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溯高三有一段時間,經常逃晚自習,我喜歡他,就偷偷的跟著他,發現他在一家遊戲店打工,那時候你快生日了,我猜想他應該為了給你買生日禮物。”普優聲音輕柔,好像陷入了綿長的回憶裏。
“後來一個經常跟他敵對的學生晚上也是逃自修的時候被人打成重傷,很多人懷疑是蘇溯,那時候他已經十八歲了,記錄不良,很可能為此吃上官司。但是他卻死活不把自己去的地方說出來,於是我就出麵,說他和我在一起一個晚上。”
心心看了她一眼。
“你知道我沒辦法說是他的補習老師,我比他還小,我隻能模棱兩可地告訴大家,我喜歡他。”
這件事雖然在我們年段沒有傳的很廣,但是高年級的人都知道我,說我年紀雖然小,已經跟男人好上了。
普優對這心心一字一句地說,“為了這件事,蘇溯答應我,我救了他一命,以後有什麼事情,他能幫一定幫,這是他欠我的。”
“如果你是想說你們之間的過往,我沒有興趣去聽。”心心起身,準備送人出去。
“我讓他當我孩子的爸爸。”普優大聲地吼出來,“你看著我來找他,帶著我肚子裏的孩子。但是那個孩子並不是他的。一個男孩很像他,我一時糊塗就……。媽媽說這是敗壞門風,一定要我打掉孩子,這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想要留下它,所以我找蘇溯幫忙。”
“他……”心心愣住了,她一直以為,爸爸打電話過來,說普優懷著孩子找蘇溯去了,是說普優有了蘇溯的孩子。
“他拒絕了。”普優說,“他對我說,什麼我都可以幫你,這件事不行,心心最看重婚姻,我這個蘇太太的位置,一直為她留著,我不想讓她有任何的誤會。”
心心沉默。
“我罵他,他怎麼能忍心看著這個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我詛咒他,詛咒他不得好死,這輩子都在痛苦中度過。”普優忽然大聲哭了起來,“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要他出事,我真的後悔了,後悔了。”
心心忽然就想起蘇溯的斷腿和他那悲痛的眼神,“他的腿……”
“我們說完話,就發現你不見了,什麼東西都沒帶走,護照和證件卻不見了,蘇溯開車出去找你,途中遇到了連環車禍。他的車子整個都倒了過來,下半身被卡在車子裏,滿頭滿身的血,手機被他緊緊抓在手裏,打出去的都是你的電話。”
心心想象著這些場景,心疼的難以附加,窩著頭小聲的嗚咽。
“蘇溯一直在找你,咬牙撐過了難挨的複建期,那麼辛苦的工作,也不忘找你,他一直都覺得你一定會回到他的身邊。”普優說,“我也一直這麼覺得,心心。可是你回來以後,卻帶回來韓旭。怎麼樣,蘇溯求你回到他身邊的時候,你是不是覺得他特別賤,明明是他拋棄了你,現在卻還厚著臉皮來求你。他一次次費勁心思分開你和韓旭,你是不是恨不得他死。”
兩個女人都哭了出來。
“趙心心,你怎麼忍心,你不心疼,我心疼的。”
普優回去後,心心窩在房間裏,看著桌子上蘇溯的臉印在雜誌的封麵上,臉上英氣逼人,左小腿的位置卻被蓋上了黑色的印章,旁邊的題目還是他說過的那一句話,“曾經冷漠,是我犯下唯一的錯。”頓時就再也抑製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那啥,端午節的,想討個長評,嘿嘿
韓旭
這些日子,蘇溯確實是把自己藏起來了。他的傷腿就這麼擺在了她的眼前,他看到她眼中的震驚與傷痛。那一刻忽然有個聲音對自己說,“看吧,蘇溯,你把她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