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媽死的那天。”

劉國強拿起自己的手機噌地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到窗邊開始打電話,楊一鳴抓個空隙湊過去輕聲問:“二木,怎麼樣?”

丁子木搖搖頭:“沒事。”

“他還在?”

丁子木長長地喘口氣,“嗯,不過沒關係的,楊老師你放心。”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楊一鳴瞥一眼站在窗口的劉國強,忍了一下,還是微微側過身子,擋在丁子木前麵,悄悄地摸了摸他的手:“如果感覺不好就告訴我,給我個手勢就行。”

丁子木反手攥住楊一鳴的手,輕輕地摩挲一下:“我很好,放心。”

劉國強收了電話走過來,非常肯定地說:“我們可以重啟這個案子了。”

“什麼?”丁子木和楊一鳴同時輕呼一聲。

“當年你母親的案子是刑事命案,所以派出所直接報區局查辦的。雖然案發的過程一目了然又有人證,但是現場取證的環節也是按規矩做了的,包括能提取到的指紋、鞋印、□□等等,那些是有記錄的。我剛剛給局裏的同事打過電話,案子還沒過追訴期,所有的物證還在封存,我們這次從猥褻罪的角度再查!”

楊一鳴:“有多大把握?”

劉國強說:“哪怕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盡百分百的努力。一切看證據,隻要有證據,他就跑不了。”

丁子木慢慢地吸一口氣,一字一頓地說:“我不希望他跑了。”

楊一鳴從七個字中竟然聽出了森冷的殺意。

劉國強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錄音筆:“你把當天夜裏發生的再講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丁子木站直身子,當他的後背離開書架時,感到一陣飄忽,腦海深處同時傳來一個怯怯的聲音:“木木哥哥?”

丁子木的身體晃了一下,但他很快就站穩了,“徐霖?”丁子木在心裏小聲地說,“沒關係的,別怕。”

徐霖沒有說話,丁子木看看劉國強的錄音筆,慢慢地把那段往事複述了一遍。楊一鳴看著丁子木幾乎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臉,眼底隱隱酸痛,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才清楚丁子木此時此刻是怎樣的一種心情,他要把自己逼到怎樣的程度才能看似平靜地說出這一番話。

屋子裏安靜極了,隻能聽到丁子木的平穩但是單調的聲音,還有歲月哭泣的聲音。

最後,丁子木說:“關於那個人,我實在記不清他的長相,當時太混亂了,但我記得他的右肩上有傷痕,暗紅色,很粗,是縫合傷。”

劉國強:“確定右肩?”

“確定,因為當時他用右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整個人就趴在我身上。”丁子木說這話的時候楊一鳴的心裏一寒,他仔細地看著丁子木的表情——依然是一片空白。

“還有嗎?”劉國強問。

“他的頭磕破了,可能會有傷疤。”丁子木想了想:“還有,他的後腰上有一大塊皮膚摸起來凹凸不平的,有點兒像燙傷的傷痕。”

劉國強關上錄音筆站起身說:“我先去局裏申請立案,如果你想到什麼再給我電話。”

丁子木的臉色有些發青,但他仍然擠出一個笑容說:“謝謝劉隊。”

楊一鳴和丁子木把劉國強送到門口,大門剛剛關上,丁子木就軟軟地往下倒。楊一鳴大驚失色地把人一把抱住:“二木!”

“沒事。”丁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