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婦人,說道:“李女須,你現在感覺如何?”
“疼,還是疼啊。”李女須捂著額頭,哀叫道,“王爺,可能是之前請先帝降臨時傷了身子。畢竟,陰陽有別,生死相隔,我卻逆天而行讓你父子相見。”
劉胥聽後,長歎了一口氣,說道:“想來也是。李女須一貫身體極好,來了長安之後卻忽然不適,想來是受了那次降臨的影響。女須受苦了。”
“哪裏。為了王爺的大業,我心甘情願的。隻是,我這頭疼怕是要耽誤大事了。”李女須目露哀戚之色,說道,“王爺,我對不起你。我……唉喲~我的頭啊。”
劉胥聽她提及大事,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轉過頭對管家朱顯喊道:“還愣著幹嘛?趕緊去找其他大夫來。孤就不信,偌大個長安城竟連個好點的大夫都沒有。”
“是是。小的這就去找,肯定找個藥到病除的來。”朱顯表麵上不斷點頭,暗中卻叫苦不迭,心道,長安城裏大的小的名醫神醫早都請遍了。現在還往哪裏找人去呢。
劉胥衝朱顯發完火後,順了順氣,對李女須說道:“李女須,你好好休息。回頭本王再來看你。”
“唉。王爺慢走。唉喲,我的頭啊。疼啊。”李女須盯著劉胥和管家朱顯把房門關上後,臉上痛楚的表情頓時消失,隻是嘴上還在嚷嚷著,“疼死個人了!要命啊……唉喲……啊~啊~啊!”
感覺劉胥走遠了之後,李女須立刻停了嘴,爬起來竄到茶幾旁,給自己倒了一大杯開水。咕咚咕咚兩大杯下肚後,她擦了擦嘴,小聲道:“喊了半個時辰,渴死我了。”
她坐下來,捶著腿,愁眉苦臉道:“這戲要演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她複又恨恨瞪了一眼房門,罵道,“偏又守得那麼嚴,就是想溜都溜不出去。”
“不過,我騙他說,必須與皇帝親身接觸,然後得到一束皇帝的頭發,才能夠行咒。一時半會的,就算是廣陵王應該也沒辦法做到吧。天子之尊怎麼可能讓我這種小民隨便接近呢。暫時,還是安全的。”李女須想到這裏,不由得狠狠給了自己兩拳,“叫你貪財,叫你貪財。現在可怎麼收場啊。”
“王爺啊,要不這次先算了吧。”朱顯跟著劉胥跑出來,“你看李女須病得那個樣子。而且,皇帝那邊也不好接近。小的看,還是先接李女須回廣陵去休養吧。”
“胡說。錯過了這次,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京呢。你趕緊去找大夫,一定要把李女須的病治好。”劉胥不耐煩地甩了甩手,說道,“皇帝那邊,本王自有辦法。”
朱顯無奈,隻得帶齊家丁出門去。好在廣陵王這個唯一皇兄的牌子夠大夠硬,讓他的名醫掃蕩計劃進行得十分順利。
“朱管事,尚冠裏有個姓許的女醫,近來口碑也是不錯的。要不要一並請過去?”
“請!都請!死馬當活馬醫吧。”朱顯無力地揮了揮手。
於是,死馬王蘅君在正給魏相母親把脈的時候,被廣陵王的家人挾持而去。
第六十二章:裝病的藝術
一隻保養得宜的手正平平地放在墊子上被另外一隻略顯細小的手按著把脈。
王蘅君閉上眼睛,感受著那平穩而規律的脈動,心中再度歎了一口氣。她實在判斷不出眼前這位李女須有什麼病症在身。睜開眼睛,偷偷看了一眼猶自哀叫李女須,某兩個字再度浮上心頭。
不過,就算自己有100%的把握對方是騙人的,也不能說破。廣陵王對此女的緊張溢於言表,冒然牽涉其中誰知道會不會一不小心就成了炮灰呢。
她還是跟著其他大夫一起,中規中矩地開藥試針,過個幾日應該就可以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