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過你首長說話的時候不能插嘴嗎?”
“啊?”那小兵顯然沒什麼經驗,聞言尷尬道,“對不起首長, 我……”
“什麼事,說吧。”
“呃, 您前幾天帶回來的幾位貴客想要見您, 這已經要求好幾天了, 隊長讓我來問問您什麼意思。”
“貴客,什麼貴客?”沈用晦問道。
“倒忘了這回事, ”嚴昭著說,“不是什麼貴客,抓來的幾個俘虜而已。對了,你剛才想問什麼?”
沈用晦想了想, 低聲道:“你告訴過她平安這個名字嗎?”
嚴昭著一頓, 沈用晦立刻就明白了。
兩人同時抓住了關鍵問題:嚴昭著沒對靈芝說過平安這個名字,後者夢囈時卻準確道了出來。看來, 那番話真的不是什麼神智不清的胡言亂語。
見沈用晦皺眉深思,他不由伸手符上對方的額頭, 安慰道:“別瞎想,真相總有大白的時候, 我現在去見人,你要跟我一起嗎?”
沈用晦搖了搖頭,“我想回家休息一下。”
“好。”嚴昭著親親他的嘴角,回頭叫上看傻了的傳話小兵,“愣著幹嘛,走了。”
*
一條長沙發,擠了四個人,秦心怡、白君石、卡勒夫以及東北基地的一位高層主管。他們沉默地看著對麵的嚴昭著。
嚴昭著坐在茶幾另一邊的小板凳上,正悠哉悠哉地擺弄茶水。
不知過了多久,秦心怡終於開口:“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對麵的男人把茶杯抵到唇邊,輕呷之餘驚詫地抬起頭來,像是在疑惑她怎麼會問出這麼愚蠢的問題。
秦心怡幹脆道:“坦白講,我需要離開這裏。說你的條件吧,怎麼才肯放我們走。”
“開什麼玩笑呢,”嚴昭著說,“你們襲擊不成被我抓住,現在居然理直氣壯地想走,大姐,你以為我們是在玩過家家嗎?”
“我知道我們……”秦心怡頓了頓,“不要說廢話,提你的條件吧。”
嚴昭著搖搖頭,放下茶杯。
“我是東北基地的長官,你若長期拘留,想過後果嗎?”
“後果,什麼後果?”嚴昭著笑道,“東北基地難不成還能打到家門口來?”
“和整個東北對上,你不會好過的,何不各退一步,共謀發展?”
“秦首領,你知道以前的華北什麼樣,現在的華北又是什麼樣嗎?”嚴昭著看著她,眯了眯眼,“你憑什麼就認定,我對上你東北,一定不會好過?”
秦心怡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不動聲色地思索起來,半晌,悚然而立,“你,你竟在打東北的主意!”
嚴昭著對她露出一個秀氣和善的笑。
驚悚過後,秦心怡知道不可能指望他主動放人了,因為這陰險狡詐的野心家需要用自己來激化東北華北兩地的矛盾。
“你簡直瘋了!狼子野心!”她咬牙切齒道,“爭權奪利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這可是末世!朝夕不保,每一條人命有多重要你心裏沒點數嗎?”
“我向來站在人民群眾這一邊,就不勞秦首領費心了。”
嚴昭著說完,慢悠悠地呷口茶水,目光掠過其餘兩人,定到黑特卡勒夫的身上。
後者敏[gǎn]地舉起雙手,“我可沒搞事,我,我很聽話的,隻要你別殺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為了活命完成任務,這位外國友人決定踐行猥瑣發育慫到底的方針路線。
嚴昭著壓根兒對他也沒什麼圖謀,隻有一點,“你真的不知道你父親為什麼要給你取這個名字?”
卡勒夫完全搞不懂對方為什麼對一個名字這麼執著,“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