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在一起待久了還有感情呢,何況是人?
“卿卿,讓你看看他們這麼多年的傑作好嗎?”
李重茂一改剛才冰冷,他揚起嘴角表情空滯的望著卿卿,抬起手把自己身上的袍子拉開,一件一件的脫掉:“卿卿你看,這就是穿在我身上,據說是用天山冰絲做成的衣服。”
李重茂把脫掉的外衣拿在手上,擺在卿卿麵前,紫色華麗的宮袍表麵上做工精細,但是內襯裏卻縫滿了很細很小的蘆薈葉子,“他們說蘆薈能鎮痛解毒,隻要我把它穿在衣服裏麵,就不用再怕被人下毒了,可是,我每天穿著它身上好痛啊!我想把它脫掉,但他們不讓我脫,說如果脫掉的話就去告訴我那個母妃,讓她罰我一個星期不準吃東西,一個星期哦,會死吧?”
卿卿顫唞著雙手接過他手中的衣服,那上麵小小的蘆薈葉,就像是一顆顆尖細的針刺一樣:“小茂,不要再穿這個了,我給你縫件新的,我們把它扔掉好嗎?”卿卿身體僵硬,言語中帶著顫唞,他這個年紀若在平常百姓家裏,正是承歡父母膝下的時候,怎麼會讓他知道什麼是死?
上身最後的一件中衣也被他緩緩脫掉,卿卿定睛望去,觸目驚心,他白皙精瘦的身上爬滿了一塊塊,一道道,大大小小,長長短短,像蜈蚣一樣醜陋的疤痕。
“卿卿,你看,這塊圓型的是三歲那年,被這老家夥手中的煙槍燙的,這塊方型的也是三歲那年洗澡的時候,被水中的蛭蟲咬得,還有這條長的是我四歲的時候,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硯台,被小卓子用鞭子抽的,還有你再看這塊短的,這塊最有意╩
剛才在‘興慶坊’見到賀蘭越時,卿卿差點把他踢出去,可是,就在她抬起腳那千鈞一發之際,這家夥竟不知從哪變出兩隻又肥又大的雞腿,那四溢的香味就像兩隻可愛的小手,在不停的勾引她肚子裏的饞蟲,卿卿忍不住口水橫流,肚子裏‘咕嚕,咕嚕’的直叫喚。不僅如此,他還對她說,隻要自己和他出來,他就把‘興慶坊’裏打掃的幹幹淨淨,包括那兩個帶死不死的太監。卿卿正發愁不知該怎麼辦呢,賀蘭越的承諾剛好讓她鬆了一口氣。
就這樣,她被他騙來了這裏。
賀蘭越並排坐在卿卿旁邊,一臉好笑的看著她吃的滿嘴流油的樣子,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把她嘴邊掛著的那一小條雞肉扯下來,放到自己嘴裏嚼了嚼,“嗯!味道是不錯,我怎麼以前就沒覺出來呢?”
說完,他把卿卿手上的另一隻雞腿,也搶過來送進了自己嘴裏。
“喂!你還是不是人呐?連小孩子的東西都要搶?”卿卿看著賀蘭越扯下她嘴邊的雞肉,放進他嘴巴裏,又揮舞著寬大的衣袖,搶過她手中另一隻雞腿,挑釁似的張開嘴巴咬了一口,整套動作完成的優雅連貫,怎麼看都不像是在搶別人東西,竟是說不出的魅惑好看。
但是,卿卿可沒心思欣賞,她立馬就急了,胃裏的那根饑餓神經線,通過大腦皮層做出了最快的反應,她猛地撲過去咬住賀蘭越手中那隻正要往嘴巴裏放的雞腿,把他重重的壓在了身下。
隨後,卿卿壓在賀蘭越身上,她的嘴巴和賀蘭越的嘴巴隻有一雞腿相隔,他溫熱的鼻吸噴在她臉上酥□癢,卿卿禁不住一陣恍惚,一下子就懵了。
她緊閉著雙眼根本就不敢睜開,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的好快,臉像是被火烤著一樣越來越燙。他倆的身體緊貼著,都能感覺到彼此身上的溫度,卿卿糾結了,回想起剛才自己那副著急的樣子就像隻餓狼。
卿卿別扭著小臉不好意思的鬆開嘴巴裏咬著的那塊雞肉,從他身上爬起來,可是,一雙強而有力的胳膊卻快速繞過她的後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沒想到卿卿竟然主動投懷送抱,師叔真是受寵若驚,卿卿身上軟軟的抱著好舒服,要不從今晚開始,卿卿給師叔當抱枕吧!好不好?”
耳邊傳來賀蘭越忍笑的調侃聲,卿卿這才知道他是故意的,一股火氣‘騰’的一下直衝頭頂,小腦袋瞬間清醒,她雙手擋在胸`前使勁掙紮著想要推開他,卻反而被他抱的更緊一動都動不了,卿卿憤怒的睜開雙眼,瞪著他那張美的另人發指的一張臉,怒喝道:“死妖孽,你不是不想要我了嗎?幹嘛又回來找我?可別告訴我你是良心發現?”
“我是不想要你了。但是,我也不想看你出現在皇宮裏。”賀蘭越挑眉輕笑,笑容如同春風般和煦,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中透著十足的痞子樣。
“你,有你這樣當師叔的嗎?不管我也就算了,還幫著別人一起欺負我,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壞人,但現在看來你不是,因為你根本就不是人,嗚嗚!”得到他肯定的答案,卿卿心裏更難受了,儲存已久的淚水順著眼角不停的往外淌,原來他真的不想要她,可是,既然他不想要她,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為何又來招惹她,為何讓她剛剛燃起的希望之火,又殘忍的撲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