宗,希望能彌補他心中對韓國夫人的思念,隻是,另武皇沒有想到的是,她從小疼愛的賀蘭敏月竟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知道了她母親死因的真相,從那之後,她又變成了第二個韓國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