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位哥哥。”卿卿嘴角彎過一道弧線,似是在笑著,卻透著寒冷如冰,就連美好清晰的輪廓,也顯出難以掩抑的輕蔑和厭惡。

隻一會的功夫,那個太監就小跑著出來:“小卓子,太子妃娘娘現在正好有空,宣你進去呢!嗬嗬!以後要是立了大功,升了品級可別忘了我們哥倆呀!嗬嗬!”

“小卓子,一定銘記在心。”卿卿一臉堅定的俯首說道。

若她不死,今日之辱,來日必定雙倍奉還。

‘娘親,求您在天之靈保佑卿兒能平安度過此關,一定要騙過那妖婦為小茂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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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走的極慢,在心中默默的給自己鼓勁,或許她會被韋妃拆穿,或許她馬上會死,但是她卻一點都不害怕,以前娘親曾經說過:‘困難就像紙老虎,你強它就弱,如果你怕了,困難就會把你壓倒,但是,如果你充滿了自信,你就會發現一切會慢慢變得好起來,你最終會戰勝它,所有的事情都難不倒你。’

隨著‘武德殿’的大門吱呀一聲打開,又在她低著頭走進去之後,‘砰’的一聲關上,卿卿的心也隨之一緊,大殿內陰暗幽深,潮氣襲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已凝滯,鴉雀無聲,氣氛十分壓抑,卿卿微微抬起頭,看到正上方正襟危坐的韋妃,一臉肅穆,眸中隱含著寒心刺骨的陰冷。

“‘興慶坊’奴才小卓子,給太子妃娘娘請安。”卿卿低下頭,往前走了幾步,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上,深深叩拜道。

“這麼晚了,你不在‘興慶坊’裏伺候溫王,跑到我這裏來做什麼?”韋妃溫柔的話語中透著一絲陰冷。

“奴才有件急事要向太子妃娘娘稟報!”卿卿盡量掩飾著內心的緊張,伏在地上,不緩不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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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急事?以前‘興慶坊’裏出了什麼事情,不是都由張公公來稟明嗎?怎麼今日卻換成你來了?”韋妃淩厲的眼神似要看穿卿卿的偽裝,小卓子她已有幾年未見,李重茂每次過來請安時,都由張公公跟隨,可今天卻一反常態的換成了他,這不得不讓韋妃心中有所懷疑,而且,她總覺得這個小卓子的眼神,根本不像一個在常年生活在宮中的太監應該有的。

“啟稟太子妃娘娘,小卓子前些日子偶感了風寒,都虧張公公精心看護,奴才才能轉危為安,可是,誰承想奴才的病好了,張公公卻被奴才過了病氣,他現在臥病在床,不能行走,所以,隻好派奴才來了。”卿卿的聲音不卑不亢,底氣十足的大聲說道。

張公公定是‘興慶坊’中的那個老太監,他現在人都知道被賀蘭越弄到哪去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麼可能會來,她奶奶的,今日要是不死,明天絕對要讓賀蘭妖孽帶自己離開,最好帶上李重茂,這孩子如果繼續留在宮中不被她們害死,也得被虐待成精神分裂。

“原來是這樣,嗬嗬,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急事要向我稟報啊?”韋妃輕笑了一聲,動了動身子慵懶的斜靠在寬大的龍椅上,似是不經心的隨口道。

“奴才此次前來是受了張公公指派,來給太子妃娘娘賀喜的。”卿卿恭敬道。

“賀喜?這倒是新鮮,你起來回話吧!”韋妃滿麵柔色的看著卿卿,嘴角掀起了一絲玩味。她倒要看看這個小卓子到底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啟稟太子妃娘娘,奴才們已經照您的吩咐,這幾年來對溫王殿下嚴加看管,他的衣食住行都由奴才們親自操辦,沒有讓他養成一點養尊處優的壞習慣,他每日裏的餐食都是奴才們試過毒的,穿的衣服裏奴才們也給縫上了,專門用來清熱解毒的蘆薈葉,隻要他身上出了一點壞毛病,奴才們就用最嚴厲的方法來懲罰他,勢必要讓他戒掉身上的所有壞毛病。”卿卿擰著眉頭,言語中透著陰狠,心中卻在為李重茂滴血,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不敢抬頭看韋妃,生怕看了韋妃那張另人作嘔的嘴臉後,會忍不住衝上去,一刀劈死她。

“不過,溫王殿下昨天晚上被人用刀砍傷了腿,好像那刀上還撒了毒藥,他現在昏迷不醒,好像快不行了。”卿卿盡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鬆,不在意。

“什麼?竟然有人敢在宮中劫持皇子?這還了得,來人呐!速速傳太醫去‘興慶坊’。”韋妃一聽,一張妖誌的美臉立刻耷拉下來,她平時是讓這兩個奴才對李重茂嚴加管教,卻也沒想要了他的性命,李重茂對自己還有大用處,讓他現在就死豈不是便宜了他。

門口太監趕忙大聲回稟:“是,尊太子妃娘娘旨意。”

隨著太監的一聲大喊,卿卿一顆半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看來自己這趟是來對了,還好沒找那個懦弱的太子,要不就得被裝進麻袋了。

卿卿在心中著實為自己捏了把汗,更沒想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