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你混的不錯,柳輕梅那裏你能如魚得水,皇宮裏麵也能來去自如,你還用得著我什麼,自己這樣過不是很好嘛?”賀蘭越微抬起頭,緩緩的鬆開卿卿,低聲笑道。
“你這無賴,害我白擔心了一場,你根本就是個沒有心肝的人,我為了找你才誤入了皇宮,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卻倒好,不但對我不管不顧,還幫著那條裹腳布一起欺負我,哼!我要是早知道你不想要我,我還不如當初聽了輕梅哥哥的話,拜他為師的好,也省的受你們這些人的欺負。”卿卿怒視著賀蘭越,一陣爆吼。
“傻丫頭,你怎知我不想要你?”賀蘭越突然一改剛才嬉笑的表情,無比認真的望著卿卿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你沒有想不要我?”聽了賀蘭越的話,卿卿徹底呆住了,連說話都結巴了,她甚至懷疑她耳朵出了毛病,自己是不是幻聽了。
“我是說,我實在想不明白,你為何不跟我走,卻非要跟著柳輕梅那個麵癱呢?”賀蘭越翻身平躺在身下的瓦礫上,歎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道。
“妖孽,你是說,你沒有想過把我扔掉?你一直都想要我是嗎?啊?”頃刻間,一股喜悅的湧上心頭,卿卿高興的兩眼放光,又壓倒賀蘭越身上,對著他那張美臉重重的親了一口。這是不是也意味著,她終於能夠完成娘親臨終前的遺願,拜他為師了?
卿卿這個人,脾氣就好像暴風雨,打雷閃電來的時候,雨水嘩嘩的下個不停,一旦,天氣稍作緩和,便是彩虹漫天,喜形於色。
“早就知道你窺探師叔的美色了,可沒想到你這麼色急,卿卿,你若真的喜歡師叔,等你長大了也不遲,師叔對搓板可沒興趣。”賀蘭越抬手將卿卿親過的口水印擦了擦,笑的花枝亂顫,那副得意的樣子好像剛吃過蜜一樣。
今早礙於在太子宮中,他不能貿然相認,更不能表現出絲毫對她的偏袒之情,但是,這並不代表他能看著別人在他麵前欺負她,所以,他將李裹兒偏出宮中暗地裏替卿卿報了仇,想必未來三個月,那個討厭的花癡果,都得在床上度過了。
其實,這一個月來賀蘭越一直在找柳輕梅要人,可是,那家夥根本就不搭理他,他也曾多次從床上偷跑出去找人,但每次都被他連打帶拽的扛回來!今早在太子宮中見到卿卿時,他心中驚喜萬分,他此時才知道柳輕梅說的是假話,以卿卿這種性格若是真想拜他為師,又啟會逃跑,他知道柳輕梅住的桃花屋裏有通向皇宮的密道,卿卿定是發現了密道才會誤闖進皇宮的。
“妖孽,你也太自戀了吧!我隻是一時高興才親了你一下而已,你也不用笑的這麼□吧?現在細想想輕梅哥哥比你強多了,他即溫柔又體貼,還一心想把他身上的絕世武功傳授於我,哪像你啊!拜你為師比登梯子上天還難,要不是因為我在娘親麵前許下過諾言,我才不會搭理你呢!”
卿卿看出來了,象賀蘭越這種超級自戀已經到了無法挽救的人,哪怕一句誇獎他的話都會嚴重助長他的虛榮心,必須堅決重點打擊他,讓他和更出色的人做比較,隻有這樣才能讓他知道,他到底幾斤幾兩,到底能吃幾碗稀飯。
“卿卿,我就說你眼睛有問題,你還不信。你怎麼會覺得他比我好呢?你知道他是幹什麼的嗎?你根本就不了解他。”賀蘭越一聽就急了,差點從房頂上掉下去,他從小就討厭別人拿他根柳輕梅比,因為在別人眼裏,他除了長相比他強外,其它的什麼都比不過他。
“一個男人幹什麼能比當鴨子下賤啊!他現在這個身份我都沒嫌棄他,別的我還會在乎嗎?”賀蘭越口中充滿了對柳輕梅的鄙視,這讓卿卿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卿卿,你不會是,喜歡上他了吧?”賀蘭越直起身子,眉頭緊皺的看了看卿卿,隨後又呆呆的擺了擺手,把她摟進懷裏自言自語的安慰道:“沒關係,沒關係,卿卿,別怕,你現在還小,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喜歡什麼是依賴,等你長大了就會慢慢忘記他的。”
“喜歡他又怎麼了?我還就是喜歡了。”卿卿嫌棄的推開賀蘭越,還在為他剛才鄙視柳輕梅而生氣。
良久,賀蘭越一動不動的盯著卿卿,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的無影無蹤,嘴角緊緊的抿成了一條直線,突然,他猛地一把拽過卿卿一起站起身來,手指著腳下的宮殿沉聲問道。
“卿卿站起來,說你看到了什麼?”
卿卿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下去,她氣呼呼的白了他一眼極不情願的看向下麵,往日金碧輝煌,建築宏偉的宮殿,猶如神話中的瓊宮仙闕,被高高的宮牆分隔成大大小小,規格不等的圖塊兒,地麵上來來往往的人群,好像一隻隻小小的螞蟻,熙熙攘攘的穿梭在其中,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渺小,仿佛她抬一抬腳就能將其化為烏有。
“覺得自己好像變得強大了。”卿卿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輕聲說道。
“若是讓你永遠站在這裏呢?”
微風吹得衣訣飛舞,吹的身上好冷,卿卿能看到宮內的每一處角落,卻覺得如此孤獨,如此清冷。
“站在越高的地方,溫度就越冷,因為周圍沒有朋友,沒有知音,沒有親人,有的隻是孤獨和心靈的寂寞,還有冷...,這種冷,隻有親身經曆過的人,才能真正感覺到它的可怕,卿卿,師叔希望你能記住今日所感受到的一切,要記在腦子裏,永遠不要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