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情居然這麼順利就解決了。
“太子妃娘娘為人仁慈,奴才佩服的五體投地。”卿卿麵上誠懇,心裏想的確是要趕緊開溜才行。
可是,從古至今,龍潭虎穴啟示那麼容易就能出去的。
“唉!不是本宮心狠,隻是這孩子著實讓人費神,想必你也知道本宮的父親乃是豫州出了名的清官,兄長們也是各盡其事竭力輔佐太子殿下,更對武皇陛下忠心耿耿,韋氏一家可謂是滿門忠烈,一心為國,重茂這孩子若是本宮所出倒還好些,不是本宮自誇,本宮孩子們,個個聰慧過人,才華出眾,哪裏像這個孩子,平時不用功讀書倒也罷了,身上還帶著一股子賊性,怎麼看怎麼不像個皇子,倒像個市井無賴之徒,真是應了那句古話‘有其母必有其子’,骨子裏流著狐媚子女賊的血,長大了也是團扶不上牆的爛泥。”韋妃好似根本不想放卿卿離開,竟又講了一大段,眸中難掩得意之色。
卿卿聽聞她言,心頭一驚,骨子裏流著女賊的血?為什麼是女賊?
“太子妃娘娘,一個卑賤的女賊怎能和身份高貴的您相提並論,想必太子殿下當初定是被那女賊迷惑,才一時糊塗生下了溫王。”
要說狐媚誰能比得過韋妃,還有那個狐狸精加潑婦似的李裹兒,這才叫‘有其母必有其女’,卿卿雖然沒有見過韋妃的其他子女,卻已明白這個韋妃有多麼的不要臉,是多麼的護犢子,如果像李裹兒這樣的人,都算是聰慧異常,才華出眾的話,那李重茂就是天資卓越,神仙一樣的世外高人了!
“小卓子,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倒還明白些事理。”韋妃似是很受用卿卿的讚美,麵上粲然一笑,委婉道。
“奴才當年多虧太子妃娘娘提拔才有今日,娘娘就是奴才的再生父母,骨肉親娘,無論娘娘有何吩咐奴才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隻是奴才不明白,娘娘您長的天姿國色,秀外慧中,這世上有哪個女子能比得上您的,太子殿下當初怎麼就這麼糊塗,上了那女賊的當呢?”卿卿滿麵恭敬,憤憤不平的望著韋妃說道。
“你年紀還小有所不知,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這宮中的老人們早就議論開了,想必也就你這個傻孩子不知道吧!”韋妃掩著嘴角低笑了一聲,想到自己回到宮中已有多年,平日裏誇獎她的那些奴才們,個個都是一臉諂媚,一看就知道不是發自內心的,可是,眼前這個小卓子卻是一臉的真誠,每一個字裏都透著深深的崇敬,讓人聽了打心眼裏透著舒服。
“奴才整日裏想的是要如何做,才能報答娘娘的知遇之恩,對這件事情還真是不太知曉,如今突聽娘娘講起,心中實在為娘娘不平,娘娘在奴才心中好似夜空中的一輪明月,仙姿卓越,無人可及。啟是一個低賤的女賊能平白欺負的?”卿卿的腦海中有個聲音,似在不斷的催促,她突然好想知道那個女賊的名字,心跳得越來越快,仿佛就快要跳出來了,她強行壓製著快要作嘔的欲望,堅定的望著韋妃說道。
哪個女人不喜歡聽讚美之詞,特別是像韋妃這樣得了‘公主病’的女人,她本來就覺得在這世上無人可及,如今聽卿卿這麼一說,正中下懷,心中頓時心花怒放,忍不住眸帶霧色,隨即一臉痛楚的說道:
“你既然不知,本宮就跟你念叨念叨,想當年,太子殿下因得罪了宰相裴炎,被他在武皇陛下麵前誣告,說太子庸柔無能,不辨是非,武皇陛下竟一怒之下將我們全家貶到均州,在這期間隻有本宮和太子不離不棄,相依為命,陪著他嚐盡了人世的艱難!”說道這,韋妃語氣一頓,想起當年自己陪著李顯所經曆過的一切,禁不止眼角溼潤,卻是為自己感到不值,她的花容月貌,青春年華,全都葬送在那裏,若不是為了今後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她怎會付出如此巨大的犧牲。
“娘娘當真是貞潔烈婦,實為女性之楷模。”卿卿搖了搖頭,努力讚歎道。
這邊她急的火上房,可那邊韋妃卻是不緊不慢,其實,卿卿好想立馬跑過去,揪住她的頭發暴打一頓,好讓她趕緊往下說。
“記得當初武皇陛下一派使臣來,太子就嚇得想自殺,本宮總是安慰他說‘禍福無常,也不一定就是賜死,為何要如此驚恐‘,有了本宮的鼓勵和勸慰,他才能活到今日重被迎回朝中,坐定太子之位,其實現在想想,那斷日子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我們感情深厚!”韋妃回憶起從前和李顯患難時的日子,眸中閃過一絲溫存,也許那時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他們之間的感情才是單純的,不帶任何雜質的真愛。
可是,那絲美好之情隻在她眼中一閃而過,便被一抹淩厲的寒光代替:“若不是那個女人的出現,哼!那年皇上召見太子進京,我們全家都高興萬分,以為終於要有出頭之日了,本來本宮也想同太子一道入宮,但皇上卻隻許他一人前去,可是,一個月過後,什麼都沒有改變,我們又被貶到‘房州’繼續幽禁,不久之後,太子回到房州,可是此時,他身邊卻多了個一臉狐媚的女人,太子說這女人是他從劫匪手中救下的,還說想要將她收入房中,哼!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還不如相信這世上有鬼,短短一個月,他就忘記了從前的海誓山盟,竟被那女子迷的神魂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