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對自己的牌位是有感應的。

更何況這牌位距離祝這麼近,而且還是用人血召喚的。

她從信仰中誕生,雖然超脫於信仰,但是她的本體實際上也稍微受牌位的一點影響。

比如說摔掉供奉的牌位的時候,她也會感覺到一點點疼,微乎其微,就像是一縷頭發從手指上拂過的感覺差不多。

但是其他人的神力湧進自己的排位,那觸感就要明顯多了。

更別說這湧進來的神力,是遠遠高於祝的。

她感覺身體傳來的怪異感覺,就好像被人從背後擁抱住了,格外的溫暖。

這氣息她也認得,很明顯就是君父的氣息。

正在瘋狂吃東西的火焰神靈抬了抬頭問道:“你身上怎麼有君父的神力。”

祝道:“君父應該附身在我的供奉牌位上。”

火焰神靈瞪大了眼睛,他嫉妒道:“君父從來沒有附身到我的牌位過。”

祝直白又誠實的說:“可能你的牌位比較廢物,供奉的人很少。”

火焰神靈嘴一癟,一邊吃東西,一邊小聲的哭了。

祝肯定不會像君父一樣哄他,她還在注意著自己身體傳來的溫暖感覺。

那兩個供奉青華神的凡人,在看到牌位發出金光的時候,立刻就開始表明自己的訴求。

“青華神大人,信徒願用十人鮮血換取您出手,殺掉那隻在我家裏作惡的邪物。”

牌位抖了一下,金光頓時化成了兩個大字:“為何。”

祝瞪大了眼睛摸著自己的臉頰。

剛剛君父是親了她的牌位一口嗎。

她的臉上怎麼會突然暖了一下。

實際上那金光正寫在祝的臉頰上。

祝這驚詫的表情又引來了火焰神靈的好奇,他一點哭一邊問:“又、又怎麼了。”

“君父親了我一下。”祝的實話實說,帶給火焰神靈的是成百上千倍的暴擊。

火焰神靈徹底自閉不說話了。

“求您明鑒。那隻邪物,殺了我父親,現在還想要對我出手,若不是我帶著這個高人送的珠子,恐怕也死於非命了。”

這次金光更多了,幻化成了一行字。

“對你下手,緣由。”

“其實這件事要從很多年前說起,那時候我父親還是真陽將軍,鎮守玄地邊緣附近,防止敵國來犯。”

“當時我父親坐鎮後方,敵國來犯的時候,得到了消息,要放棄狹庸關退守,不知道為什麼,消息沒傳到狹庸關,所以狹庸關的將士死守關卡,最後彈盡糧絕,和城中的百姓,死在了敵國的攻城之下。”

“這些人以為是我父親放棄了他們,化為邪物以後,就一直纏著我父親,我父親一生殺敵無數,戾氣讓邪物不敢靠近,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數月前,邪物突然力量大增,居然將我父親咒倒了,他帶著大師送的珠串,幸免於難,但是這珠串神力已然微弱,若是再不想點辦法,我恐怕也在死在這邪物之下。”

君父心中起了疑惑。

他們兩個說的邪物,是一個嗎。

他所追查的邪物,誕生劫雲足足百裏,這樣的大邪物,可能會被戾氣嚇住,也不可能會畏懼一個珠串。