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辣,定要讓他如同當年那個女賊一樣,錐心而死。
想起那個女人,韋妃立刻斂了臉上的笑容,彎眉倒豎,一雙丹鳳三角眼中掩蓋不住的恨意,該死的傻女人,當初她隻用李重茂的性命要挾,便讓她毫不猶豫的吞下了‘抽絲’,想必她現在早已精魄耗盡了。
哼!不管是誰,若是擋了她的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來一個她便殺一個,直到殺盡為止。
“奴才謝過娘娘。”卿卿禁不住心中冷笑,原來這妖婦竟是存的這個心思,她是想用毒藥控製住自己,好讓她永遠為她賣命。
如此說來,這妖婦恐怕要失算了,因為她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
隻是.......!
卿卿腦海中突然閃過賀蘭越絕美的身影,恐怕她不能拜他為師了!
竟有些不舍!
“隻要你乖乖聽話,待本宮達成所願之時,這宮中大總管的位子便是你的,你以後便可以風風光光,自然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韋妃見卿卿麵色憂鬱,以為她後悔了,便輕聲安撫道。
“你不是還想知道那個女賊當初為何盜走血舍利嗎?其實,這件事情本宮也不是完全了解,隻知道血舍利和太宗皇帝留下的一道遺詔有關,隻是那道遺詔裏的內容,本宮卻是不知的。”韋妃複又說道。
她要是知道還能活到現在嗎?早被武皇殺掉滅口了。
“血舍利乃是佛門至寶,怎會與太宗的遺詔有關?嗬嗬,娘娘若是不想說,便算了。”卿卿泄氣的搖了搖頭,滿臉懷疑的輕笑道。
“好吧!看在你對本宮忠心的份上,本宮就給你在透露些,那血舍利在這世上僅有三顆,據說若是有誰能全得了去,便能打開裝有太宗遺詔的寶盒,其實,本宮這麼些年了都不曾想明白,血舍利又不能當鑰匙用,怎能打開寶盒呢?而且,太宗的遺詔已經丟失了數年,武皇陛下這些年來一直在派人暗中尋找,卻半點音訊都沒有。”韋妃凝起眉頭,疑惑的微眯起雙眼,眼神閃爍不定的幽幽說道。
卿卿聽聞她言,心中突然泛起一陣寒意,原來所有人的死全是因為那道遺詔。
到底是誰指示娘親和她師傅去偷遺詔和血舍利的呢?難道是武則天?可是,若真是她話,血舍利為何又會出現在白馬寺中?武則天不可能不知道血舍利在那吧!
卿卿抬眼看了看韋妃,覺得她說的也未必是假話的,以韋妃的性格若是得知了此事,她定會在朝中大做文章,自己好坐收漁翁之利,如今看來,此事確有眾多可疑之處,待明日若能見到賀蘭越,她定要把當年的事情仔細問清楚。
“小卓子,今日已晚,你先回‘興慶坊’吧!本宮也有些乏了。”正當卿卿還在疑惑之時,韋妃卻突然抬起頭來,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奴才先行告退。”卿卿恭恭敬敬的彎著身子,向韋妃施了一禮,隨後垂著頭默默的向殿外走去。
卿卿自然不信韋妃真的乏了,但是,她卻知道欲速則不達的道理,如果她在繼續追問下去的話,就顯得她對此事過於關心了,為今之計,她還是應該先找到賀蘭越再做打算,畢竟她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會毒發。
不過,賀蘭越若是知道她吃了慢性毒藥,會不會一巴掌把她拍死?
想到這,卿卿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上下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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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空蕩蕩的,腳步踩在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音,韋妃望著卿卿遠去的背影,臉上漸漸露出了冰冷的神色,不過是個區區小太監,她如今若不是急需用人,卻又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怎會花這麼多心思安撫他,想這‘凝香丸’雖說是慢性毒藥,卻也是醫家不可多求的解毒聖藥,如今隻要他肯對她忠心,便可一世無憂,可若他敢生有二心,他的小命留與不留,還不是她一句話的事兒,韋妃冷笑著輕哼了一聲,從寬大的坐椅上下來,長袖一甩徑直向內殿走去。
聞到內殿中撲麵而來的酒味,韋妃緊緊的皺著兩道彎眉,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極不情願的撥開了層層沙曼。
已經喝的爛醉如泥的太子李顯,光著身子倒在淩亂的床榻上,神情迷離,臉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旁邊兩個衣衫不整的宮婢,見到韋妃趕緊跪倒在床上,深深叩拜:“太子妃娘娘。”
韋妃抬手掩住口鼻,覺得胸口一陣惡心。
“你們都下去吧!”
“是。”那兩個宮婢顧不得整理身上的衣服,慌忙從寬大的床上爬下來,提起地上的麻鞋一路小跑的退出了內殿。
韋妃仿佛絲毫不在意眼前的一切,她麵無表情的走到床邊,拿起床上的絲被狠狠的砸在李顯身上,似是立即要將他悶死一樣,臉上滿滿的全是鄙夷和輕視。
哼!越來越窩囊了,哪有一點皇朝太子的模樣。
想起今日在大殿中那幾個老臣,居然敢聯起手來脅迫他,若不是自己挺身而出再次幫了他,他還真要跟著他們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